樂樂文學網 > 重回1983當神探 > 第169章 誰在死亡中受益
  聽到老何說有新案子,眾人都同時看向徐山。

  徐山卻是有點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這可真是烏鴉嘴。

  其實當刑警的,總是有一種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是不希望老百姓受害,一方面以又不想讓自己太清閑。這本身就是十分矛盾的兩面,魚跟熊掌的關系。

  “那好,咱們就以這個案子為例,來看一看什么才叫站在更高維度來破案吧。”

  徐山的這個決定讓大家都歡呼雀躍,包括梁楓在內,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怎么才算是站在更高維度破案。

  而徐山自己呢,其實也沒有底,他沒有自己的理論,所用的理論,全都是從書上,動漫上,影視作品上看來的。其實這些都是很文藝化的東西,所謂無巧不成書嘛,現實破案哪這么容易。

  等徐山拿到了這個案子的卷宗之后,不由把眉頭緊皺,這個案子的卷宗題頭,赫然寫的是新力毛巾廠殺人案。

  新力毛巾廠,不就是吳老七拿下的那個毛巾廠,近期為徐山貢獻了二十萬凈利潤的那個毛巾廠,竟然出了這等大案。

  他接著往下看,這殺人案的案情倒是挺簡單的,有人去新力毛巾廠的倉庫里去偷毛巾,爬進去之后卻發現這空空的倉庫里,用白毛巾吊死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兩個人仿佛牛郎織女一般,一個人吊在倉庫這頭,一個人吊在倉庫那一頭,當中隔著一些最新生產的梅蘭竹菊毛巾。

  看到這里徐山對這個吳老七相當不滿,現在這家伙既然是掌管生產,那么生產計劃肯定是他定的,他卻生產梅蘭竹菊毛巾,那就是擺明了想要坑自己一把。

  因為他許諾過只要集齊梅蘭竹菊四塊毛巾,就可以兌換一輛自行車的,難道說吳老七這是妒忌自己賺了太多的錢,想通過這種方式把錢從自己手里再賺回去?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相當不地道的。

  回到這個案子上來,這一男一女,全都是倉庫的庫管,還是一對夫妻,男的有點歪頭,女的有點抓手,歪頭就是腦袋有點偏,抓手則是有一只一直無法展開,無法正常抓握。

  這也是新力毛巾廠為了爭取到福利指標,特意安排進廠的殘疾人,平時吃住都在廠里,幾乎從來不離廠,認識他們的人都說他們很盡職,誰曾想會在這倉庫里丟了性命。

  徐山看完之后,把卷宗給其他人傳閱,大家看完都是緊皺眉頭。

  誰都知道徐山最近靠著毛巾賺錢,而這案子又跟毛巾廠有關,鑒于之前曾經發生過有人誣告徐山的事情,所以大家都覺得這一次也是有人往徐山身上潑臟水。

  包老黑說道:“徐師,我怎么覺得這案子就是沖你來的呢?”

  李燕子也贊同道:“就是,會不會是有人妒忌徐師你賺了錢,才出這種狠招啊?”

  其他的刑警新人都是紛紛替徐山擔心。

  而一邊的梁楓卻是摸了摸下巴:“我倒覺得這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要是沖著徐山同志來的話,他們大可以選擇更加直接的方式,哪怕是要害人,也不應該選擇跟徐山同志沒有太大關系的毛巾廠啊。而且徐山同志的那批毛巾應該賣完了吧,他們現在搞這種事情,要怎么才能把臟水潑到他身上呢?”

  徐山接過梁楓的話頭說道:“沒錯,梁隊這就是站在了比你們更高的維度去看問題了。你們看到案件,看到毛巾廠,就聯系到了我,然后你們就感覺這是在往我身上潑臟水。這種就是毛毛蟲思維,而梁隊至少比你們高了一個維度。”

  馬慶露齒一笑:“梁隊,徐師說你是一只螞蟻啊。”

  梁楓揮手笑罵:“滾蛋,你們都是毛毛蟲呢,別打斷徐山同志的話,讓他接著分析怎么也得讓他整個跳蚤出來。”

  大家都安靜下來,想聽聽徐山的發言。

  徐山在這一段時間已經打好了腹稿。這也是神棍必備的素質,什么好東西拿來就用。

  “其實我可不比你們高多少,只不過懂一些宏觀看問題的方法。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每個殺人案背后,都得有這么一個考慮,那就是他的死使誰受益。找到這個點,就是我們破案的抓手。咱們就以這個角度來分析,死在倉庫的兩個人一死,誰受益了。如果找不到受益的人,就先把因為他們的死而受到損失的人先找出來,逐一排查。”

  眾人聽到徐山的分析之后,都是眼前一亮,似乎都找到了方向。

  張成安搶先分析道:“我雖然不知道誰會受益,但是要是人死在倉庫,那么這些倉庫里的毛巾肯定是賣不出去了。”

  任全附和道:“說得有道理,就拿福利紙箱廠來說吧,就因為泡化堿池子里死了個人,到現在這些紙箱都賣不出去,全在廠子里壓著呢。”

  這事情徐山還真不知道,其實這泡化堿還真能用,不過這紙箱都是給別人來裝食品的,這年頭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忌諱。

  可按理說有人知道這死人是死在哪兒的?能這么精確在把信息傳出去,應該別有用心。

  回到這個案子上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起來,討論的方向,幾乎都是關于經濟損失,卻沒有人能想得到誰從中受益。

  只有蘇婧一言不發,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一點什么了,在猶豫不決。

  徐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主動提起一些大家不曾掌握的事情。

  “其實要不是我也身涉其中,我也不能比你們站到更高的維度來看問題。事實上我為什么要突然賣毛巾,是因為我幫一個朋友,接手了他手上的那些毛巾。而這毛巾是那個朋友跟廠子立下軍令狀的,只要實現這個承諾,那個朋友就會順利當成上副廠長。

  而為什么這廠子要著急賣毛巾,是因為跟某人簽訂了一個對賭協議。

  這對賭協議規定,他們給廠子投資,但是要廠子銷售掉所有存貨。一旦沒銷售完,那么那個某人就可以不花一分錢將廠子納入囊中。”

  聽到這些信息,那些新人刑警面面相覷,他們也許已經對刑偵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可是對于經濟活動卻是一無所知。特別是我國的經偵,那都是許多年之后才有的。

  因此他們可沒有徐山的這么淵博的學識。

  梁楓聽震驚完之后一揮拳:“娘的,這是哪個人啊,這么狠,要不是徐山同志,估計這廠子就得被生吞了啊,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其他人紛紛贊同,也覺得這種行為相當可惡。要知道一個廠子可是有至少幾百個員工呢。

  這些員工背后還有一家老小。廠子要被整黃了,這些有該怎么營生?

  也得說是現在的這些人,還是經歷得少,不知道十年之后那轟轟烈烈的嚇崗潮,被時代大潮卷入的那些工人們,如何在絕境之中求生,如何丟掉鐵飯碗之后,重頭再來,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也只有我們的人民,才有如此隱忍與韌性。

  當然這是后話。后世徐山也只能在父輩的講述當中,還有文獻材料當中驚鴻一瞥。才知道那時候是何等的驚心動魄。

  分析了一陣之后,任全突然驚覺:“徐師,現在倉庫里還有貨,這就說明毛巾廠對賭失敗,這廠子豈不是落在那個壞人手里了嗎?”

  其他人也紛紛驚覺。如果按照任全分析的,那么這個案子的受益人那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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