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山突然點了名,蘇婧也是一頭霧水。
她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能行嗎?”
包老黑一聽連忙說道:“徐師,要不然我來吧,我也不差啊,我可以的。”
徐山沒理他,對蘇婧招手示意她附耳過去,在她耳邊輕聲囑咐了兩句。
蘇婧馬上會意點頭。
然后她坐到了張泰明的對面,沉著臉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這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徐山第一次碰到蘇婧時候的那種感覺。
一種高高在上的臭屁樣子。
“姓名。”
“你們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別廢話,老實點,我們讓你說啥你就說啥。”
“你們有什么權利這么做?我要去申訴,我要……”
“閉嘴吧你,張泰明,我們能找到你,自然不會冤枉你,如果你不想你老婆知道你的事情,就主動跟我們配合。”
“我為什么要跟你們配合?你們肯定是冤枉我了。”
“是嗎?要不要我給你一點提醒,這樣吧,我先講一講你的經歷吧,你是一個農村孩子,努力學習,來到了城市,并且費盡心力留在了城市,娶了一個城里人老婆,過著平凡的日子,表面上你風光無限,可是實際上你卻十分不如意,你覺得別人都看不起你,都壓你一頭,特別是你老婆,她圖的就是你的老實不頂嘴,圖的就是你的聽話,你跟她吵架,從來沒贏過吧。”
“隨你怎么說,你們別想刺激到我。”
“是嗎?真是可憐啊,我只是說一說事實,你卻有如此反應,覺得這是刺激,那么看來你真是失敗啊。對了,像你這樣的男人,就仿佛山村里飛出來的金鳳凰一般,也有草雞變鳳凰的意思,不如我送你一個外號吧,你以后就叫鳳凰男吧。”
鳳凰男,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扎心了。
張泰明只感覺到無數利箭扎在他的心上一般。
這讓他感覺無比的憤怒,從里到外仿佛都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可是蘇婧卻似乎在玩味這個名字,又念叨了幾遍。
鳳凰男,鳳凰男,鳳凰男。
這稱呼就仿佛是緊箍咒一般,一聲一聲扎在張泰明的心里。
突然他再也忍不住了,身體劇烈的前后搖,似乎想要掙脫手腳上的戒具,想站起來。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無比憤怒,血貫瞳仁,大聲吼道:“別叫了,住嘴。”
“想讓我不叫也可以,只要你說一說你是怎么殺死那個女高中生的。”
張泰明聽到了蘇婧的話,整個人就仿佛是一條吐了水的河豚一般,慢慢癟了下去,只不過這一次他還真就老實了,直接把犯罪的經過交代了一遍。
徐山飛快地做著記錄,等他交代完之后,徐山把這記錄下來的材料交給了吉春警方,然后帶著吳江南三人,瀟灑地離開。
吳江南此時無比佩服,亦步亦趨地跟在徐山的身后:“神探啊,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你怎么一下子就鎖定了這個張泰明的呢?而且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得過到那個小區居民的信息吧,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情況的呢?”
徐山自然不好說是后世的資料上看來并且分析出來的,只是很淡然地一笑:“其實想知道這些情況,也很簡單的,你有沒有留意咱們進去的那個單元的電表呢?”
吳江南搖頭。
徐山說道:“我進每個單元的時候,你不是都見我開電表箱子看過一遍的嗎?我是通過電表看到誰家有人的,而且誰家的電表上面都寫著名字呢。”
其實徐山就是信口胡說的,他哪里去看什么電表了啊,電表上也沒寫名字。
但是他料定這些人肯定不會再去那個小區再去驗證的。
為了維持神棍的權威,他也不介意撒點小謊。
在一邊聽著徐山分析的蘇婧不由點頭:“原來如此。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老婆比較厲害的呢?還有他怎么又在單位受氣的呢?”
“其實這也是我反過來推測的,你們想,什么樣的人,會傷害一個女高中生啊。一般來說肯定不是謀財,而這具女尸又沒有被侵害過的痕跡,那么就不是謀色,剩下的肯定就是只有意氣之爭了。這女尸的后腦被重物擊打,形狀不規則,應該是就地取材的石頭,這就符合激情殺人的條件。所以我覺得這個張泰明,應該是有點仇恨女性,一般來說這樣的人的壓力,要不來源于自己的母親,要不來源于自己的老婆……”
他的一番分析讓三個都為之折服。
吳江南說道:“不愧是神探啊,一眼就看出來本質,可是你又怎么看出來他是受領導欺負的呢?”
“這不還都是你告訴我的,住在這個教育小區的人,都是知識分子,一般來說這個年紀的知識分子,已經是社會的中堅力量了,他們的地位肯定不停,要是單位能過得順心,誰又會在工作日呆在自己的家里呢。而且這電表還在走字,說明他其實是在家里用電,要么就是錄音機,要么就是電視機,這年頭大家都有正經工作,誰這么閑會呆在家里啊。”
“一環扣一環,太精彩了。”吳江南撫掌大笑,“我一定好好寫一篇報道,把神探你偵破這個案子的事情寫出來。”
徐山側目看他一眼:“你們報紙也能刊登這么長的報道嗎?”
這年頭的報紙,其實做得比較文藝,也有刊登一些長篇連載的地方,還有詩歌,散文等等這種文學作品的陣地,老百姓的精神生活,也有很大一塊是看報紙。
這比起后世來,人人都刷短視頻,被各種信息繭房所困的景象相比,其實要好很多。
吳江南一愣,然后說道:“你看我,當顧著興奮了,神探破案的故事,寫起來的確很長,我估計報紙哪怕是副刊也登上不去,要是說連載的話又太短了點,唉,最好是有雜志能發表。”
徐山建議道:“你可以投給金盾雜志吧。專門刊登警事的雜志,一般破案的事情,都往這上面發。”
吳江南卻是搖頭:“金盾雜志我倒是了解,他們要的稿件都太正了,不是適合我的風格,我想寫得傳奇一點,允許有一些藝術加工,現在看來沒有合適的雜志刊登啊。”
徐山當初讓他跟著一起破案的時候,就想招攬這個家伙為己用了,雖然說這個家伙跟牛皮糖一般,很不是討徐山的喜歡,但是他的優點也很明顯,這個人的調查能力很強,同時理念風格,都很適合徐山打算創辦的新刊。
這樣的人用對了,絕對是一把利劍,可以為新刊添磚加瓦,讓新刊乘風破浪。
他呵呵一笑:“我正好認識一個人,最近在創辦一個新刊,好像她的刊就比較符合你的理念,要不然你可以投個稿試一試。不過我的建議是不要寫神探怎么破案,而是去探查一下這個張泰明的心路歷程,探討一下鳳凰男的心理變化過程,相信會引起社會上的轟動效應的。”
吳江南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眼睛越來越亮:“真有這樣的雜志嗎?那我一定要投稿試試。”
“你認識金盾雜志的記者曹玲嗎?她就是我說的那個人,你要是寫出來了,可以給她投稿,可得快點了,要不然創刊號就出來了。”
吳江南大受鼓舞,連忙稱謝,也不再跟著徐山,匆匆忙忙回吉春警局,打算搶先采訪一下這個張泰明,看看能挖出什么材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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