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聽完張柔電話里的訴求，很是驚喜，連連表示：
“你要兩地同時啟動？好啊！有人，我這邊人手完全夠用，教授那邊也隨時能聯系安排，只要你給出確定時間就行！”
得到肯定的回復，張柔簡單回應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看向沈國富：
“老沈，研究研究唄。”
聽到張柔的這句話，沈秋跟老爸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
沈國富：完蛋，老婆真的動心了，這下好，徹底勸不動了。
沈秋則是雙眼一亮：一般老媽說這句話，就意味著她已經有決定了，看來自己的“大膽”想法也是有實現的可能的。
沈國富沉默片刻，還是決定垂死掙扎一下，他提醒道：
“你倆有沒有想過，咱們都沒去過省城，那客戶從哪里去找呢？”
“書店！”沈秋跟老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對了，還有幼兒園。”沈秋復又想起來前世的一些細節，補充道。
張柔點頭，“對，包括咱們當地的幼兒園，也可以是后期推廣的對象。
不過第一次以你跟你同學的親友來推廣也行，用你爸的話來說，就當是增長經驗了。”
沒料到自己剛剛勸說的話被用在了這里，沈國富是真的無奈了。
他無力地嘆了口氣，“就這樣吧，只是，我覺得有必要在年前先去省城考察一遭，起碼對市場有個大致的了解，再去推廣比較合適。”
對于他的這個說法，沈秋跟老媽都沒再反對。
張柔笑著點頭，“本來我就有打算咱們全家再去省城旅次游，借著這個機會正好。”
沈秋也是一樣的態度，覺得去省城走上一遭，也能釋放她此前備考的壓力情緒。
如此回來之后，她也能恢復狀態專注在學習上了。
詳細的寒假計劃沈秋還沒做，但她已經粗略有個想法，就是要在假期期間，將各科至少預習完下一階段的內容。
說到就做，張柔在這方面一直都很雷厲風行。
于是，時隔不到一個月，沈秋一家又踏上了通往省城的自駕游之旅。
是的，這次他們依舊是開著私家車去省城。
既安全又方便。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省城的距離不算太遠，路程比京城還要少一個小時。
由于這次是一早出行的，沈冬冬在車內更是興奮。
沈秋也跟老媽一起，將他夾在了后座中央。
樂得小胖墩一會兒撲倒媽媽懷里，一會兒又摟著姐姐的脖子要抱抱。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沈國富平穩地將車駛入省城的主干道。
N省的省城以煤礦產業為主，全市的居民收入水平都很高，但精神水平相比C市和Y市差了不少。
簡單來說，省城的市民就是一群不差錢的土豪。
這也是為什么，此前沈家書店進貨，都是去的旁邊兩個省會城市。
實在是省城根本就沒有大的圖書批發市場。
就連省城本地的一些書店，也是會去到C市跟Y市進貨的。
也因此，張柔得以結識了不少的省城書商。
這次她們來省城的頭一站，就是要找這些書商，來尋求合作的可能。
若是不成的話，那就需要張柔親自來省城挨家跑幼兒園和學校了。
時間和精力上的投入也要成N倍增長。
出發之前，張柔已經跟一個關系較好的書店老板聯系過了。
對方也很是熱情，會面之后，便帶著沈秋一家去到了省城最大的飯店吃了頓豪華午餐。
只是在飯桌上，那個書店老板對于張柔提到的閱讀軟件絲毫不感興趣。
他更關注的，是沈秋家書店跟學校達成合作這件事上，有沒有什么竅門。
一頓雞同鴨講的午飯過后，張柔有些灰心。
但還未等沈秋安慰，她便已經自行振作起來，轉而給另一個書商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書店的老板娘。
對方在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的時候，語氣瞬間有了變化，開始質問張柔的身份。
氣得張柔直接拉過沈國富，讓他對著話筒說話。
好在下一刻，書店的老板便接過了手機，化解了這個烏龍。
出于這個原因，這家書店的老板跟老板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是一頓大餐被安排了。
飯桌上，那兩口子也簡單解釋了會有誤會的原因，其實就是兩人正吵著架呢，張柔的電話屬于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面對連連愧疚的兩人，張柔大氣一笑，提起酒杯道：“王哥、嫂子，咱也不多說啥了。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咱們這也算是因為這個烏龍關系更近了一步，都在酒里了。”
王老板跟老板娘兩人更是羞愧，忙站起身，連干了三杯白酒，才在沈秋一家的勸說下坐下。
不得不說，飯桌上來點酒，真的有助于關系的拉進。
這不，這回張柔再提推廣軟件的事，就沒有遇到閉門羹了。
王老板先開始只是出于面子的關系，聽得很是認真。
但隨著張柔的講解，他還真的來了興趣，抻著脖子好奇道：“真的能幫助孩子認字？還是游戲的方式？”
這位王老板自家的兒子剛好過了三歲，聽到張柔提起沈冬冬案例，他不免有些心動了。
一旁的老板娘也是一樣。
只是省城這邊的風氣就是男人在外做主，因此一直未說話。
但沈秋坐的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老板娘在桌底下的動作也是不少。
估計此刻，這位王老板的大腿快被捏青了吧。
見王老板開始提問題，張柔瞬間提起精神，招呼沈冬冬過來，將那次在會場上學到的生字，寫在紙上要沈冬冬來認。
不得不說沈冬冬的小腦袋瓜屬實聰明。
時隔半個多月，這八個生字他竟然還記得大半。
王老板兩口子的雙眼都冒光了。
“不錯啊，弟妹，你這個產品不說別人，先給王哥來一套，哦不對，是十套，我家里的親戚們也有適齡的孩子，都給他們用上！”
王老板壕氣地拍桌下單。
然而張柔的表情依舊很是淡定，她搖了搖頭，道：“王哥，我可不是來賣你產品的。
還是那句話，我來找你，是尋求合作開發省城的市場的。
如果你這邊同意合作，我就算送你十套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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