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上尉問站在崗亭前的哨兵。
“他......他......”
貌似不到二十歲的哨兵指著陳沐澤說不出話,一方面是剛才被陳沐澤刺激到,另一方面他不知該怎么形容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若非親眼所見,正常人很難相信他所描述的。
摔在二十多米外的長發青年,咳出幾口血,抹了抹嘴角血跡,咬緊牙關艱難爬起。
這哥們兒的表現,出乎陳沐澤意料,以他剛才那一擊,即使練了硬氣功的強橫武者也得骨斷筋折。
貌似有些“嬌柔”的長發青年竟能爬起來,體質筋骨之強韌,萬中無一。
“不錯。”
陳沐澤第一次稱贊對手。
一黑衣保鏢趕忙去攙扶搖搖晃晃往前走幾米的長發青年。
“你......”
長發青年剛開口,又噴出一口血,臉色慘白,可見受了內傷,而且很嚴重。
“不想成為廢人,就閉嘴。”陳沐澤說話間屈指連彈,隔空點長發青年上身七處穴位。
長發青年的身子隨著陳沐澤彈指七下,震顫七下。
包圍眾人的內衛戰士錯愕。
演戲呢?
兩名軍官對視。
長發青年閉眼忍受短暫的痛苦后,長出一口氣,他知道高深莫測的對手幫他壓制住內傷。
這手法,神了!
長發青年暗自驚嘆,再看這位極為年輕的對手,眼神復雜,不僅是震驚、畏懼。
慕強。
動物的本性。
亦是人類的本性。
長發青年忍不住崇拜陳沐澤。
陳沐澤看一眼手表,對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趙桐道:“你又浪費了十一分鐘。”
“你的功夫再厲害,是血肉之軀,擋不住槍林彈雨,更擋不住權力的碾壓!”
趙桐不但沒慫還瞪眼吼陳沐澤。
“權力......”
陳沐澤撇嘴。
大多數旁觀者以為陳沐澤在藐視權力。
年少輕狂。
一些人這么想陳沐澤。
蔣妍妍則認為陳沐澤太能裝,心想:初中畢業這四五年這混蛋經歷什么,怎么變成這樣。
“你沒有資格用權力這玩意威脅我。”陳沐澤又漫不經心補充了一句。
羈押所負責人帶著幾名警員走出來,面對劍拔弩張的局面,不知所措。
內衛負責守衛羈押所。
羈押所的管理則由市局負責。
所以這里真正說了算的人,不是那名上尉,是這位穿著警服的二級警督。
論級別,上尉比這位二級警督,差了整整兩級。
“趙少......”
羈押所負責人陳洪快步來到趙桐身邊。
“給我把他抓起來!”
趙桐指著陳沐澤,瞪眼命令陳洪。
“我......我們沒執法權,他不進羈押所鬧事,我沒法抓他。”陳洪苦著臉解釋。
“他殺了我的保鏢,打傷我兄弟,你不能抓他?我看你是不想穿這身制服了!”
趙桐沖陳洪發泄。
陳洪后悔跑出來,可身為羈押所一把手,外面出亂子,他不出來不行。
“趙少,我馬上給市局打電話。”
陳洪著急忙慌掏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