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舍里。
大通鋪上下,幾個女人縮在在角落,遠離門口打斗現場。
管教員遲遲不來。
幾個膽小怕事的女人已經明白,這是有人在整徐婉晴。
徐婉晴一年苦練功夫,不白練,先后撂倒三個女人,最彪悍的對手,也就是揚言弄花她臉那女人,也被跌坐在墻角的她奮力一踹,踹中小肚子,踉蹌疾退。
女人疾退數步,腳下一滑,驚叫后仰。
蓬!
女人后腦勺磕在窗臺上,委頓于地,抽搐幾下。
門旁墻角,頭發衣衫凌亂嘴角淌血的徐婉晴,扶著墻站起來,雙腿不由自主顫抖。
幾分鐘實戰,她感覺比苦練一天還累,近乎虛脫。
“死了,她死了!”
一個女人驚恐指著癱在地上的女人。
徐婉晴愣了一下,旋即上前察看,只見對方七竅滲出鮮紅的血。
剛才這女人后腦勺磕在水泥窗臺上的畫面,浮現在徐婉晴腦海。
徐婉晴呆若木雞。
被徐婉晴打倒的一個女人爬起來,見帶頭的人死了,慌忙按門邊的按鈕。
監控室里,警鈴響起。
值班的中年女警,皺了皺眉頭,打開監控,看到出事監舍畫面,大驚失色。
沒多久,幾名女管教打開鐵門,著急忙慌沖進監舍。
為首的女管教摸了死者脈搏,嚇得一哆嗦。
監舍里死人,且因互毆而死,是重大事故,羈押所上上下下都得承擔責任。
“你......”
為首的女管教怒指徐婉晴。
另一個女管教氣急,給徐婉晴一耳光。
此刻,徐婉晴貼墻站立,臉上多了個巴掌印的她,依舊在發呆。
第一次親手打死人,別說女人,大多數心狠手辣的男人也得慌,也得害怕。
何況外面還有一位京城公子哥兒對徐婉晴虎視眈眈。
完了!
徐婉晴絕望。
失手打死人,她不只是坐幾年牢那么簡單。
死刑?
無期徒刑?
徐婉晴想到趙桐多么陰險卑鄙,若她不低頭,必死無疑。
從了趙桐?
留著這條命等機會報仇?
徐婉晴仰臉,痛苦閉眼,淚流滿面。
被人渣陷害,失去一切,卻要強顏歡笑任由人渣玩弄,她做不到,這么活著,不如去死。
她想罷,心一橫,猛地轉身,頭撞墻。
羈押所大門外。
幾輛轎車停下,甘省NO1趙立春不等秘書幫他開車門,急忙推開車門下車。
眾人看向這位坐鎮西北的封疆大吏。
全場死寂。
趙立春三步并兩步,走到他兒子面前,狠狠一耳光打得趙桐一個趔趄。
眾人為之心顫。
“從現在起,我趙立春沒你這個為非作歹的兒子!”趙立春指著被打懵的趙桐,聲色俱厲。
陳沐澤依然直視羈押所大門。
趙立春不過是在演戲,他兒子什么德性,他怎么可能今晚才知道。
強奪資產幾百億的開泰集團。
沒長輩默許,幾個紈绔敢這么做?
趙立春表明態度后,轉身瞧陳沐澤,緩緩欠身,道:“太......太子......”
太子?
默默旁觀的所有人,包括張麗、王斌、蔣妍妍、高衛國,都難以置信瞪大眼。
“太子......”
唐寅失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