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多半與他無緣。
他頭也不回登上烏篷船。
樊樓五樓,一扇窗打開,似玉站在窗內,凝望陳浩。
樊勝道:“似玉姑娘在目送公子!”
陳浩置若罔聞,彎腰進入烏篷之中。
窗內,似玉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呢喃:“贈我詩詞,卻為何不愿多看我一眼?”
樊樓另一個房間,如花氣得砸碎茶杯。
兩個婢女縮在角落,不敢吱聲。
............…
翌日。
圣京內城,安和坊。
著便服的陳浩帶著樊勝,隨唐顯來到一座宅子門前。
“公子,這便是我家。”
唐顯笑呵呵指著四合院的門,笑容中流露幸福與滿足。
在監察司任職將近一年,唐顯不僅工作出色,還成了家。
陳浩笑道:“你這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
“半年前為公子徹查漕幫,發現漕幫一伙兒人時常化身匪徒劫商船,而拙荊一家被這伙人所害,只她一人及時跳水而幸免,寄居在圣京親戚家。”
唐顯說到最后心疼妻子。
“哦......”
陳浩緩緩點頭。
唐顯已是監察司五品經歷官,居然娶了落難女子為妻,出乎陳浩意料。
“我們夫妻,一見投緣,落難前她家境富裕,讀過書,寫的一手好字,更難得的是......極為賢惠體貼。”唐顯說這話,似乎看出陳浩在想什么。
“投緣,賢惠體貼,足矣!”陳浩輕拍唐顯肩頭,有感而發。
唐顯聽陳浩這么說,笑容愈發燦爛,上前拍門。
兩扇門打開。
開門的,正是在河源府伺候唐顯多年的老仆人,見是唐顯,“主人回來了。”
唐顯對老仆點了一下頭,轉身請陳浩入內。
“這兩進的院子,花了三百兩銀子,圣京大,不易居啊!”唐顯唏噓。
“雖然不大,但干凈整潔,宅子也不顯舊,三百兩......值。”陳浩笑著環顧前院。
唐顯的夫人陳麗君挺著大肚子,由一個婢女扶著,從后院來到前院,還有一中年婦女陪在陳麗君身邊。
“夫君......”
陳麗君對唐顯行萬福禮,言行舉止以及氣質儀態確實有大家閨秀風范。
“公子,這便是拙荊。”唐顯笑容滿面。
“嫂夫人好。”
陳浩這么稱呼陳麗君,說明私下里他把唐顯當朋友,而非下屬。
“老唐常常提起公子,今日一見,的確是年輕有為。”陳麗君言罷行禮。
陳浩忙道:“嫂夫人無需見外。”
“這位公子是?”陪著陳麗君的中年婦人邊問陳麗君,邊饒有興致打量陳浩。
“這是我家鄰居,李嬸。”
唐顯搶先為陳浩介紹中年婦人。
“哦......”
陳浩微微一笑,對婦人道:“我是老唐的朋友。”
唐顯的鄰居不知其在監察司為官。
陳麗君亦守口如瓶。
畢竟監察司兇名昭著。
左鄰右舍若曉得唐顯身份,十有八九敬而遠之。
再者,唐顯也在提防個別膽大的人上門送禮求助。
中年婦人打量完陳浩,又瞅了瞅儼然護衛跟在陳浩側后方的樊勝,斷定陳浩非同尋常。
“我有個表侄女,二八年華,樣貌不差,與這位公子挺般配。”中年婦女這是想當媒人。
唐顯一愣,而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