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肖定宇雙手負在背后,傲氣十足。
其他人看向陳浩。
陳浩神情依舊,邁步向前。
擋住陳浩的男女,陸續挪步側身讓出一條路,為肖定宇開路,便是為他們開路。
陳浩來到最前面,朝著前方大山走去。
肖定宇盯著陳浩漸行漸遠的背影,撇嘴鄙夷,監察司副使又如何,照樣得為他開路,乃至送死。
邱風、段浪對視一眼。
在他倆看來,九皇子讓陳浩開路,也算有點腦子,不完全是剛愎自用的庸才。
隊伍繼續前進。
當百余人翻過第一重大山,像是進入另一個世界。
目光所及,皆是他們在大荒外見不到的奇花、異草、怪樹,山之高之大之奇特也超乎一些人想象。
初次進入大荒的人,或震驚,或贊嘆,或興奮,暫時忽略這里步步兇險。
個別人浮想聯翩。
得機緣,一夜間變強,登上人生巔峰。
最前方,陳浩站在一塊十幾米高的怪石頂部,環顧周圍,眼神逐漸凝重。
心中的不安更強烈。
陳浩判斷,危機即將降臨。
“你們所說的兇險在哪?”肖定宇冷笑問邱風段浪。
段浪要說話,被邱風傳音阻止,兇險尚未顯現,多說無益。
“貪生怕死,哼!”
肖定宇以不屑眼神鄙視邱風段浪。
兩人低頭承受肖定宇的羞辱與惡劣言辭。
在陳浩看來,肖定宇身處險地,絲毫不尊重能保護自己的人,智商情商堪憂。
這樣的人一旦失去權勢庇護,很難活下去。
陳浩轉念想:從出生那天就高高在上,也難免把下面人的卑微與唯命是從當做理所當然。
“姓白的,繼續給本公子開路!”肖定宇趾高氣揚喝令陳浩。
“不能再往前了。”
陳浩不溫不火回應肖定宇。
“你說什么?!”
肖定宇瞪眼,目露兇光。
“我說,不能再往前了。”陳浩與肖定宇對視,無所畏懼。
“你......”
肖定宇臉色變得難看,當眾遭下臣的頂撞、違逆,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狗東西,你竟敢對殿......對公子不敬!”肖定宇身側一男子聲音尖銳。
汪勤,一直服侍陪伴肖定宇的內官,也就是太監。
“汪勤,掌嘴!”
肖定宇命令王勤。
姓白的當眾打他臉,他必須用更直接粗暴的方式打回來。
監察司副使。
不經皇帝容許,任何人無權處罰,可如果只是打幾個或十幾個耳光,父皇豈能怪罪他。
其他人則抱著瞧熱鬧的心態,靜靜旁觀。
汪勤來了精神,擼起袖子走向陳浩,走了一截,他腳踩之處突然裂開。
巨大的蜈蚣鉆出來,纏繞汪勤身體,同時蜈蚣的一只只腳刺入汪勤身體。
既是內官,還是五品武者的汪勤,無法動彈,無法運轉功法,毛骨悚然。
他快急哭。
蜈蚣纏繞汪勤身體五六圈,頭部仍超過汪勤頭頂一米。
陳浩估摸,這蜈蚣至少三米長。
其他旁觀的人大多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蜈蚣上半截身軀彎曲,張嘴咬碎汪勤天靈蓋,開始吮吸汪勤的腦漿、血肉。
邱風二話不說,咬牙拔出背在背后的闊劍,沖上去,揮劍連斬巨型蜈蚣。
詭異的是,蜈蚣背部比邱風的劍還要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