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請隨我來。”青年要為陳浩帶路,吸引不少跪著的文人士子關注。
“這賊子怎么來崇圣院了?”
“他是什么人?”
“監察司副使。”
“原來是這惡人!”
議論聲四起。
阿月、郝大成、樊勝、周通冷眼瞅交頭接耳的人。
這些人說什么,四人聽得清清楚楚。
“別杵著了。”
陳浩要帶下屬進入崇圣院。
“白大人,只有您可以進崇圣院。”著長衫的青年趕忙提醒陳浩。
“那我改日再來。”
陳浩轉身要走。
青年傻眼。
“讓他們進來。”
低沉的聲音傳來,好似近在耳邊,又好似遠在天邊。
青年心驚。
這是老院長的聲音。
老院長在后山閉關已十年。
這十年,不算此時,恐怕只有親傳弟子聽過老院長的聲音。
“請!”
青年回過神兒,請眾人入崇圣院,無比恭敬。
崇圣院內,在一棵棵樹干筆直的參天古樹襯托下,顯得格外幽靜安寧。
樹下、草坪上、亭子里不乏認真看書悟道的弟子。
平日我行我素的阿月和嗓門很大的郝大成,進入崇圣院后竟略顯拘謹。
樊勝、周通更是小心翼翼。
陳浩樂了。
濃厚學習氛圍和深厚人文底蘊,對于武人或者粗人而言確實有震撼力。
就如在野雞大學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學渣,進入青華園也會覺得很神圣,甚至不由自主自卑。
青年帶著陳浩等人穿過重重院落,來到一片竹林中,這里有三間草廬。
卓不群從草廬中走出,笑著來到陳浩面前,手撫頜下白須道:“老夫猜你這幾天會來,是不是要拜入老夫門下?”
陳浩微微一笑,搖頭。
卓不群笑容凝滯。
在他想來,永興帝駕崩樊文炳離世,面前這小子已無靠山,唯一的活路便是入崇圣院,做他的弟子。
幾千年來,還沒有哪位皇帝為難過崇圣院。
陳浩笑道:“晚輩只是應前輩之邀,來崇圣院逛逛,順便見識見識人族圣物,無字天書。”
“呵呵呵......”
卓不群搖頭輕笑,笑自己一廂情愿。
“前輩,無字天書在哪?”陳浩隨口問。
“老夫帶你去后山,老師正在后山等你,不過后山是禁地,他們不能跟著。”
卓不群說到最后瞧阿月、郝大成、唐顯、樊勝、周通。
“好。”
陳浩沒再作妖,讓屬下等他。
后山,老院長三位親傳弟子站在無字碑前,無字碑上的裂縫令他們神色凝重。
“幾位師兄,怎么了?”
卓不群笑問。
“不群,你來看看這個。”說話這人貌似比卓不群年輕很多,無一根白須白發。
崇圣院老院長年齡最小的親傳弟子是吳謹言,這位看上去比吳謹言還要年輕十歲。
論外貌,陳浩覺得這人才像師弟。
其實這人是“書院四賢”中的大師兄,杜淳風。
卓不群先前不在后山,不知無字碑裂開,當他瞧清楚無字碑上的裂縫,大驚失色。
“這......”
卓不群瞅三位師兄。
三位師兄無奈搖頭,無字天書怎么裂開,他們也搞不懂。
“這是?”
“無字天書。”
卓不群隨口回應陳浩。
“無字天書......”
陳浩皺眉凝視差不多半米寬一米五高的無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