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必須有個交代!你倆明天就去離婚,丁家跟這個人再無瓜葛。”
丁思成拍桌喝道。
“我不會離婚的。你雖然是我爸,但你不能這么獨斷。現在不是舊社會,父母無權干涉子女婚姻。”
丁曉白揚起小臉說道。
這句話,在幾年前她也曾經說過。
那時是父母反對她嫁給韓楚風。
今時今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獨斷?你說我獨斷?那好,咱們一家人舉手表決好了,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丁思成惱怒道,“贊成曉白跟韓楚風離婚的舉手。”
說著,他先舉起了自己的手。
其他人微微一怔。
但很快,他們也都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
在場的有7個人,5個人都高高地舉起了手。
只有丁曉白和丁曉丹沒有舉手。
“曉丹,你干嘛呢?沒聽清爸的話嗎?同意大姐跟韓楚風離婚的舉手。”
丁福生狠狠地瞪了一眼丁曉丹。
“我不同意你們以這種方式干涉大姐的婚姻自由。這是大姐和大姐夫的事情,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離不離婚應該由他們自己決定,你們誰也無權干涉。”
丁曉丹為大姐抱起了不平。
丁曉白忍不住看了丁曉丹一眼,心中對這個小妹充滿了感激。
“反了你了!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滾回屋里學習去。”丁思成怒喝一聲。
這小丫頭竟敢挑戰他的家庭權威。
“憑什么?!我是丁家的一分子,也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干嘛不讓我投票?!我必須發表我的意見:我不贊成大姐和大姐夫離婚!”
丁曉丹帶著她這個年齡段特有叛逆和倔強,大聲抗議道。
她并沒被丁思成唬住,而是理直氣壯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上次我見大姐夫時,明顯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我們這些人從始至終就沒正眼瞧過大姐夫,我們根本就想過了解他,所以一直對他有偏見。我們應該把大姐夫叫來,大家當面把事情說開,說不定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呢……”
“誤會個屁!你給我滾房間學習去!”
丁思成直接打斷了丁曉丹的話,舉起巴掌就要打。
“暴君!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暴君!”
丁曉丹看見丁思成要打自己,逃也似地跑回了房間。
“我支持大姐!大姐,你要抗爭到底!”
丁曉丹嫌不夠過癮,又露出半個腦袋大喊了兩句。
這才“砰”的一聲將房門反鎖起來。
“這個丫頭片子!反了!”
丁思成惱怒道,“行了,一共6個人,5人贊成,1人反對!決議通過!離婚!明天就去離婚!”
“不!我不離!”丁曉白拼命搖頭。
“你不離,那……那我就不吃藥了!眼不見心不煩,我……我干脆死了算了!”
丁思成使出了撒手锏。
說著,他從抽屜里翻出藥瓶,正是韓楚風讓丁曉白送過來那些藥。
“嘩啦——”
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爸,你不能這樣,大夫說你必須按時吃藥。我聽你的,聽你的還不成嗎?”
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
讓丁曉白毫無招架之力。
“真的?”丁思成心中得意。
“真的!離婚!”
丁曉白咬著牙,眼眶一熱,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還有什么其他辦法嗎?
似乎沒有!
父母對韓楚風的嫌棄已經深深刻在了心里。
一時根本無法改變。
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活活氣死。
如果在婚姻和父親的生命之間做抉擇的話,她只能選擇后者。
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只能先應下來再說了。
其他的事情,等見了韓楚風再商量吧。
“那好,從現在開始,不許你離開這個家半步。明天讓福生給韓楚風稍個話,下午你們就去公社辦理離婚手續。”
丁思成說道。
丁曉白沒有說話,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
與此同時。
韓楚風回到家。
見房門鎖著,以為曉白帶著笑笑去王嬸家串門去了。
他就在放鑰匙的石頭底下摸出鑰匙,開門進了屋。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丁曉白回來。
正在疑惑呢,王嬸就來了。
“楚風,曉白和笑笑讓福生接回縣城了,說是今天不回來了,讓我給你帶個話。”
王嬸將丁曉白叮囑的話復述了一遍。
“曉白說家里有什么事了嗎?”韓楚風問道。
“沒有。只說讓你不要擔心,她明天就帶笑笑回來,讓你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
王嬸說道。
接下來,韓楚風又跟王嬸聊了一些家常。
談到二寶進監獄這件事情,王嬸不禁抹起了眼淚。
想起二寶,韓楚風隱隱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王嬸一家。
因為,韓楚風為了救了趙小輝和徐大勇,制止了他們二人參與打架,結果卻導致二寶陰差陽錯被抓了。
所以,韓楚風覺得二寶的進去,跟自己有莫大的關系。
如果自己不介入,事情肯定跟上一世一樣,進去的依然會是趙小輝和徐大勇。
因此,對于此事,韓楚風一直很自責。
尤其是,自從二寶進去后,王叔整個人就頹廢了。
農活也不干了,整天跑到鎮上去跟人打麻將賭博。
大半個家都快輸進去了。
所以,他決定幫王嬸一家走出困境,讓王叔重新振作起來。
想到這些,韓楚風關心道:
“王嬸,王叔還整天去打麻將嗎?”
“打!天天打,從早打到晚,每天后半夜才回家。唉,家里的東西都快被他輸干凈了!你說說,這日子以后可怎么過呀?!”
王嬸嗚嗚哭了起來。
“王嬸,這件事交給我。等我忙完這兩天的活,我去跟王叔好好談談。我有辦法把他輸得東西贏回來,我還能讓他戒賭。另外,我給他安排一個好營生,讓你們老兩口以后衣食無憂。”韓楚風對王嬸說道。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不過,現在他必須爭分奪秒地處理黑山棗,暫時分不出心來解決王叔的事情。
好在,王叔的家業還算是比較闊綽的,夠他再輸上一陣子的。
等韓楚風忙完這件事,回頭再幫他贏回來便是了。
說起打麻將,他的技藝可是登峰造極的存在。
前世的他,不僅得到了母親的真傳。
后來去了港城,他經常跟澳城賭王去拉斯維加斯橫掃當地的賭場。
對付八零年代的幾個小賭徒,韓楚風實在有些不屑出手。
不過,為了拯救王叔,他只好露兩手了。
“你說什么?你有辦法把你王叔輸的東西都贏回來?還能讓他戒賭?”
王嬸突然止住了哭聲,激動地問道。
“當然能!這幾天你就盡情地讓他輸好了,無論輸多少,我都能幫他再贏回來。”
韓楚風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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