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死皮賴臉地向韓楚風求饒。
韓楚風蹲下身子,捏著張國強的干癟的臉,冰冷地說道:
“張國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大姐夫,大軍聽你的,你一句話,他就同意把我放了。你幫我說句話吧,就一句!今后,我做牛做馬也一定報答你。”
“我發現你這人臉皮真特么厚,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會!你一定會的,咱們是親戚,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
“呵呵,你哪來的自信?”韓楚風不禁失笑道。
“大姐夫,咱們都是親戚,你總不能——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算我求你了,大姐夫——”
“昨天你特么跑得比兔子還快,香爐那筆賬,我還沒找你算算呢!剛好,今天有時間,咱們先說說這事吧。”
韓楚風不急不躁地說道。
張國強已經被拿捏在自己手里了,想要他的命簡直太容易了。
“大姐夫,香爐的事是我錯了!我承認,我不該栽贓陷害你。我——我就是一時腦熱,怕咱爸怪罪到我頭上,所以就……對不起,我現在就給你磕頭認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給你磕頭——”
說著,張國強就以頭搶地,頭上瞬時就出現了幾個血泡。
“那今天這筆賬又怎么算?敢動笑笑?我看你特么就是活膩歪了。”
韓楚風冷峻地說道。
“我錯了,大姐夫,我本來是跟大軍鬧著玩的。我發誓,真的沒打算傷害笑笑呀,只想搞點錢!我太混了,你打我好了。大姐夫,來,你打我一頓吧!你怎么解氣就怎么來,只要饒我一條狗命,讓我干什么都行——
“來,你打我。大姐夫,你打我呀!”
張國強抓起韓楚風的手,“啪啪”就要往自己臉上打。
韓楚風卻一甩袖子,直接將手抽了回去。
“哼!你這種癩皮狗,不值得我動手。”
韓楚風不屑地說道。
“好,你不打,我自己打!我——我癩皮狗——”
“啪——”
左邊一個大嘴巴。
“我混蛋——”
“啪——”
右邊一個大嘴巴。
“啪——”
“啪——”
張國強一邊賣力地抽打自己,一邊發出痛苦的哀嚎。
韓楚風卻不為所動。
他殺意已決。
張國強用盡最后一絲氣力,終于癱軟地躺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地面上全是嘴角滲出的血水。
“小師叔,這個人怎么處理?殺?還是留?”
看到張國強如同死狗一樣昏死了,大軍走上來問道。
韓楚風知道,只要他說一個“殺”字,就可以永絕后患了。
但是,他不能這么草率。
這一世,他還有好多事業要做,絕不能背上人命案。
大軍不是殺張國強的理想人選。
即便大軍不會說出去,但他手下這幫人呢?
他必須慎重處決張國強。
韓楚風抿抿嘴,凝視著大軍說道: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你也聽到了,這張國強和我的確是親戚,所以,他的狗命……暫時得留著。”
大軍急忙點點頭,苦笑道:
“小師叔,您說話不用這么客氣。我大軍身為馬幫弟子,就是您的馬前卒,你只要發令,刀山火海大軍都不含糊。既然小師叔想留他狗命,小的遵命而行。只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需不需要送醫院呢?”
韓楚風卻搖搖頭,說道:
“他的狗命已經不值一個掛號費了。你們經過縣城的時候,把他扔到紡織廠家屬院門口就行了。這點皮肉傷,要不了他的狗命。”
韓楚風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國強,轉身走了。
……
當晚。
徐大勇帶著媳婦翠花、兒子大虎和二虎,去給韓楚風拜年。
白天,他一直忙著給自己的族人拜年,到晚上才抽出時間。
如今,他和趙小輝都是村里炙手可熱的人物。
遇見熟人總是要被拉住,熱熱乎乎聊上好一陣子。
話題多半是借錢,或者請他幫忙。
這不,經過二大爺家門口時,他就被絆住了腳。
“大勇,這么晚了出門,你這是干嘛去?”
“二大爺,我帶著秀琴和孩子們去給風哥拜年。”
“哦,去楚風家呀,那是該去。沒有楚風,哪有你小子的今天呀!”
“是,二大爺說的是!風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大勇,你跟著楚風在黃城開了家服裝廠?那廠有多少人?”
“五六千人。”
“乖乖,比咱馬家溝的人還多!”
“那是!”
說到這里徐大勇總會一臉驕傲。
“那……你們廠還招工人不?”
“二大爺,您都快80了,我們就是招人,也不敢招您這樣的呀!哈哈……”
“滾犢子,你個小畜生,敢跟老子來這一套?!”
老人說著舉起拐杖,作勢就打。
但是,那拐棍雖然高高舉起,卻落得極輕。
這要是以前,徐大勇保準會結結實實挨一拐棍。
可現在不同了,他是有身份的人了。
即便是家族里的長輩,也不敢輕視他了。
“二大爺,我跟您鬧著玩呢。您跟我明說吧,是不是想讓我帶大壯兄弟去黃城闖一闖?”
“大勇呀,你跟著楚風果然長出息了,二大爺的心思全被你猜中了。我家大壯啥情況你也知道,大字不識幾個,讓他出去打工,不托付給自己人,我不放心。”
“成!二大爺,這事交給我吧,年后我就把大壯帶走,讓他賺了錢回來給您買肉吃。”
“好好好!二大爺小時候沒白疼你!咱徐家一定是上輩子積德,才讓你小子這么有出息。”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了僅剩的兩顆牙。
徐大勇于是將徐大壯的名字,記在了筆記本上。
這么一天下來,他的本子上已經記了50多個名字了。
都是徐家的長輩托付的。
徐大勇原本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
可這事就像洪水決堤,口子一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讓他安排一兩個人還行,可一下安排這么,他心里就沒底了。
沒辦法,農村就是這樣,窮親戚太多。
而且,在不得意時,這些窮親戚一般都是銷聲匿跡的。
一旦得意了,窮親戚們就會雨后春筍般,上門套近乎了。
徐大勇第一次感受到成功帶來的煩惱。
他準備見到韓楚風,好好說說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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