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帶來的信封上寫明了要陳安國親啟。
姜一鵬于是將信呈交給了秘書鄭亮。
鄭亮當著陳安國的面,打開信封。
里面有兩張紙。
一張寫著6個人名。
另一張簡短有力地寫道:
“古原縣韓楚風冒昧打擾陳安國長官,本人希望以這6個敵特人員的名字,換一次面見陳長官的機會。我現在聚賓招待所261房間,見面必將前因后果詳細說明。另有要事相托,盼望一見。”
再次看到韓楚風的名字時,陳安國和鄭亮同時驚住了。
又是韓楚風。
這個韓楚風跟昨天調查的那個韓楚風是一個人嗎?
古原縣?
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
這個韓楚風就是開服裝廠的韓楚風。
鄭亮當即做出了判斷。
當然,韓楚風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其他人不知道,陳安國卻心知肚明。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應該算得上國家秘密了。
陳安國當然不能說破。
其實,就算韓楚風今天不來找自己,他也打算抽出時間去找他的。
陳安國和鄭亮二人在心中轉著不同的念頭,一時竟忘了把信交給其他人看了。
眾人看到他們二人的表情,一時也沒人敢問。
最后,李明玉忍不住開口道:
“長官,是那位韓同志的信嗎?信上寫什么?”
“哦。”
陳安國這才回過神來,將信交給李明玉,說道:
“這位韓同志應該叫韓楚風,他在這上面寫出了6個人的名字,而且說明了這6人為敵特人員。”
李明玉接過信。
姜一鵬和趙玉峰同時湊了上來。
三人一齊看了信。
姜一鵬隨即說道:
“這位韓同志果真浮出水面了。繞了這么一個大圈子,他的目的是要見陳長官。”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定格在了陳安國臉上。
到了該做決斷的時候了。
陳安國定了定神,說道:
“姜一鵬同志,請立即按照名單實施抓捕。注意,不要引發人員傷亡。李明玉同志,你配合姜一鵬同志,做好審訊工作。”
“是!”
“是!”
姜一鵬、李明玉先后回答道。
“鄭亮,你跟我去見見這位韓同志。”
“是!長官!”
二人在趙玉峰的引導下出了會議室。
……
長興市。
聚賓招待所261房間。
陳安國屏退其他人,擺出了跟韓楚風關門密探的架勢。
鄭亮自然不放心,在韓楚風身上搜了三遍,確定他身上和房間里沒有兇器,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間。
“你就是韓楚風?”陳安國審視著眼前的年輕人。
“是的,我就是韓楚風,來自古原縣馬家溝的農民。”韓楚風不卑不亢。
陳安國玩味一笑,說道:
“恐怕你還有別的身份吧?”
韓楚風也隨即一笑,說道:
“對,我還是古原產業集團的董事長,是個商人。”
“不對!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
“嗯?更重要的身份?不可能呀!”韓楚風當即一愣。
該不是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暴露了?
“你不必瞞我!你肯定還有一層重要的身份。”陳安國確認道。
“陳長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就這么兩個身份,一個是農民,一個是商人。”
兵不厭詐,馳騁商場這么多年,韓楚風不會這點城府都沒有。
所以,他一口咬定地說道。
下一刻,陳安國突然笑道:
“呵呵,小子,我告訴你,你不能叫我陳長官!”
這下子韓楚風更懵了。
看著一臉愕然的韓楚風,陳安國繼續說道:
“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你小子已經長這么大了!不僅長大了,還成了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了。你的事情,都傳到我這個省府官員耳朵里來了……”
韓楚風:“。。。”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
這么多年不見?
什么意思?
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你知道你為什么叫韓楚風嗎?如果不是我,你當初就叫林楚風了!”
陳安國哈哈笑道。
韓楚風出生時,陳安國專程去馬家溝看望了韓慧芳。
當時,韓慧芳想讓兒子隨丈夫姓林,給兒子取名叫林楚風。
當陳安國去看她時,韓慧芳向陳安國征求意見。
陳安國從保護林逸夫的角度考慮,否決了韓慧芳想法。
堅持讓韓楚風隨了母親的姓氏。
隨即。
陳安國講了自己與韓楚風父母之間的往事。
當然,他說的都是一些不違反組織原則的那些事情,并沒有涉及到任何秘密任務。
陳安國同時從韓楚風口中得知了林逸夫的近況。
當然,還有李長江的遭遇。
“陳叔,”韓楚風當即就改了稱呼,“這么說來,我爸當初還是你的老上級?”
“那是當然啦!如果老首長當初不隨敵南撤,最差也是封疆大吏,或者在京都也是大佬級別了。我剛入伍參軍那會兒,林首長就已經是團長了,后來他就去執行潛伏任務了。直到有一天,韓大姐挺著大肚子找到了我,想讓我把她安排在馬家溝定居!”
陳安國回憶道。
“哦,原來是這樣!”韓楚風這才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當時你就把照顧我們母子的任務交給了李叔。”
“對,當時我的工作太忙了,居無定所。今天西北五省,明天南四省,天南海北,到處去掃清敵軍余孽。華夏剛建立,那個時候戰火并沒有完全停息,這個你懂的。所以,我就把照顧你們母子的任務交給了李長江,他當時是我的警衛員,就像現在的鄭秘書一樣,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陳安國一邊回憶,一邊說。
“后來,長江同志被抓去了農場,關進了牛棚。當我得到消息后,恨不得馬上就沖到古原去說明情況。可是,我也被人盯上了。那個年代無論發生多么瘋狂的事情,都不足為奇。我也被關了牛棚,在農場改造了5年。
“5年后,我一放出來,就接連遭受兩個打擊。一個是你母親病逝,另一個就是李長江瘋掉。
“對你母親的病逝,我感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為此,我自責了好久,我覺得對不起林首長。在那個動亂的歲月,如果我不被抓去農場,也許韓大姐不會擔驚受怕,也不會突然生病。真的,楚風,我非常自責……”
說到這里,陳安國不禁潸然淚下。
韓楚風安慰道:
“陳叔,這事不能怪你,這是歷史磨難,不是我們個人所能左右的!”
陳安國理了理情緒,繼續說道:
“對于李長江,我覺得自己也是有愧于他的。我聽說他在農場里沒待多久就瘋掉了,我就派人四處尋找他,找了好久也沒找到他的下落。我以為他遭遇了意外,后來,事情就慢慢放下了……
“孩子,至于你,我也默默關注了你一段時間。但考慮到林首長的安全,我只能在暗處看著你。直到你跟那位小學教師結婚,我看你過上了幸福生活,就沒再去打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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