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雖有不解,但還是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
轉而又問道:
“哎,你現在還惦記著陽光服裝廠?”
“那當然!”陳北點頭,“日思夜想,比想女人還執著,怎么了?”
柳月白人一眼,這人真是,什么事不撩騷幾句怕是渾身骨頭難受,道:
“這陽光我看撐不了多久了,就先前跟我這邊打電話要貨的,都是幾家國營商場,之前都是向陽光拿貨的,現在轉而問咱要。
連指定的幾家商場都不問陽光要貨了,你說它還能堅持多久?能撐到明年初算頂好了。”
陳北聳聳肩,早有預料。
“我納悶的是!”
柳月道:
“幾百萬的收購款你哪里來?”
陳北沒急著回答,兜里掏煙給自己點上一根,悠哉抽一根,柳月等的著急,望眼欲穿,
催促句,
“你趕緊的,擺什么譜!
我是實在想不明白,你到底上哪整這幾百萬去,這又不是幾十萬,咱還能湊一湊。
你不會指望著那位劉市,到時先來個賒賬,打白條什么的吧?”
陳北笑起,
“柳姐,你當是吃個飯呢,還打白條,幾百萬的資產是能賒賬、打白條的嘛,別說劉市了,就是上位那位一把‘王舒記’那也沒這權利。
這你不用擔心,錢我肯定有辦法弄到,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咱北月卡萊的牌子給打響,至少在南陽市要有些名氣,知道是一家外資企業,能入得上面領導的眼。”
“這不一直都在做嗎!”
柳月道:
“電視臺、報紙上都在打著廣告,我都心疼這錢,至于領導那邊,那還不好使,你跟那位劉市這么熟悉,到時提一句,人家不就有印象了。
不就吹拉彈唱,敲敲打打,把聲勢給造足了,這我有數。”
陳北忍不住一笑,這女人算是把他的精髓給學到了。
點點頭,“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
柳月又白他一眼,追問道:
“你還沒說錢從哪里拿,趕緊的,別轉移話題。
我大小也是個老板,你總得讓我知道怎么個計劃,不然我心里一點沒底。”
“告訴你可以!”
陳北道:
“不過目前先不要跟別人講,大軍、老王都不行。”
柳月點頭,“你說!”
陳北道:“還記得上次去香港,我在那邊投的六十萬港幣炒黃金……”
“你說這個啊!”
柳月一聽立馬記起來了,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那……那六十萬還沒賠掉嗎?”
“喂!”
他這一口老血噴出的節奏,無語道:
“什么叫賠啊?柳姐,我跟你,到時收購陽光的錢就從這里出。”
“收購陽光至少要三四百萬吧?”柳月道:
“你這就算是掙了,六十萬能變這么多?”
“四百萬估計夠嗆!”陳北淡然道:
“但是三百萬嘛,金價要下跌的多,跟我預期一般,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柳月看著一臉淡定的陳北,撇嘴道: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難不成你還能預知未來不成?”
陳北一笑,
“那也說不準喔!
柳姐,這個你就別擔心了,眼下咱就兩方面工作,把北月卡萊服裝品牌給它營造好。
二,期盼陽光早點倒閉、破產!
有點可惜,要是劉儂那個草包還在位,陽光破產的腳步還能再加快一點,
唉……可惜了,呵呵!”
“噗嗤!”
柳月沒忍住,噴了,胸前倆肥肉一顫一顫的,道:“沒你這么損的。”
“呦,都在呢!”
這時王學軍從外頭走了進來,上面棕色皮夾克,下面黑色西裝褲,腳下皮鞋锃亮,腦瓜上梳個大背頭,還打了蠟,跟牛犢子舔過一樣。
紅光滿面,意氣風發!
這有了愛情的滋潤后,是越來越騷氣了,天天跟打了雞血一樣。
大咧咧來到辦公桌前,挑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兜里掏煙,遞根上來,
“來根?”
陳北手里還有,接了給擱耳后,道:
“大軍啊,談了對象是好事,但咱能不能別這么招搖?
你這現在他娘的整得跟西.門.慶逛街一樣,聽說過那句話吧?
秀恩愛死得快,低調一點啊!”
這家伙絕對是特悶騷型的,估計以前積蓄太久、太壓抑了,不好好發泄下渾身難受。
王學軍呵呵傻樂著,
“我好不容易找了對象,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還不允許我樂呵樂呵,你就嫉妒吧!”
“嫉妒?呵呵!”
陳北鄙視一聲,也不多扯。
王學軍把視線轉向柳月,道:
“柳姐,我剛在樓下看到劉劍那家伙了,鬼鬼祟祟的,我喝一聲,這B養的嚇得連滾帶爬逃跑了,也沒去追,你小心點。”
柳月點頭,
“這我知道!
這家伙前兩天還去我家鬧了,隨他!量不敢對我怎么樣!”
陳北道:“他來找你干嘛?不會是要跟你復婚吧?”
調侃一句。
“還真讓你猜對了!”
柳月道:
“前天上午拎著大包小包禮品來我家,那個熱情,臉上笑容堆疊的,都趕上包子皺褶了,一個口一個爹媽,看著都讓人惡心。”
“呵呵……”
陳北嘴角抽了下,這貨絕逼是個人才,得多大臉才干得出這種事來。
“那你答應了?”
“你說呢?!”
柳月狠狠瞪來,沒好氣,“你看我像是很缺男人咋地?再說了,那混蛋根本不是男人。
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現在那個劉儂下去了,沒了靠山,見我任職外企,又想從我這里撈些好處了。
連人帶禮品全給我掃出去了,回頭我買條大狼狗去,再敢來,咬死他!”
王學軍道:
“柳姐,要不你交給我來,我找幾個弟兄,再狠狠收拾這貨一頓。”
“不用了!”
柳月道:
“這人就是一無賴,打了也不長記性的,我有招對付他,你要招呼人打了這家伙,解氣是解氣了,但解決不了問題。
本來咱占理的事,倒讓那家伙占便宜了。”
王學軍也就不多說。
陳北抽口煙,不解道:
“柳姐,你這也是挺聰慧有主見的,當初怎么就著了劉劍這種貨色的道了呢?
那可不是瞎了的問題,完全是一頭栽進糞坑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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