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他借的。而且學什么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賭石這一行業，付出的代價尤其大，不過一旦學有所成，那就等于擁有了金山銀山。”莫文鑫笑呵呵的說道。
“說是這樣說，但是張瀟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一旦血本無歸，賣了他也還不了錢。”莫博奇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也太小看他了，據我所知，他的銀行存款已經超過三十萬了，你以為他真是愣頭青？”莫文鑫沒好氣的拍了莫博奇一巴掌。
“他不是學生嗎？從哪兒弄的錢？”莫博奇有些傻眼，他沒想到著小師弟這么有錢。
“你自己問他去，不要小看他，他做什么事都有其目的。”莫文鑫的兩眼閃爍著精光，似乎對張瀟極有興趣。
莫博奇見莫文鑫沒有多說，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朝張瀟走去。
“張瀟，你膽子真大，真要這么干啊，要知道十萬塊可不是小數目。”莫博奇又走到張瀟身邊說道。
“放心吧，大師兄，這點錢我還是賠得起的。”張瀟微微一笑道。
張瀟隨后對剛才和他說話的青年招了招手，開口喊道：“過來一下。”
那名青年連忙跑了過來，開口說道：“您有什么吩咐。”
“十九號，二十八號，三十七號，還有一號，這四塊石頭我都要了，你給我算一下多少錢？”張瀟一邊指著院子里的石頭，一邊笑著說道。
短發青年微微一愣，隨即就拿出一個文件夾，上面寫著各個標號的價格，開口說道：“十九號標價4200，二十八號標價3000，三十七號標價1800，一號標價100000，一共是109000，打七折之后一共是76300。”
張瀟從十萬塊里取出三萬塊，剩下的七萬遞給青年，隨后又從懷里拿出六千三遞給青年后，笑著說道：“你點一下，另外讓你們財務給我開票。”
不一會兒，短發青年就拿著收據走了過來，開口說道：“發票的話到下午了，您先把收據收好。”
張瀟接過收據看了一眼后，朝短發青年問道：“你們這里有切石機沒有，我打算現在就切石。”
“有，你打算現在就切嗎？”短發青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怎么，不行嗎？”張瀟眉頭一挑，難道還有什么說法不成。
這時候馮陽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博奇哥，這位兄弟是？”
“這是我小師弟，我爸收的徒弟。”莫博奇冷笑一聲道，顯然他對馮陽坑他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馮陽強顏歡笑來到張瀟身邊說道：“這位兄弟，現場切石當然可以，但是萬一切壞了，您可不能怨我們的工人。”
張瀟哈哈一笑道：“當然，我劃線，你們只要按照我所畫的線切，我不會怪你們的。”
莫文鑫瞅了一眼馮陽，有些無奈的說道：“小馮，你現在怎么一點擔當都沒有了，放心，我擔保行了吧！”
馮陽頓時大喜，拉著張瀟就朝切石房走去，身后自然有人將那四塊石頭運過來。
“切石的成本我就不收錢了，我這里都是干了好幾年的老師傅，只要你劃線準確，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一邊走一邊馮陽開口說道。
“陽哥你就放心吧，不會因為切壞了找麻煩的。”張瀟知道馮陽的心思，笑著說道。
張瀟先是仔細看了一遍三十七號石頭后，在石頭的邊緣處劃了一條線，他雖然知道原石里面的元能含量，但是劃線這種事還是得他自己揣摩，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張瀟先從一端劃了一條線準備開窗，這樣可以根據窗口的情況進行二次切開。
莫文鑫看著張瀟劃線，沒有從中間直接切開，算是老成持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老師傅將石頭搬到切割機上，固定好后，直接開動機器，沿著張瀟劃的線筆直的切了下去。
刺耳的切割聲音讓張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要知道這塊最便宜的石頭1800塊，算是父親張紅軍三個月的工資了，但愿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不到五分鐘，切割機停了下來，莫博奇比張瀟還要激動，拿著強光手電就沖了上去。
“漲了，大漲！”莫博奇用水一沖切口，連強光手電都沒用就大聲說道。
只見切下來的那塊兩厘米厚的薄片已經帶著一層綠，更讓所有吃驚的是固定在切割機下的那塊石頭，切出來的面上一大片綠色耀人眼球。
“上等的翡翠，水色很正，而且，按照上面顯示的深度可以打出至少四個手鐲，還有其他的牌面，再加上這是大漲啊，小師弟，運氣不錯！”莫博奇有些興奮的將石頭沖洗干凈后，笑著說道。
張瀟笑了笑，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用強光手電照耀著已經開窗的地帶，顯然他還想切，將整塊翡翠全部切出來。
“你小子不會還想切吧，這樣的極品開窗沒有再切的必要了，萬一切垮了就麻煩了！”莫博奇有些擔心的說道。
“大師兄，你不需要明料嗎？”張瀟有些奇怪莫博奇的態度，要知道莫博奇為了明料很著急的。
“我需要啊，但是這樣賣了已經很賺了，萬一切開切跨了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莫博奇有些患得患失的說道。
“大師兄，您這可就說錯了，現在已經可以做四個手鐲和很多牌面了，怎么會虧，只要將其完全切出來，無論如何價值都要超過1800很多倍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張瀟神色堅定的說道。
莫博奇呆了一呆，沒有說話，而是退后兩步，將決定權交給了張瀟，畢竟東西是張瀟的。
張瀟沒有猶豫，又順著綠色的邊緣畫了一條線，隨后將其遞給了老師傅。
這次的時間更短，不到三分鐘就切完了，張瀟淡定的看了一眼已經泛綠的切口，用水將其沖洗干凈后，抱著來到了莫博奇的身邊，笑著說道：“大師兄，看看吧，能值多少錢。”
莫博奇看著兩邊全部翻綠的切口，忍不住有些激動的說道：“還是你小子厲害，這可真是漲到天上去了。”
“這位小兄弟，這塊毛料賣不，我出三十萬買！”一位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玉石商人，開口喊道。
莫文鑫看了一眼這位中年人，冷哼一聲道：“杜秀才，你來湊什么熱鬧？”
杜秀才呵呵一笑道：“原來是鑫爺當面，失敬失敬，不過鑫爺不在家頤養天年，怎么又跑過來了，不會是博奇又給你惹禍了吧！”
莫博奇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對張瀟說道：“全解了還是直接賣？”
張瀟笑著說道：“全解了吧，已經開成這種程度了，還不如全解成明料的好。”
莫博奇抱起石頭就來了切割機旁，開始親自動手解石，這倒是莫博奇最為擅長的。
莫博奇極為謹慎，沿著綠線一層一層的磨著，但是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一整塊完整的翡翠就被解了出來。
杜秀才看著全解的翡翠雙眼冒光，直接對張瀟開口喊道：“這位小兄弟，一口價一百萬！”
“杜秀才，一百萬就想買這塊全解翡翠，你大早上就喝多了啊，小兄弟我出150萬！”一位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的老頭走了進來，隨口說了杜秀才一聲后，就對張瀟開口說道。
張瀟向莫博奇開口問道：“怎么樣，這塊能值多少錢？”
莫博奇小聲的說道：“這塊翡翠通體透明，雖然顏色不占優，但是也是上上等，做成成品的話至少可以賣三百萬以上，不過看你自己了，我最多也只能給你一百五十萬。”
張瀟呵呵一笑道：“大師兄，說什么客氣話，你說一萬五十萬就一百五十萬，不用跟我客氣。”
莫博奇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后抱著翡翠來到了莫文鑫身邊，低聲說道：“張瀟一百五十萬給我了，他吃了些虧。”
“心里記得就好，師兄弟之間互相幫襯才是最重要的。”莫文鑫有些欣慰的說道。
“鑫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穿西服的老頭走到莫文鑫面前笑著開口說道。
“楊老大，客氣了，這次過來沒想驚動誰，只是來為這不肖子處理一些事情。”莫文鑫這次到沒有托大，笑著說道。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楊某能做到的一定幫忙。”楊天和很是真誠的說道，“那位小兄弟是你什么人，這么好的全解翡翠就給了博奇了。”
“我徒弟，師兄弟之間相互幫襯罷了。”莫文鑫有些得意的笑道。
“厲害啊，還是鑫爺眼光獨到，這么厲害的少年都能收到門下，佩服啊。”楊天和有些羨慕的說道。
“剛剛學習，出來見見世面，但是這次成功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愿不會迷失吧。”莫文鑫說到張瀟倒是有些擔憂，也沒有隱瞞楊天和。
“年少輕狂才不失英雄本色，人不輕狂枉少年，不用太擔心，我很看好你這個弟子啊，看他的神態沒有受什么影響。”楊天和看著切割機旁邊在第二塊石頭上劃線的張瀟，很是滿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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