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娜心情不好，她喝的比較多，一個人差不多喝了兩斤的紅酒。
喝醉后，她跟孩子一樣，趴在自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嚎。
東東和西西早就回去部隊了，這個點，李俊南和暖暖聽到自己媽的哀嚎，兩人從房間里出來。
暖暖懷里抱著一只白色玩具熊，她揉著松懈雙眼，問道：“三哥，爸爸媽媽是吵架了嗎？
媽媽為什么在哭？”
李俊南抓了抓子頭發，走過來牽著暖暖的手，兄妹兩個走到書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楊麗娜還在嚎個不停，李景明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的時候，兩個孩子一高一低就往里面探頭探腦的看。
俊南沉著一張臉：“爸，你是不是欺負媽媽呢？”
“沒有的事，你們兩個別胡思亂想，趕緊睡覺去。”
李景明說著就要關上門，暖暖的小腳丫子卻伸了進來，李景明擔心傷到暖暖的腿，關門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暖暖努嘴問道：“老李，那為什么媽媽在哭？
你肯定是打媽媽了。”
看著兩個孩子氣勢洶洶的樣子，李景明捏了捏眉心股，語氣軟了一些道：“你們兩個也不看看我舍得嗎？
我就是揍你們，我也舍不得揍你媽。
你們只是心里難受喝多了，二位祖宗，你們就別給我添亂成嗎？
你媽這邊有我了，你們趕緊去休息吧。”
李俊南道：“爸，需要我給媽沖一杯蜂蜜水嗎，解酒。”
“趕緊快去快回。”
話落，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很快李俊南端來一杯蜂蜜水。
李景明給楊麗娜喂蜂蜜水，楊麗娜恍惚中看到李景明的臉，呢喃道：“其實，挺好的。”
“你說什么？”
“我說，你其實挺好的，她很幸福。”
“誰很幸福？”
楊麗娜盯著李景明笑了笑，就閉上了眼睛。
李景明想把這蜂蜜水給灌下去，想了想還是沒這么做。
他抱著楊麗娜回去房間，幫她換上睡衣，擦洗了臉和腳，幫她掖好被子。
他站在陽臺上，點燃一根煙。
晚風柔柔吹過，李景明一根煙抽完，打開窗戶散了散味道，這才去洗漱睡覺。
*
凌晨七點的時候，護士進來柳葉秋的房間，柳葉秋從睡夢中驚醒。
護士道：“8號床，起來剃頭發了，你要提前準備。”
“好的，謝謝，我馬上就起來。”
她洗漱完，等著醫院的小護士來理頭發。
小護士給她理頭發，柳葉秋紅著眼笑。
小護士道：“你頭發真好，你也不要太難過，頭發早晚會長出來的。”
柳葉秋笑道：“你說得對。”
小護士也跟著笑了笑，陳鵬將小護士手里的頭發，小心翼翼接過，等剃完之后，陳鵬將所有頭發整理好，用皮筋扎起來。
小護士離開前，又叮囑道：“貼身衣物不要穿，進手術室的時候只穿病號服就好。”
柳葉秋點頭，小護士離開后，病房里頓時安靜下來。
劉葉秋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對陳鵬說道：“像不像一顆鹵蛋。”
這話本來是在逗陳鵬的，但卻刺痛了陳鵬的心臟。
陳鵬道：“不像。”
陳鵬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柳葉秋拿起床頭的書看，陳鵬看了眼時間。
五分鐘后，陳鵬回來了，柳葉秋知道是他，說道：“這會兒進手術室還早，你趕緊去吃早飯吧，我進去手術室，再出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我擔心你。”
陳鵬道：“你抬頭看看。”
柳葉秋道：“看什么······”
啪嗒——
柳葉秋手里的雜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眼底閃過一絲震驚神色，一雙眸子里瞬間滿是淚光。
只見，陳鵬出去的幾分鐘，再回來時，他的頭發也沒了。
陳鵬也頂著光頭，走到柳葉秋身邊，抓著柳葉秋的手，說道：“你看我，我這才像鹵蛋了。”
柳葉秋笑著笑著就哭了，陳鵬抬手幫柳葉秋擦眼淚。
“真是傻，哭什么？”
柳葉秋抬手在陳鵬胳膊上砸了一拳，陳鵬笑著抓住柳葉秋的手。
“別把你的手打疼了，我覺得光頭很好看。
你看，咱們倆個發型一樣啊。
柳葉秋捂嘴，哽咽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們結婚時候就說過的，要一起變老，要一起好好生活。
你變成什么樣子，我就跟著你變成什么樣子，我們不離不棄。
我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我陪著你，這不是很浪漫嗎？”
劉葉秋的眼淚一簇一簇地流，她一頭扎進陳鵬的懷里。
陳鵬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這就是一點小事，看把你給感動的。”
“誰感動了，我就是覺得你沒頭發是真的丑。”
“丑也沒辦法，我可是你老公，再丑也沒辦法。”
柳葉秋抿嘴笑，陳鵬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道：“好好的，勇敢一點，我等你出來。”
柳葉秋心里很暖，兩人的手緊緊握著，眼底萬千情深，絲絲纏繞。
楊麗娜和李景明敲開病房的門時，就看到這兩人曖昧的一幕。
劉葉秋看到楊麗娜，趕忙擦掉了眼淚。
“楊姐，你額頭的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俊南說你今天做手術，我來看看你。”
看到這兩口子都是光頭，楊麗娜心里很震撼，李景明也瞬間明白陳鵬的心思了。
李景明將飯盒遞到陳鵬面前，說道：“知道你不會去吃早飯，我來的時候，讓人給你準備的。”
陳鵬接過飯盒道：“謝謝李哥。”
“走吧，咱倆去外面坐坐，你剛好吃完早飯。”
陳鵬沒有半點胃口，劉葉秋道：“李哥，你看著讓他多少吃點吧，他昨晚上就沒怎么吃飯。”
李景明點頭，示意陳鵬跟自己出來。
兩個大男人出去后，楊麗娜看著柳葉秋陌生地臉，說道：“我今天跟李景明一起等你出來，進去后別害怕，我們給陳鵬作伴。”
“謝謝楊姐，又要麻煩你了。
你頭還沒恢復好，我真的是很愧疚。”
“別說這些了，幾十年的友情了。”
自打楊麗娜受傷后，這是柳葉秋第一次見她，她真的看著陌生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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