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691章 胡同
  “弓弦胡同。”張鐵軍看了看路牌,對蔣衛紅和李樹生說:“要不咱們串串胡同?從里面走。”

  李樹生和蔣衛紅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李樹生抽著嘴角問:“不能走丟了呀?咱仨進去再轉不出來可得了。”

  這會兒的京城雜院胡同那完全就像一個一個巨大的迷宮一樣,彎彎曲曲一環套著一環,在里面方向都分不清楚,不熟悉的還真容易丟在里面。

  張鐵軍笑起來:“不至于,這片的胡同還沒有那么復雜,在胡同里面也能看到附近的高樓。走吧走吧,咱們也感受一下胡同文化。”

  這一片在過去基本上都是官庫,燈啊,油啊,弓,弓弦,箭矢什么的,弓弦胡同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再往北是取燈胡同。

  中華醫學會東邊有個弓箭大院兒,那地方原來就是做弓箭的地方,早年那一片兒住的都是弓匠。

  老京城大部分地名都是這么來的,像火器營,菜市場這些,干什么的就叫什么。

  張鐵軍拽著倆人就鉆進了小胡同里。

  京城的胡同有寬有窄,偏窄的居多,有直有彎,彎的居多,一進來給人的感覺就是狹仄,臟亂,兩邊都是高高的圍墻山墻,窄小的舊木門。

  墻根上左一堆右一堆的雜物,自行車,煤堆,煤氣罐還有鍋碗瓢盆水桶這些。

  也有商業,小賣店,公用電話,小發廊。燙發的女人就坐在發廊外面墻根的椅子上,扣著大罩子聊天兒,一邊打量著來往的行人。

  這會兒京城的胡同和申城的巷弄最大的區別就是使用方式了。

  雖然都是一樣的狹窄逼仄擁擠,但京城這邊都是堆放雜物和生活用品,或者像這樣被小店占用一點兒去,晚上就會清出來。

  申城不一樣,申城的巷弄是大家洗澡洗衣服的地方,還有露天廁所,那個味兒杠杠上頭。對,你沒看錯,就在街上洗澡,開放式的露天廁所。

  三個人高一腳低一腳,左顧右盼的從小胡同里面穿過,就感覺四面八方都有警惕探詢的目光看過來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京城的大媽偵緝隊還有朝陽群眾可不是一般的警覺,而且和東北人一樣愛管閑事兒,哪怕是一只蒼蠅都躲不開她們的審視。

  那,相當名不虛傳。

  “你是想把這些老房子買下來呀?”蔣衛紅小聲問張鐵軍。

  張鐵軍搖搖頭:“這一片兒不行,不合適,公家單位太多了,都已經拆改的不像樣了,根本就復原不了,買來干什么?”

  “那咱們進來干什么?就純逛唄?”

  “就是好奇進來看看唄,非得干什么?”

  “……那光光溜溜的大馬路走著是不舒服怎么的?”

  “就是好奇唄,行行行行,出去就走大馬路。這怎么還有水呀?”

  “邊上有水龍頭吧?”

  “感覺在這住著確實也是不容易,”李樹生深有感觸:“還是俺家那邊好,寬寬敞敞的。”

  “呵呵,你還看出來優越感來了。”

  一邊說笑一邊往前走,拐了不知道幾個彎兒,走了好幾個死胡同,好不容易才從里面鉆出來了,回到了大馬路上。

  看看時間,走了小二十分鐘,結果回頭往南看看,最多也就走出來一百多米,凈在里面轉了。

  蔣衛紅和李樹生都無語的看向張鐵軍。

  嘿嘿。張鐵軍訕笑了兩聲:“我也不知道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就是窄點但是有頭有尾唄,誰知道它是個盤蛇陣哪。”

  “沒事兒,”蔣衛紅往北指了指:“過前面路口還有那么多胡同呢,今天咱們鉆個夠。”

  張鐵軍就笑:“你不用唬我,咱家房前屋后我還是熟悉的,那邊的胡同都是直的,都能走通,你還能嚇住我怎么的?”

  “咱們回去吃飯唄?”李樹生抽抽著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是真怕張鐵軍要繼續跑去鉆胡同。

  “熊樣。”張鐵軍翻了李樹生一眼,拉著蔣衛紅就走:“不搭理他。”

  “我餓了說吃飯還不行啦?”李樹生呲著大白牙跟在后面,只要張鐵軍不‘胡作非為’怎么都行,窩囊幾句都是無所謂的事兒。

  三百來米,幾分鐘就到了,叮鈴鈴的自行車鈴聲不斷在路上飄過,大門邊上的胡同口人進人出好不熱鬧,幾個老炮兒站在邊上瞅著三個人進了大門。

  九十年代初,正是老炮活躍的年代,一群擠在雜院里的年輕人也沒有工作,天天不是琢磨尖果兒拍婆子就是茬架,一點正事兒也沒有。

  這些人里面也是分檔次的,玩音樂的瞧不起玩酒吧的,玩錄像廳旱冰場的瞧不起臺球社和小局兒,反正干什么的都有,目的也不外乎就是搞錢。

  他們也應該是國內最早的黃牛黨。倒騰外匯倒騰文玩倒騰煙酒倒騰房子,只要掙錢啥都干。

  不過掙錢的畢竟永遠都只能是少數人,大部分其實就是瞎混,瞎折騰,還自我感覺自己是個人物那種,除了打架只會禍害女人。

  其實京城這會兒最能折騰的是那些大院子弟,幾代幾代什么的,不過他們干的事兒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還有人給擦屁股。

  ……這個就不好寫了……一群驕縱出來的重度精神病混在普通人里,還被各種保護著,他怎么弄別人都行,誰沾上他就是該死。

  現實往往都是很殘忍,很冷酷的。

  幾十年以后,個個都是支柱,封狼居胥。

  進了門,張鐵軍問安保員:“門口那幾個是這片的人嗎?”

  一個安保員跑去看了看,回來說:“有三個是,就住后面,別外那個沒怎么見過。”

  “這些人沒事盯一盯,看看他們一天天都干什么,有事兒就直接扔進去,省著看著鬧心。”

  “得嘞,安排。”

  也是這幾個人倒霉吧,偏偏就住在這邊兒。張鐵軍住到這里以后,后面這一片兒就自動進入監控區域了,還真不是管閑事兒。

  這要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一說起來就在張鐵軍家邊上,聽著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這也是為什么每個城市都會有那么幾個片區治安什么的各方面都特別好的原因。住著的人不一樣唄。派所也會重點關注的。

  進了院兒李樹生和蔣衛紅就去了安保那邊,李樹生是真餓了,去找吃的。

  張鐵軍自己回家……家里一個人也沒有。

  張鐵軍看了看時間,一臉懵逼的又從家里出來,問安保員:“人呢?”

  “在五號院。”安保員往那邊指了指,就是拿出來做辦公區的那個院子。

  幾個女人都在那邊,連張紅艷和劉桂蘭都在那邊,張英拉著幾個人商量招人和公司部門架構,廣告這些事情。

  辦公家具用品設備什么的都已經買回來了,已經擺到了各個房間里。要說還得是京城,這效率杠杠的。

  廣告公司的人馬也已經搬過來了,十來個人,男女差不多半對半,都是年輕人。

  張鐵軍晃進來,扒著窗戶看了幾個房間,那邊徐熙霞從會議室那屋跑了出來:“鐵軍兒,這里,你辦完事兒啦?”

  “嗯。都弄好啦?”

  “就把桌子啥的擺進去了,誰用誰再收拾唄。”

  “也行。你們都在這邊兒干什么?”

  “商量事兒。”徐熙霞跑過來掛到張鐵軍身上:“張英拉我們商量事兒,公司招人啥的,不是還要打廣告嘛。”

  “都要吃飯了還沒弄完?”張鐵軍看了看時間:“你不餓?”

  “沒呢,我愛干這些事兒,”徐熙霞晃了晃張鐵軍的胳膊:“以后你也得多派我點事兒干干,不能總閑著。柳姐說總閑著就待傻了。”

  “那你是想做事還是想要孩子?”

  “……我生了孩子再干事兒。我懷著也能上班啊,不興不讓我上班。”

  “嗯,行,想干就干,多注意就行了。”

  張鐵軍是樂于看到她們都喜歡做些事情的,肯定是支持她的想法,每個人開開心心做點喜歡做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一種快樂的生活方式。

  張鐵軍去看了看設備,一水的日本貨,這個真的是沒有辦法,打印復印設備這東西,小日本一騎狂飆沒有敵手。

  今年聯想到是推出來一個中文激光打印機,其實就是日本貨套了個殼子,主要是賣給機關單位用的,那個質量就不用講了。

  再說張鐵軍寧可買小日本的東西,也不想沾聯想一手指頭。他有潔癖。

  也就是他起步有點晚了,很多東西都需要時間。慢慢來吧,真的藏不住,假的長不了。

  “你去干什么了這個點才回來?”小柳問了一句。

  “溜達唄,還能干什么?”張鐵軍拽了把椅子坐下來,看了看屋子里面,還行,規規整整干干凈凈的,挺好。

  敲了敲會議桌,實木的,椅子,實木的。挺好。

  “我們剛才,”張英翻了翻筆記本想說什么,張鐵軍擺擺手:“你們商量就好,不用什么都和我說。

  我該說的都說給你們了,該寫的也寫了,方向有,目標有,結果其實也擺在那里,剩下的就不歸我管了。”

  “那招聘和廣告你得管哪,”小柳說:“招聘方案你不看?廣告怎么拍?”

  “行~~,寫出來我看看。別什么都想著找我,以后公司越來越大越來越多,都找我?把我劈開得了唄?我只管方向和審計。”

  “就管錢唄?”張英斜了他一眼。

  “你以為管錢很簡單哪?管錢空易啊?”張鐵軍看了看她:“那個會計師所趕緊安排也括到京城來,吃穿住行都安排好。”

  他回頭對徐熙霞說:“還有姚錦華那邊,京城的公司也要馬上搞好開始招人。”

  小柳看了看他,把壓在筆記本下面的一個牛皮紙袋拿出來遞過來:“給,政治部送過來的,我也沒敢打開看。”

  “什么?”張鐵軍接過來看了看,就是個普通的牛皮紙袋,白色的系繩,沒打封章,看來不是什么機密文件。隨手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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