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804章 小時候,小時候
  張鐵軍在張鳳頭上搓了兩下:“你從哪學的這些詞兒?用的到是熟練。”

  張鳳斜了他一眼:“小屁孩兒,我可是經歷過大運動參加過司令部的,你以為呀?”

  “七八年你才十歲,你參加過哪個司令部?少先隊呀?”

  “反正比你大,七八年你記事了不?”

  “我七八年上小學,你說我記事不?”

  “你七八年上小學?”

  “昂,我比同學都小兩三歲你不造啊?”

  “不信。你說說,那時候咱們小學是啥樣的,你說對了我就信。”

  “小學呀?我家住宿舍根前第一趟房第四家,從我家出來順著舍宅和大地中間的胡同往北,過六趟房是個水溝,有一米多寬。

  過了水溝是大路,往東走十來米是學校的廁所,再往東十來米就是學校的大門,院墻都是用炮石砌的,對不?

  磚頭的大門柱上有水泥抹的五星,鐵管焊的大門刷藍油。

  大門一進來右手邊是兩間教室,左手邊是三間教室,左手第三間教室前面是個倉庫,里面堆的全是破桌子爛板凳。

  大門正對面操場那頭是磚砌的升旗臺,旗臺后面是醫務室和老師辦公室,往右是打更房,育紅班和鍋爐水房。

  醫務室往左是一二三年級的教室,對不?三年級教室和倉庫中間是沙坑和單杠,還有攀爬架。

  操場上鋪的全是爐灰渣子,一下雨稀濘拔漿的。一二三年級負責掃操場,四五年級負責打掃廁所。對不?

  我記憶力老好了,還考我?”

  張鳳撇了撇嘴,也在想著那個時候學校的樣子:“你上小學的時候,我也在學校呢,咱倆怎么就沒認識呢?”

  張鐵軍奇怪的看了張鳳一眼:“認識了你能干什么?我那時候還尿炕呢,比桌子也高不了多少,你有心情搭理我?”

  他上一年級那會兒張鳳都三年級了,那個年代的孩子立世早,成熟的也早,哪個三年級的大學生會搭理一年的小豆包?

  他們只會唱:一年級的小豆包,沒有桌子高,桌子一翻個,砸死一大撂。

  “那到不是,就是感覺有點怪,”張鳳靠在張鐵軍身上,歪著腦袋回放著那個時候的記憶:“沒想到咱倆還一起上過學呀,奇怪不奇怪?”

  “那不正常?整個選廠就那一個小學,大家不都是在那上嗎?一個學校五個年級十個班,四百多人,從七八歲到十三四歲。”

  “錯嘍,”張鳳摸了摸他的臉:“是到十五六歲,我們班上就有五年級十五歲的。特么的,幸好就五年級,要是那會兒有六年孩子都能生出來了。”

  “嗯,我是第一屆六年制,”張鐵軍說:“我上五六年級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處對象的了,而且是真槍實彈的。”

  “你咋知道?你干了沒?”張鳳好奇的看著他。

  “處對象肯定知道,他們又不避著人,摟脖親嘴的看不到啊?別的,后來就明白了唄,明知故問,我特么初中畢業了還不懂呢。”

  張鳳哈哈笑起來:“那你那時候都干什么?你和你同學能玩到一起嗎?”

  “打啪嘰,一二年級自己疊,三年級就有假人啪嘰了,后來又得買真人啪嘰,那個時候我就不太合群了,我沒錢買。

  同學還有拍煙盒的,我家里也沒有。從三年級開始慢慢的,基本上就是同學玩什么我在邊上看著,慢慢的就沒人跟我玩了。”

  “真慘。”張鳳捧著張鐵軍的臉可憐了一下:“那么多玩的呢,玻璃球,冰尜,推鐵環,崩槍,我都玩過。

  跳皮筋,打彈弓,打撲克,下象棋。嘎了哈你玩過沒?打口袋總玩過吧?……完蛋玩藝兒。”

  張鐵軍就笑:“我沒有啊,我都不知道同學他們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買又沒有錢。也就是什么搶山,跑城這些我能摻合一下。”

  “玻璃球你也沒有啊?”

  “沒有,后來有賣的我又買不起,上初中了我才有。沒人玩了。我爸那會兒什么也不給我弄,我也不敢要。”

  “所以呢?那你平時都干什么?”

  “和小朋友們瘋唄,木頭人,貓瞎乎,搶山,鉆下水道,踢盒子,游街。反正不用工具的游戲我還是能摻合一下的,要不就看書。

  我喜歡看書的習慣的其實和小時候的條件有直接關系,沒事干,只能閑待著,逮本紅寶書都能看半天。

  撲克這東西小時候接觸的還真不多,也就是過年的時候能玩幾把,后來是上技校以后才玩的多了。不過那時候流行打麻將。”

  “所以你學習才好唄?沒有玩的。”

  “其實學習也一般,”張鐵軍給兒子擦了擦嘴:“我那會兒學習其實就是靠天賦,其實還真談不上努力。

  那時候學校也沒有那個氛圍,我連大學是什么也不知道,人生目標就是上技校進廠。

  或者說沒什么目標,就是按父母安排的走。”

  “那你咋學習還那么好,媽說滿分五百四你能考四百九。”

  “記憶力好,”張鐵軍看了看張鳳:“尤其短期記憶,我臨考試之前把書擼一遍就能考的差不多了,尤其需要背誦的科目就完全是送分。”

  “我就不行,啥也記不住。”

  張鳳扁了扁嘴,看著妞妞在那小心翼翼的聞花。一號院的花也開了。

  鼠尾草沒有月季花開的那么驚心動魄,但同樣很美,像一片紫色的霧,萱草這家伙長的和黃花菜一模一樣,但是不能吃。它是藥。

  鼠尾草和萱草都可以入藥,是集欣賞和藥用于一身的花目,香味兒也很好聞。

  “香不香?妞妞。”

  “香的不?”妞妞點點頭:“這個好。”她小手指指了指鼠尾草花:“好看不?”

  張鳳一巴掌烀在張鐵軍頭上:“趕緊教你女兒說話,這聽著也太費勁了,比上學都累。”

  “爸爸,不生氣。”妞妞被張鳳的突然暴躁嚇了一跳,眨著大眼睛看著爸爸媽媽,沒鬧明白這是在干啥。

  “不生氣。”張鐵軍把女兒抱起來,親了親:“咱們不理她。”

  妞妞就笑著摟上張鐵軍的脖子,扭頭沖張鳳皺了皺小鼻子:“不理媽媽。”

  樂樂在一邊半趴在大歡歡身上,在那擺弄大歡歡的耳朵,大歡歡也不躲,耳朵一動一動的,就像是一個長輩在哄孩子玩兒。

  老太太半躺在藤椅上,看著重孫重孫女,一臉的滿足。這日子都好到頭了。

  歲月靜好。

  不過,生活的安祥靜謐就總是被用來打破的。

  “鐵軍啊。”蔣衛紅陪著仲市長進了院子。仲市長穿著件深藍夾克,背著手,一邊欣賞著花色花香一邊走進來。

  他身材比較瘦削,看上去特別顯個,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還是個老帥哥,可以用玉樹臨風這個詞。

  事實上他還真不算高,最多也就是一七五。

  他媳婦兒一臉好奇的跟在后面。她這會兒還沒發胖,三十幾歲正是女人最迷人的年紀,給本來就漂亮的她增加了許多風情。

  “仲大哥,嫂子。”張鐵軍舉著女兒的小手和他們打招呼:“叫大爺。”

  “大咦。誰?”妞妞疑惑的看著走過來的陌生人,小身子就往張鐵軍懷里貼:“誰呀?”

  “你這小日子真是翻天了。”仲市長看了看院子里,笑著和老太太打招呼:“挺好唄,大娘。”

  “好,你也好。”老太太手搭涼棚看了看仲市長兩口子:“屋里去坐吧,外面沒凳子。”

  樂樂早就從大狗身上下來了,跑到張鳳腳邊抱住她的小腿。這完蛋玩藝兒。

  “這狗真大。”仲嫂子有點怕狗,往仲市長側邊躲:“它咬人不?”

  “人家動都沒動,都不想搭理你。”仲市長笑著窩囊了媳婦兒一句,被仲嫂子往胳膊上扭了一把。

  蔣衛紅沖張鐵軍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進屋,怎么也不提前來個電話?萬一我不在家呢?”張鐵軍抱著女兒站起來,請兩口子進屋。

  “我去洗點水果。”張鳳轉身去廚房。

  “你去墻里開會,我雖然沒資格參加但是知道個消息又不難,估摸著你這個時間應該也回來了。”

  仲市長解釋了一下:“我爸說看到你了。他今天也有會,沒和你說上話。”

  張鐵軍從來還沒和仲市長的老爸接觸過,仲爸是搞經濟的,是原顧委主任,現在負責整黨和黨史工作,也在指導經濟工作。

  “我還真沒注意,”張鐵軍把兩個人讓進屋,他就抱著女兒坐到側邊的沙發上坐陪:“今天我參加了兩個會,后面在小禮堂。”

  “提銜了。”仲市長在張鐵軍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整的牛逼,這就中將了,以你的情況估計你也走不歪,將來不可限量啊。”

  “你說的走歪是指什么?”張鐵軍笑著問了他一句。

  仲市長吧嗒吧嗒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今天主要是帶你嫂子過來和你見見面,以后她這邊就交給你了,

  該罵就罵,該削就削,把她管住就行。”

  “說什么呢?”仲嫂子打了仲市長一下,剜了他一眼。

  “你那錢我用了兩百來萬,”仲市長沒理媳婦兒,對張鐵軍說:“我是還不上了,指我這點工資那得猴年馬月,讓她自己慢慢還吧。”

  “這是小事兒,”張鐵軍看了看嫂子,對仲市長說:“都盤清楚了吧?”

  “弄清了。”仲市長點點頭:“這事兒,哥欠你的,在心里。以后就麻煩你了。也不用說什么合作,她那個所注銷,就到你這上班吧,省心。”

  “也行,”張鐵軍點點頭:“那就并過來,嫂子擔任個副所長,做點行政工作,占十五個點。”

  “多了。”

  “不多,就這么定了吧,行政工作也是挺麻煩的,后面就是我和嫂子的事兒了,不用你管。你回來就是為這?”

  “順便兒,回來看看我爸,去跑跑錢。找你你又不管。”

  “你原來那錢都花完啦?不是還有貸款嗎我聽說?”

  “那才多少?鋪路都不夠,我這幾年就是到處跑著要錢了,要錢,拉纖兒,宣傳,到處求爺爺告奶奶,還得扯著我爸的大旗坑蒙拐騙。”

  仲市長在頭上抓了抓,出了口長氣。他是實干型的人,屬于悶頭干活不太關注什么形像宣傳新聞媒體這些的人,不喜歡弄虛的。

  “你讓我去搞什么廠,搞什么項目,我說得等等看,我說不管了?”張鐵軍看了看仲市長:“這帽子扣的。

  你什么時候和我說過錢的事兒?再說項目不是一直在搞嗎?幾個廠的新建,搬遷,還有后續的建設,項目小啊?”

  “你上次說的那個,青島那邊,什么時候能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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