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885章 尿哪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

  張鐵兵說:“今年不就是考了嗎?還是你負責的,我又不傻,這還想不到啊?”

  “那你不擔心哪?”

  “那擔啥心?”張鐵兵搖搖頭:“我學習就算不是特別好吧,也不算屁,就是考個試唄,有我哥我怕啥?誰還敢走后門頂我呀?”

  這話現實。

  只要筆試過了,面試政審什么的完全不是事兒,確實不需要擔心。

  張鐵軍肯定不會去給自家弟弟走后門聯系工作,即使考不上也是無所謂的事兒,大不了讓他鍛煉鍛煉將來從個商。

  但是誰仗著什么關系敢搞事情,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國家部委的考試和地方上是分開的,到時候張鐵兵肯定是要報這邊,也不用擔心被分到哪里。這個談不上私心什么的。

  “我就感覺鐵兵帶那么多錢在學校不安全,”

  徐熙霞說:“鐵兵,要不你把錢放我這吧,我給你添夠二十萬,等你畢業了再給你。你身上留幾千塊錢夠花了。”

  “別看我,”張鐵軍擺擺手:“這事兒我不摻和,你們姐弟自己商量自己定。”

  小柳說:“鐵兵,聽你四姐的,我也是一時沒想到這事兒,萬一掉了多糟心哪。”

  這會兒的銀行可沒有那些變態的規定,只要拿著卡(折)就能取錢,密碼記不住都能改,被人取了也就找不回來了。

  監控都沒普及呢。

  而且銀行卡還能同行異地取款,就是手續費高點。

  張鐵兵看了看小柳,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了幾聲,還著萬分不舍的拿出錢包,把銀行卡遞給了徐熙霞:“那我是不是得先取點兒?”

  看他那一副舍不得的樣兒,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徐熙霞從他手里拽過銀行卡:“瞅你那小氣勁兒。不用取,平時花的我給你。”

  “別給他身上帶太多錢。”張鐵軍說:“零花能用多少?真用錢了回來說一聲就行了。”

  “還是帶著點兒,鐵兵還是挺讓人放心的。”小柳說:“怎么也得揣個三千兩千的在身上。”

  “不用。”張鐵兵立起右手:“我帶那么多干什么呀?有個三百二百壓兜足夠了。我班上同學一個月生活費才二百,還有一百的。”

  “真的假的?”張英震驚了。

  “真的。”張鐵兵點點頭:“還不少呢,一個月三百在俺班都是屬于小款,我聽著都感覺可憐,但是吧,也不能說啥。

  人家夠花,省著點唄,就吃個飯也不買衣服啥的,平時也不出校門兒,弄的我都不大好意思花錢知道不?”

  “你們一個宿舍的都怎么樣?”

  “俺們宿舍啊?俺們宿舍這五個人……還行吧,張光有點錢,一個月有五百,還能隨時回去要,他家就西城的。

  再就是許柄嵐他家有點錢,他媽一個月給他匯一千,在俺班屬于大款級別的。

  陳勇和安慶偉石雪松他們仨差不多,家里說是給二百三百,但是手里有錢的話就讓家里下個月少匯點那種,都懂事兒。”

  可別感覺一個月二百三百少,九四年這會兒除了少數地區,全國職工的平均工資一個月也就是三四百塊的樣子,真不少了。

  要是按比例這么算的話,實際上比后來壓力大。

  九十年代初大學生生月活費不過百的情況相當普遍,天天啃饅頭喝開水那種。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孩子也懂事兒,不會覺得向家里要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都會盡量節省少花點兒,給家里減輕些負擔。

  “你平時在學校大方點兒,”小柳說:“那種困難點的同學能幫就幫一幫,別舍不得,同學一場也是緣份,咱家又不缺錢。”

  張鐵兵就笑:“我那是舍不得嗎?我那也得能找到機會呀,上去就給錢唄?那成啥玩藝兒了?人家不但不要還得跟我翻臉。”

  這會兒的孩子自尊心都強,不希望被誰瞧不起,越是貧困的就越不想讓同學感覺他困難,平等平常心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張鐵兵情商高,這些事兒理的特別清。

  “聽著都可憐。”徐熙霞有點代入了,看了看張鐵軍:“咱們不能想辦法幫一幫啥的呀?”

  “這個可以搞。”張鐵軍點點頭:“不過,得仔細琢磨好,這里面挺復雜的,不是出個錢就完事兒的事情,人手也得夠才行。”

  后來大學普遍都設了各種獎學金助學金,但真正能發到需要的學生手里的真心沒多少,就跟領低保住廉租房的都開著豪車一個意思。

  事是好事,結果未必能盡人意。這里面的審核管理太重要了,復雜又繁瑣。

  主要是這事兒基本上都被學生會控制了,明白點說就是非學生會成員和班委干部根本拿不到。就特么相當有特色。

  朱同學的事情不是個例,而是一種普遍現象。

  “那我等鳳姐回來俺倆商量商量。”

  “行,先拿個方案我看看吧。”張鐵軍肯定不會反對自家媳婦兒做好事,但是更不會看著好事變成壞事。看吧。

  仲嫂子噘著嘴從外面進來,在門口使勁兒跺了跺腳。

  “這是咋了?”小柳看向她。

  “誰也不去,都在家里吹空調,就我一個人在那邊兒。你們太可惡了。”

  “今天本來就是休息呀,誰讓你那么能干了。快來,坐這暖和暖和。”小柳笑著招手。

  “我還是病人吶,都沒有人心疼我。”嫂子剜了張鐵軍一眼。

  “我是要過去,結果這邊說話就說了點事兒,一下子忘了時間了。”張鐵軍給嫂子拱了拱手:“算我錯了,行吧?”

  今天禮拜天,五號院那邊大家都休息,也難怪嫂子在那邊待不住了。

  “大禮拜天的還工作什么呀,”小柳抓著嫂子的手握在手心里:“嘮嘮嗑吃點水果,你也歇一歇,事情還有個辦完的時候啊?”

  “那邊有點鬧心。”嫂子說:“從上到下就沒有靠譜的,根本就不顧法律這些,就看眼巴前的那點利益,你們都不知道。

  鐵軍這段時間是沒在家,電話都打到我家去了,這馬上月底開會你們看著吧,說不上還要怎么鬧騰呢,理都不講。”

  張鐵軍點點頭:“已經鬧到李總那去了,李總在申城和我說了一些。沒事兒,鬧唄,我行的正站的直我怕啥?大不了掀桌子。”

  “你可別犯渾啊。”小柳盯了張鐵軍一眼。

  “放心吧,肯定不至于掏槍。”張鐵軍笑了笑。

  “你打算怎么弄?”嫂子問。

  “依法唄,誰比法大?”張鐵軍嗤了一聲:“有些人老糊涂了,竟是和稀泥的。我不和他們玩兒。

  這次我打算給這些人普普法,從根子上把事情掰扯掰扯。咱們以德服人。”

  “啥是德?”徐熙霞問。

  “講理的那就是法。”

  “不講理的呢?”

  “……磚頭唄,我烀死他。”

  “你可不能亂來啊。”嫂子看了張鐵軍一眼:“有什么事兒回來商量別沖動,實在不行找找我公公,找我爸,總有辦法。”

  “不至于,辦法有的是。”張鐵軍說:“我打算借著這次開會解決一下調撥的問題,咱們東北不能再繼續這么被抽血了。

  有些人到他們頭上他就和你說市場化,說市場經濟,在別人頭上他就和你說集體,說不要計較地方利益要顧全大局。屁。”

  “你別逞勝就行。”小柳有點擔心。

  “放心吧,現在局勢在我,都有掌握之中。”

  嫂子眼睛放光的看著張鐵軍,抓著小柳的手說:“鐵軍太有那味了,太爺們了……便宜你們了真的,要是我早幾年遇上哪有你們事兒。”

  小柳斜著她:“早幾年他還尿褲子呢,你遇上了能嘎哈?給他買大大卷啊?”

  幾個人哈哈笑起來,嫂子臉上有些微紅。夾了夾腿。小柳瞟了她那一眼。

  不過她也確實是自信,正經的小公主,長的也好,正常來說小柳她們連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她為人也是很好的,就是有點任性。

  “爸爸,你,你,你尿褲啦?”樂樂一臉迷茫歪著腦袋小心的湊到張鐵軍身邊,隔著半米遠來回的在張鐵軍身上打量。

  “你看什么呢?”

  “尿哪了?換啦?”

  “我咦尿咦,”妞妞站在那點頭,一臉的鼓勵:“洗洗就好,”她拍了拍小屁股:“少淘氣,噢。”

  張鐵軍難得的老臉通紅,想解釋都不知道怎么解釋,小柳張英嫂子徐熙霞幾個都笑瘋了,笑的東倒西歪的,張鐵兵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們說著玩的,不是真尿了。”小土豆是人間清醒,給弟弟妹妹們解釋。

  “還是土豆好,想要什么叔叔給你買。”張鐵軍伸手去搓了搓小土豆的腦瓜頂。

  “我自己有錢。”

  “不是,嫂子,你怎么給孩子起了這么個小名啊?”小柳問嫂子:“電影看多啦?”

  “好養活。”嫂子搓了搓笑酸的臉:“他爸還說叫地瓜呢,我感覺也太難聽了,還不如小土豆可愛點兒。”

  “大名呢?大名叫什么?”徐熙霞問了一句。

  嫂子看了看徐熙霞,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有點一言難盡:“就叫仲土豆。”

  ???

  所有人腦袋上都飄起了問號,然后就是更夸張的笑起來。媽呀,要笑不活了。

  “人家給孩子起名都講究什么寓意,你家這真實誠,直接就是勞動。”

  嫂子撇了撇嘴:“我那會兒也沒想到是真的呀,他爺爺說這個名字好,說我們是農民出身,不能忘本,不能忘了過去。”

  “還是改一個吧,”張鐵軍哭笑不得表情都快扭曲了:“我去給改,老爺子要是不高興就讓他來罵我得了。

  這個真不興叫,等大了不得一身外號啊。”

  “那你直接給起一個得了,我和老仲就直接不知道。”嫂子飛快的答應下來。

  她早早就想給兒子改個名字了,就是因為怕老爺子生氣一直也不敢。

  在她們那樣的家庭里,老爺子就是天,說啥是啥,誰也不敢反抗,家教嚴格的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

  愿意搞事情的其實都是后來的插班生,暴發戶和半路和尚那種。

  張鐵軍想了想,說:“仲這個姓相當厚重,起源于黃帝,黃帝手下有八元,以伯仲叔季排名,這也是后來的親序標準。

  商湯時期有仲虺仲萊朱,春秋時期又有祭仲和仲子,仲由仲子路,位列先賢十哲。

  要不,就叫仲哲吧,繼承祖智先賢的遺澤,繼往開來。”

  “行,行,就這個,”嫂子有些驚喜,這名字太對她的心思了,還能和她的名字掛上鉤:“你去給改一下。

  以后讓他管你叫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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