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10章 請客,菜價
  徐亞杰咬牙切齒的瞪著隋紹斌:“再說信不信我搬你家去住去?”

  “有什么可怕的。”于澤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我怎么就沒啥感覺呢?他家這臺球廳估計是開不下去了,鐵軍,你不是有錢嗎?接過來唄。”

  張鐵軍往臺球廳那邊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意思,我也沒時間天天在這看著。再說我去哪弄一萬塊錢去?賣血呀?”

  他說的實話,臺球廳從早晨七八點鐘到晚上十一二點都要有人,通宵是經常事兒,冬天要來的更早,得升爐子取暖,麻麻煩煩的一個月下來也就是一千多塊錢兒。

  對于其他人來說,一個月能掙一千多那就是相當牛逼了,都搶著想干,但是對張鐵軍來說就有點雞肋,主要是太把身子了。

  投入一萬多,要一年出頭才能回本,還要天天鎖死在這里。不值個。

  “要不你接下來我幫你看著。”孫中科笑嘻嘻的碰了碰張鐵軍。

  張鐵軍偏頭看了孫中科一眼沒吱聲,扭頭看向陳貴亮和姚延福:“你倆這是吐啦?”

  陳貴亮擺了擺手:“不行,先別說話,看著那血嘔,呼,呼,嘔……不行,我得喝點水。”他掉頭往發廊跑了過去,一邊跑還在一邊干噦。

  受不了血的不只是他們倆,邊上看熱鬧的也有不少強撐著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只有他們自己感覺自己掩飾的很好。

  嘔吐,惡心,顫抖,臉色發白,緊張等等,生理反應不是個人意志能控制得了的,根本就控制不住,只是自己感覺不出來。

  這玩藝兒就像冷了會發抖,你挺住不抖試試。

  谷春芬膽子確實大,不但不怕,甚至還想走過去到近前看看。

  “走了走了,”張鐵軍伸手扳著谷春芬的腦袋把她往發廊這邊扭:“回了,頭發還沒剪完,看熱鬧掙錢哪?想看死人去醫院。”

  “走走走走,回了回了,沒啥好看的。”姚延福也拉著隋紹斌往回走。他到是比陳貴亮堅強一些。

  幾個人回到發廊,臺球社老板跟了過來:“還打球不了?這會兒沒人。”

  “打,打。走啊。”瑞斌和孫中科最積極,就招呼著往外走。

  瑞斌球打的不好,只有打迷糊這種對技術要求不高的玩法他才能和別人打個半斤八兩,孫中科是因為他好賭,只要玩錢的他都積極,麻將撲克臺球他都不挑。

  張鐵軍無所謂,跟著幾個人過來臺球社,一進門老板這邊把球都給擺好了。

  “人太多了,一個人抓兩個都沒空球個屁的。”空球少了就完全是在拼運氣了,可玩性和樂趣會急劇下降。打迷糊嘛,打的就是空球多,迷迷糊糊稀里糊涂。

  “那就抓一個,一人一個球,兩塊錢。”

  大家伙在臺球社玩到中午飯點。

  對面臺球廳的大門已經鎖上了,死胖子和何軍也被車拉走了。臺球社的老板這邊掙著錢,那邊看著同行沒了,美的不要不要的,都要跳起來了。

  輸贏不大,也就是二十幾塊錢,張鐵軍輸了兩塊,是交了一把臺費。和同學玩他也沒太認真,全當消閑了。

  飯點,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老板也鎖好門出去找食兒,張鐵軍來到隔壁發廊:“芬兒,你中午吃什么?”

  “隨便對付一口唄,還能吃什么?這又不能做飯。我一般就在對面要一碗面條,你要請我呀?”

  一碗面條兩塊錢,一個頭就白剪了,一天三頓飯得剪三個頭,房租水電差不多剪七個,也就是說,她一天要剪十個頭才能保本,至少要四個小時也就是半天時間。

  這么一算開這個買賣也是挺不容易的,主要還是得靠燙頭才能掙到錢。燙個頭最少八塊,一個頂四個。

  “走吧。”張鐵軍擺擺手:“我也餓了。”

  “你不回家吃啊?”

  “回不回家有什么區別?把你家底兒背上。”

  “你家中午沒人嗎?”谷春芬簡單收拾了一下,關好窗子,背著小包和張鐵軍一起出來。

  “有,我姥在家,我爸中午回去給她和我媽做飯。”

  “你不幫忙?”

  “我爸照顧媳婦兒孝敬丈母娘用我幫什么忙?那不是搶功勞嗎?”

  “你真能說,不想干活讓你說的都可有道理了。”谷春芬笑著鎖好門,兩個人往東邊走,職工宿舍那邊有兩家小吃部。

  “你怎么不去宿舍食堂吃飯?那里應該比外面便宜吧?”

  “要便宜,”谷春芬點點頭:“一個青椒炒肉外面五塊八塊,食堂兩塊五。其實細算差不多,食堂那盤子太小了。再說兩塊五我也吃不起呀,我一天掙多少?”

  張鐵軍巴嗒巴嗒嘴,點了點頭。也確實是不容易,又不是天天有人燙頭剪頭,這發廊也是賠一天賺一天的。

  到了小吃部,正是吃飯的時間,里面人聲鼎沸的,大都是穿著工作服的廠子職工,都是歲數小的也不心疼錢,在這湊一起喝點小酒吹牛逼。

  雖然廠子三令五申工作時間內不許喝酒,但是好像并沒有人在意,就像不允許女工留長發一樣,進廠子看看基本上都是長發飄飄的。

  事情沒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感覺和自己無關,等到出事了就呼天蹌地的怨這個怨那個。

  張鐵軍帶著谷春芬進到里面,走到角落的桌子上坐下來。

  “來啦鐵軍。”老板娘笑著走過來打招呼。

  “二姐。”張鐵軍笑了笑:“給弄個肉段來個肝尖,兩碗飯。有汽水沒拿兩瓶。”

  “行,也夠你倆吃了。”二姐看了看谷春芬,沖她笑了一下:“那等會吧,這會兒人多,我讓廚房快著點。不喝點啊?”

  “不喝,下午有事兒。”

  “不喝酒好,那玩藝兒沒啥好的。你們分了沒?”

  “后天分。”

  二姐掏出煙給張鐵軍扔了一根:“真行,這一晃你都要上班掙錢了,以后好好干爭取去科室當干部。”

  張鐵軍就笑:“行,到時候天天來你這吃飯。”

  這會兒開飯店主要就是靠著廠礦科室掙錢,各個科室車間都有招待費,不花也不能用到別的地方,就天天找理由聚餐,什么好吃什么。

  “挺熟唄?”老板娘扭著腰走了,谷春芬看了看老板娘的屁股問了張鐵軍一聲。

  “我小時候她天天抱著我,他爸那會兒和我爸在一起上班,兩家處的挺好的。”

  “她多大?”

  “應該有二十五六了,我記著是比多大七八歲。我家在舍宅的時候她們總去我家玩。”

  “二十五六啦?沒看出來,長的挺好看的。”

  “她還行吧,還有個二姐才好看,她們是同班同學。”

  “你看上了唄?”

  “胡扯,我是實話實說,本來長的就好看。她們一起玩的幾個同學有兩個長的特別好看的,那時候天天去我家玩。”

  住舍宅的時候,人和人的關系特別簡單,左鄰右舍都相處的特別好,總感覺就像一家人似的,后來大家都上了樓,大門一關,慢慢的這種感覺就淡了。

  二姐拿了兩瓶汽水過來,給起開蓋子放到桌子上:“菜在弄了,稍等啊你們。”然后又去忙了。她自己當服務員沒雇人,飯點的時候挺忙也挺累的。

  張鐵軍拿過汽水遞給谷春芬一瓶,自己喝了一口。嗯,就是這個味兒,自己想了好幾十年的這個味道。

  谷春芬在翻菜譜:“媽喲,這一頓飯就三十多小四十塊錢,可真奢侈,夠我干半個月的了。”

  “沒事兒,想吃什么了就找我,我還是請得起的。吃飯別看價,吃就完事了。”

  “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哪?”谷春芬放下菜譜看向張鐵軍:“你爸媽就讓你這么花呀?那等你上班了一個月工資能剩下來不?都不夠吧?”

  這會兒的女孩子那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好,都是過日子人,一點也不會去羨慕虛榮買些沒有用的東西裝點門面,踏踏實實的,想的也都是切實的事情。

  “有就花,沒有就不花。”張鐵軍笑了笑:“我爸媽不要我工資,我平時也不怎么花。再說錢是掙出來的,光靠省也沒啥用,能省多少?”

  “哪有那么容易。”谷春芬嘆了口氣。她也想掙錢,掙錢了才能改變命運,改變家里弟弟妹妹的命運,可是努力也在努力,錢卻遲遲見不著。

  不管在什么年代,只是吃苦耐勞是沒有用的。

  “等過幾天,我要去趟沈陽,”張鐵軍想了想,對谷春芬說:“等我到市里找找,看看能不能盤個門面下來,到時候你去市里開發廊吧,肯定比在咱們這掙錢。”

  “去市里呀?”谷春芬眨了眨眼睛,有點猶豫:“人生地不熟的,房租也貴的多,我能行嗎?”

  “能行。”張鐵軍給她打氣兒:“到時候可以雇人干活,你就收錢張羅別的,忙不開了再動手,市里的人流量比咱們這大太多了,價也高,肯定行。”

  “那有人搗亂怎么辦?”

  谷春芬看了張鐵軍一眼:“在這好賴不計的都能認識,也沒人來鬧,在市里認識誰去呀?到時候一點辦法也沒有,再把我人給搭進去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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