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144章 砸鎖頭
  一個平平無奇的丙班安然度過,什么也沒發生。

  半夜,張鐵軍和王玉剛拎著飯盒兜在清涼的夜風中來到夜班宿舍休息。

  “你二姐去了地下,怎么沒拿貨呢?”

  “我好幾天都沒看見她了,誰知道她怎么想的。”王玉剛撓了撓頭:“這段時間她那邊要準備結婚,事兒也多吧。”

  “話說,你二姐結了婚就要住在市里了吧?那這邊還怎么干?”

  “肯定是住在市里,”王玉剛點了點頭:“我姐夫家房子在那,總不能來這邊租房子吧?再說也租不著啊,反正不可能住俺家。”

  “租到是能租,”張鐵軍皺了皺眉頭:“我是問你這個買賣你打算怎么干。你這個性格真是太愁人了,特么弄的我像上趕著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王玉剛就笑:“那你說怎么辦?我也不懂,再說也沒多少時間。”

  "你沒時間?“

  “是鐵軍啊?”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陶姨在值班室里問了一聲。

  “哎,陶姨,今晚你值班啊?”

  “嗯,值班。你把那屋的鑰匙給我一把,換鎖了也不說一聲,那被服褥子什么的也不換不曬呀?真是的,臭小子一點譜也沒有。”

  “我給忘了。”張鐵軍笑著過去把鑰匙給了陶姨一把:“就我倆住,他叫王玉剛,我一個班的。對了陶姨,這有能停摩托車的地方不?”

  “你買摩托車啦?”陶姨接過鑰匙揣到自己衣服兜里,看著張鐵軍問了一句。

  “昂,買了一臺,丙班都不敢騎過來,怕放在外面讓人給劃了什么的。”

  “那是得精點心,都挺貴的。放車的話……”陶姨用毛衣針在頭發里劃了劃,看著外面想了想:“食堂院子里行不行?那邊能有地方。”

  “這邊找不著嗎?這邊一樓這都是滿的呀?”

  住宿的房間都在二樓,一個車間一間房,一樓除了值班室別的房間都鎖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估計陶姨她們都不知道。

  果然,陶姨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從來也沒看過呀,來的時候就這么鎖著的,那鎖應該都銹死個屁的。”

  “那我砸開一間看看行不?就把頭那屋。”張鐵軍往那邊指了指。

  “砸開呀?”陶姨看了看張鐵軍,笑起來:“你膽子也是夠大的,啥都敢干。那你就砸吧,我不管,反正里面是啥我也不知道。”

  “那是不是保衛處用的?”王玉剛往那邊看了一眼,問了一句。

  “原來那前,”陶姨回憶了一下:“好像保衛處是在這蹲過點兒,后來就去外面大宿舍了。誰知道去了,反正我來這邊的時候那幾個屋就這么鎖著了。”

  廠子太大了,房子到處都是,像這樣莫名其妙被鎖著的屋子可以說隨處可見,有不少都是很多年也沒有人動過的了。

  然后老人一走后面就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就在那鎖著,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耽誤上班。

  張鐵軍記著原來二廠車間后門外面就有那么一排大平房,也是被鎖著好幾個房間,有一次張爸就好信兒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就給砸開了。

  結果里面滿滿一屋子新軸承,各種型號那叫一個齊全,黃油封都沒動過,都放了十來年了。

  張鐵軍看了看王玉剛,挑了挑眉毛:“砸一個?”

  “那就砸唄。”王玉剛也笑起來:“拿什么砸?拿飯盒啊?”

  “有撬棍不?”

  陶姨就笑:“這邊哪有撬棍,鐵筋都沒有。有鐵絲要不?”

  “撿個石頭試試唄,這有磚頭。”王玉剛在地下看了看,撿起來半塊磚頭。

  “這能砸開鎖頭?”

  “砸兩下試試。”兩個人放下飯盒兜拿著磚頭過去砸鎖,結果咣咣砸了半天鎖頭紋絲不動。

  “不行,使不上勁兒,還得拿個撬棍什么的才行,能別住。”

  “這幸虧是樓上沒人住,要是有人睡覺不得下來罵你倆的。”陶姨站在值班室門口看著這倆作禍精。

  來這邊睡覺的人很少,一個月到頭也就是那么十來個人。

  家遠的都在大宿舍,家近的都回家去住了,反正張鐵軍上輩子和王玉剛,劉彪在這睡了二年丙班也沒遇到過幾個人。

  “我這段時間要來這住幾天,”張鐵軍對陶姨說:“我家里要收拾房子,擠不下了。”

  “收拾屋啊?裝修唄?你媽可真能整景,住著就行了唄,趕什么時髦呢你說,就折騰。打算怎么弄?”

  “鑲瓷磚,鋪地板,換燈,廁所擴大一點,就這些唄,還能怎么弄?反正弄一弄住著也是舒服。”

  “還是你家有錢,我可不弄,等將來有機會換大房子我再弄。”陶姨撇了撇嘴:“等你家弄完我去看看,你告訴我一聲。”

  “這還砸不?”王玉剛彎腰看了看門上的大鎖頭:“這怎么也沒怎么樣啊,白砸了半天。”

  陶姨往兩邊看了看:“你倆去后面車間找找鐵管什么的,磚頭砸不動。拿鐵管別一下恒是能行。這讓你倆給折騰的,我也不用睡了,都精神了。”

  張鐵軍看看鎖頭想了想:“得了,我去后面車間找找吧,反正也弄了,不弄開心里不舒服。”

  王玉剛就笑:“我先回屋了,你去找吧。”

  張鐵軍自己繞到后面鑄造車間去找家什兒,鑄造晚上不上班,廠房里外就幾盞青幽幽的燈光,就是照的人眼睛都冒藍光那種。

  “干什么的?”車間打更的喊了一聲。

  “找點東西。”

  “來這找什么東西?”

  打更的推開值班室披著件衣服拎著大手電走出來,大手電巨亮的光柱就往張鐵軍臉上杵:“大半夜鼓鼓搗搗的不消停。你哪的你?”

  “耽誤你睡覺了唄?”張鐵軍用手擋了擋光線:“我細碎的。我想找一截鐵管或者鋼筋什么的。”

  “要干什么呢?”

  “宿舍,”張鐵軍指了指前面:“鎖頭壞了,我想找個家什幫我陶姨把它撬開,拿磚頭砸不動。”

  “哦,剛才咣咣砸是你們哪。扯基巴蛋。”

  打更的扭頭回了值班室拎出來一把手錘:“拿這個用,用完趕緊給我送回來。真是的,我都睡著了讓你們給砸醒了。”

  張鐵軍趕緊給人家道歉,拿過手錘跑到前面來,咣咣兩下就把鎖砸開了,又跑著給人家送回去,順便遞了根煙感謝。

  沒多遠,跑去跑回不到一百米。

  等他再回來,陶姨拿著手電站在那個房間門口等他,把手電往他手里一遞:“給,你打開看看吧,我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張鐵軍接過手電,把砸爛的鎖頭拿下來扔到一邊就去開門。

  “動。”王玉剛在二樓走廊了叫了一聲,嚇了張鐵軍一哆嗦,陶姨咯咯笑起來:“看你膽大,也是個完蛋貨。”

  “這屋里沒有燈嗎?”張鐵軍拿著手電往屋里照。

  “應該有吧,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陶姨說著話往后退了兩步。

  張鐵軍拉開門,這門有年頭沒打開過了,有點緊,一打開里面一股子霉灰味兒,手里往里照了照,都是一些破桌子爛凳子,有兩張床。

  張鐵軍在門邊上找了找,找到燈線拉了一下,啪嗒一聲亮了。過去的燈炮質量是真的好,哪像現在都是限制了壽命的。

  “里面是什么?”王玉剛又跑了下來,陶姨也湊過來看。

  “什么也沒有,破桌子,破床,這有個文件柜。”張鐵軍用手電往床下面照了照:“下面有個手銬。還真是保衛處用的。”

  “你照照哪有沒有血,”王玉剛說:“他們以前可沒少干死人。”

  “別胡扯,”陶姨拍了王玉剛一下:“這是廠里,在這誰敢胡來?”

  “就廠里才胡來呢。”

  “這些都還要嗎?這東西。”張鐵軍扭頭問陶姨。

  “沒用,劈柴禾都嫌費勁。”

  “過去這床都是大實木的,木料都相當不錯,你家裝修不用木頭啊?拉回去用唄。”王玉剛過去摸了摸床頭拍了拍。

  這話確實沒錯,過去宿舍的床和柜子那真的是真材實料,全是好木頭,床頭和床框的方子都是九九的料,床板都有三公分厚。

  “我后天過來收拾收拾吧,陶姨你后天什么班?”

  “后天哪?”陶姨算了算:“后天我白班唄。”

  “這還用算?”王玉剛看了看陶姨,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我是你們小年輕啊?我都老了。”陶姨笑著拍了張鐵軍一下:“你們都這么老大了還說啥?”

  “陶姨你比我媽小吧?”

  “嗯,我比你媽小,俺家老趙和你媽比肩兒。”

  “那你才三十幾歲老什么老?不正是女人的好時候嗎?還在這裝老。”

  這話把陶姨說的可開心了,笑容都收不住:“行了,趕緊上去睡覺吧,再折騰天都亮了。本來我都要睡了,真是的。”

  張鐵軍把手電筒還給陶姨,和王玉剛兩個回了房間。

  兩個人躺在床上抽了根煙,磨蹭了一會兒才算睡著,一覺睡醒就是早晨八點鐘了。

  穿好衣服洗把臉出來,大太陽已經到了頭上,瓦蘭瓦蘭的天空一碧萬頃,幾只小鳥在宿舍邊的大樹上吵來吵去。

  陶姨已經下班走了。

  張鐵軍和王玉剛鎖好房間的門下來,拎著飯盒往回走。

  “昨天話說了一半,”張鐵軍對王玉剛說:“你今天回去找找你大姐,你二姐那邊我感覺還是算了吧,她對這個應該就是沒上心。”

  “好嗎?”王玉剛有點遲疑。

  “你自己親姐有什么好不好的?而且你大姐的性格我感覺也更合適,她家就在山上還方便點兒。你二姐花了多少錢算一下不就行了?”

  王玉剛匝巴匝巴嘴:“我先回去看看吧,和我姐先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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