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220章 面的,梅地亞
  這年頭的臥鋪車廂一點也不擠,甚至不少鋪位都是空的,一直空到終點站。

  前面硬座車廂擠的密不透風,甚至還有站票。這個年代的大部分人出門寧可遭點罪也舍不得多花那十幾塊錢享受一下。也是習慣了。

  這不是值不值的事情,是一種怕,窮慣了苦慣了,有點錢也舍不得花,留著以防萬一。這也是為什么八九十年代老百姓存款暴漲的一個重要原因。

  等到八五年以后九十年代的城市孩子長起來,社會馬上就發生了變化,他們沒吃過什么苦,又趕上了父輩手里有積蓄日子都不錯,對錢的概念已經不一樣了。

  這個年代的人睡的都早,過了九點鐘臥鋪里就已經靜悄悄的,都上床睡下了,火車枯燥的聲音咣當咣當的在車廂里回蕩。

  一覺睡到大天亮。賣早餐的小推車進到臥鋪車廂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起來洗漱好了,坐在窗前欣賞車外的風景。

  吃過早飯活動一下,大家都精神了,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話,討論著馬上就要到達的京城,言語里充滿了自豪和興奮。

  包括小柳。別看她都二十八九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來京城,要不是人太多,她這會兒能抱著張鐵軍說個不停。

  張鐵軍拿著個筆記本在那寫寫畫畫的琢磨事兒,對于來京城他沒有任何感覺。他曾經在這個城市前后生活了三年多,見識過風景,也看到過丑陋,早就麻木了。

  火車晚點了不到十分鐘。

  大家提著箱子下了車,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走到站前廣場上,除了張鐵軍和同處長,小柳她們幾個都被廣場上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人群和車輛給驚到了。

  京城火車站和本市火車站用的是一張圖紙,建筑樣式方方面面包括路燈都完全是一模一樣,就是規模上差了一點兒。

  京城站的廣場有小四十畝,本市站只有二十畝。

  當時做為全國唯一的超大型鋼鐵企業,很多巨佬工作生活過的城市,本市的規格很高。

  小柳這里看看那里看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張鐵軍。

  “看我干什么?”

  “怎么感覺和咱家的一樣啊?”

  “本來就是一樣的,就是大了點。失望?”

  “那到不是,就是有點奇怪。”

  同處長笑著接話:“是不是看到京城站和你們本市站一模一樣感覺挺稀奇的?你們本市還是很有歷史的。走吧,先去報到,然后有時間了你們年輕人再逛。”

  他來過不少次了,熟門熟路的要帶大家去找公交車站,張鐵軍看了看周遭擠不透壓不透的人群:“要不,還是打車吧,把小票給我就行。”

  “能行?”同處長肯定也是不想擠公交的,京城公交,那可是這個年代最擠的公交車之一了。

  “能行。”張鐵軍自信的點了點頭。

  “你們單位真不錯,還得是企業呀。”同處長感慨了一句,帶著大家去打車。

  打車就方便多了,這會兒京城站的廣場和本市一樣,車輛隨便進,出租車一排一排的。這玩藝兒又沒有站點。

  九個人打了兩輛面的,從車站出來去電視臺。其實一輛就能塞得下,這會兒還沒有人管,只是張鐵軍肯定不可能讓小柳遭這個罪。

  很多人塞在一輛小巴上的感覺可不好受。

  從火車站廣場正對著的大街出來就是長安街,然后一路向西。

  張鐵軍一路上就給小柳介紹,東單,王府井,天安門,中華門,西單,京博,軍部,軍博。

  這會兒長安街上還都是行人和自行車,和沈陽也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天安門前面停著好些掛著塑料布頂蓬的人力三輪車等客。

  電視臺到了。正好是面的的起步價,十公里十塊錢。

  拿著公函到門衛登記進到電視臺里面,這個時候還沒有一號演播大廳,不過梅地亞中心已經在了。

  很少有人知道,梅地亞中心其實是日本人建的,并一直管理到零一年左右。八、九十年代日本人的滲透相當可怕,行行業業,各個層面。

  可以說,那十幾年的時間里,到處都響著日本人的聲音,而且很大,引導或者說主導了太多的事情,而美國人就站在他身邊。

  和這些相比起來,幾本教科書完全都是小意思。

  根本沒給大家留下哪怕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報到馬上就被帶到了排練廳安排彩排,節目組這邊的造型化妝開始給幾個人設計造型安排服裝。

  這也幸虧換了臥鋪,起碼大家覺是睡夠了的,再加上初到就城的興奮勁兒,并不感到疲乏。

  和地方臺演出都要自掏腰包購置演出服裝不大一樣。

  嗯,國家臺有一個好大的演出服庫,值錢的不值錢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嚴肅的艷麗的,在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找不到的。

  當然,你就想自己帶那也沒什么問題,通過節目組審核就行,這個到是不強求。

  事出突然,定制肯定是來不及了,張鐵軍本來想是到了京城給小柳買一身,結果小柳進到服裝庫里就說不用買了。

  也不是你想穿哪件就能穿哪件,要穿造型師給推薦的。這個可以商量。

  在這里參加彩排的節目不少,全國各地都有推薦節目過來,能來到這里的都很優秀,但卻不可能都有上臺的機會。

  帶妝彩排其實也是一個篩選的過程。

  這個時代的舞臺,讓張鐵軍有一種進入歷史的感覺,太簡陋了,而且好丑,舞美設計舞蹈什么的都相當尬,化妝像刷墻,造型土老帽。

  這會兒的舞臺主要是就是各種彩色燈泡來回閃爍,墻上貼著剪紙掛幾串彩燈,假花假藤發著濃重的塑料味道,時不時的噴一股子干冰……哎呀媽呀。

  張鐵軍并沒有因為自己不能上臺而感覺哪怕一點失落,反而莫名的有一種慶幸。在這舞臺上的影像,十幾二十年后全都得是黑歷史。

  像紅雷哥那樣嬸兒的。

  二十八號晚上決定最終的節目單,二十九號就要進行錄制,時間還是有點緊的,所以所有人都像上了發條一樣馬不停蹄連著軸轉。

  只有國家隊的有現場樂隊,各省來的就只能放伴奏磁帶,到是還方便了一些,省了和樂隊磨合的時間。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才這么安排的。

  二十九號晚上八點半,整個京城已經被寒風和黑夜籠罩,錄好節目的小柳裹著大衣像個球一樣從演播廳出來,臉上全是疲態。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上了,太累了。”

  “胡說八道。”張鐵軍把放在懷里溫熱的蜂蜜水遞給小柳:“我不上是因為時間太緊名額有限,再一個就是我年紀也小。我又不靠這個。”

  “是這樣嗎?我這兩天一直想問又怕惹你不高興。那你不唱歌,為什么還要派你來呢?”

  “來一趟又不占名額,領導們上我過來長長見識唄,學習學習。”

  他沒上臺確實有一大半是因為名額問題,各個省的推薦名額是有限的,大軍區再有實力也不可能強占名額惹這個眾怒。

  再一個他也真不用靠這個,也就沒去爭取,能把小柳推上來就行了。

  他自己實際也沒什么虧的,省臺上了,和軍區前進搭上了線,以后夠用。話說回來他才十八,機會可以說多著呢,也不差這一次。

  這次讓他跟著來也確實是讓他看一看學習學習的意思,開開眼界。雖然事實上他根本用不著。

  休息了一下,兩個人去找同處長告辭。

  “同處,我倆在這邊還有點事兒要辦,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祝你們一路順風,等回了沈陽我們找時間再聚一聚。”

  “好的好的,有事就去忙,回了沈陽有的是機會。”

  同處對于這個給大家改票又打車還請吃飯的小伙兒印像那是相當的好,也愿意結交一下,笑著和張鐵軍握手。

  兩個人拖著行李箱從國家臺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大街,小柳抱著雙臂往兩邊看:“去哪兒?好冷,京城不是應該比咱們那邊暖和才對嗎?”

  “這邊風大,正好在風口上。”張鐵軍幫小柳緊了緊領口。

  羊紡店這邊這個時候還沒有后來那么熱鬧,不過車不少,只是這一段因為比較特殊就顯得有些冷清。

  張鐵軍帶著小柳坐地鐵,從王府井站出來。小柳這是第一次坐地鐵,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一路上抓著張鐵軍問這問那的,像個孩子一樣。

  “坐這個車就能到天安門?這個車在地下他怎么知道到哪了?下雨怎么辦?”……

  “這么晚了還要逛商場啊?我累了。”

  “去飯店,逛什么逛。”

  “我聽著是王府井站嘛。”雖然沒來過京城,小柳也知道王府井是個大百貨公司。

  “地名,這里叫王府井。王府井百貨是因為建在了這個地方而已。”

  兩個人上來去了京城飯店。京城飯店對老百姓開放,不過分為內外兩個區域,實行的也是兩套價格,也就是內賓和外賓。

  還有個貴賓樓,也不知道是怎么個貴法。

  九零年這會兒外賓的平均房價是五十到六十美元,內賓的話按照匯率應該是兩百四左右,但顯然不太可能。是四百八,正好翻了一倍。

  而且房間的條件和提供的服務細節也都是不一樣的,對內賓就沒什么服務,讓你住就不錯了,哪來的那么多想法?

  高愛民和苗偉已經提前帶著張鐵軍的行李箱過來開好了房間,正在大堂里等著他們。

  小柳確實是累了,去餐廳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回屋就睡下了,澡都沒洗。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張鐵軍也沒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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