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223章 大了不聯系了呢?
  “師傅,鐵軍兒來了。”孫哥扭頭沖著里屋喊了一嗓子,就繼續下他的象棋去了。

  張鐵軍叔叔大爺的打著招呼走到里面。

  “咱們廠最牛逼的來了。”一個一頭自來卷刀刮臉瘦的像吸毒人員似的年輕人靠在箱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張鐵軍看了看他:“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一半,不是我在咱們廠最牛逼,是我們家在咱們廠最牛逼,你就是吃屎都趕不上。”

  “說什么呢?”張爸訓了張鐵軍一句:“干什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中午下的飛機,給你送車來了。”張鐵軍笑嘻嘻的過去摟了摟老爸:“你的大皇冠到了,就在外面。”

  “鐵軍兒現在出息了,這個頭,”藍叔在一邊抽著煙打量張鐵軍:“有一米八沒?”

  那個刀刮臉在一邊哧了一聲:“也不看看他爹的個頭。”

  “沒有。”張鐵軍笑了笑:“我再努力竄一竄,爭取達個標。”

  張爸把張鐵軍推開:“我身上埋汰,等我換衣服。”

  “鐵軍你上電視上的市臺還是省臺?”藍叔問了一聲。他女兒和張鐵軍是同班同學。

  “市臺省臺都上了,國家臺名額不夠我服從領導了。”

  “真基巴能吹,就上個電視有什么可吹的,有個毛用?還不是得上班?真有能耐調走啊。”

  “你是不是屎吃多了?”張鐵軍扭頭看了看刀刮臉:“好賴和我爸一個班組我不稀的搭理你明白不?嘴怎么這么潲呢?”

  張鐵軍對這個人印象特別不好,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干活不行偷懶耍滑第一名,平時沒少明里暗里的熊張爸他們這些老工人。老工人干活實在。

  “不搭理他。”藍叔扯了扯張鐵軍:“你還坐飛機了?干什么去了?”

  “去京城了,”張鐵軍給藍叔和邊上的工友都遞了根煙:“咱們廠一共兩個節目到省里,另外一個上了國家臺,我陪著去的。”

  “咱們廠上國家臺啦?”藍叔接過煙看著張鐵軍:“誰呢?沒注意呀。”

  “工會的小柳,柳科長。”張爸接了一句:“獨唱,她唱那歌是鐵軍給寫的。”

  藍叔就笑:“還真沒理護,上國家臺那可了不得了,廠里也沒說給宣傳宣傳。你們誰注意了?”

  大伙都搖頭。一線的工人哪有時間去關注那些個。

  當初蘇小紅火了,要不是小明跑來和張鐵軍說他都不知道。主要是不熟悉。除非大紅大紫,名氣上來了,那個就不用關注,自然也就看到知道了。

  “能給點獎金不?”藍叔又問了一句。

  “能,給了幾百塊錢。”張鐵軍點點頭:“你家藍玲現在干什么呢?”

  “上班唄,還能干什么?在大集體混呢。你家這現在是行了,全民大小伙子。”

  “老藍你不換衣服?”張爸問了一聲。

  “換,這個點兒也差不多了,回家過節。操特麻的,過一年少一年嘍。”老藍看了看手表站起來去換衣服。

  “你媽知道你回來不?”張爸換好衣服一邊扣扣子一邊問了一句:“你媽這個點兒也該回來得過了。”

  “知道,我去接了,我媽和我姐一家都在外面等你呢。”

  張爸收拾了一下飯盒兜,把廠子分的月餅和葡萄給張鐵軍拎著:“今年車間發的這點玩藝兒不如你們細碎,你們發那個葡萄好。”

  “人家細碎多有錢哪,像咱們車間哪?窮嗖嗖的,有兩個嘎巴還不夠特么車間那幾個人分的。”

  老藍脫下工作服換上衣服和鞋:“老張,明天你提醒我一聲,把冬天穿的拿出來曬曬,今天又給忘了。這天兒眼看著就要冷了。”

  老藍和張爸的關系比較好,兩個人都是七十年代初進廠的那一批,到九零年這會兒老工人走的走退的退死的死,已經沒有多少了。

  原來劉三子他爹,徐大個的爹,都是這個班組的工人,還有一個大老富張鐵軍印象特別深,那家伙一頓能吃十個大饅頭,難為他家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還有這會兒的選廠書記,鋼鐵公司的一把書記,都是從這個班組出去的,只不過出去了以后就沒有什么來往了。人家牛逼了。

  話說鋼鐵公司這會兒的書記馬上就要去市委了,人稱拆樓狂魔,在位五年基本上都在折騰拆樓蓋樓,走的時候扔了一地斷壁殘垣。

  正經是沒少折騰。老百姓都說他能禍禍,禍禍完又沒有那個能力建,然后撒手不管,跑了。

  孫哥下完了象棋火速沖進來換衣服,張爸就笑:“毛毛愣愣的,你這性子是改不了了。”

  “改他干什么?我現在不好啊?”孫哥笑嘻嘻的也不在意張爸怎么說他。這小子是急性子,前些年也是個能打架的主。

  那邊散了局,大家都過來換衣服,張鐵軍和老爸藍叔還有孫哥一起出來。

  “剛才卷毛說什么了?”從車間出來孫哥問了一句。

  “到是沒具體說什么,就是特么語氣不好聽,像誰欠他似的。”

  “他就是那么個逼玩藝兒,我早就想削他了。”

  藍叔說:“你可省著點,現在還有誰打架的?打架不花錢哪?有那錢買點排骨拎回家多好。不搭理他就完了唄。”

  “你媽她們在哪了?”張爸抬頭往車間那邊看了看。

  “車間前面唄,車又開不過來。”張鐵軍笑著問老爸:“你現在能行不了?敢不敢比量?”

  張爸匝巴匝巴嘴:“誰知道了,比量比量唄,不行就練幾天。”

  “你們爺倆這是要比量什么?”老藍扭頭問了一句。

  “這孩子,竟能扯蛋,非得給我弄了臺車回來。”

  張爸一嘴的無奈一臉的謙虛,就是嘴丫子一直在往上扯,壓都壓不下來:“這不把車開回來了,問我能不能開。”

  “摩托車啊?”孫哥問了一句。

  “不是,轎車,我可不敢讓我爸騎摩托,那東西還是有點危險,再說天也冷了。”

  “可不是冷了,再過幾天大白菜得下來了。”藍叔看了看遠處略顯稀疏的樹梢:“又是一年走完了,漬菜腌菜拉煤,準備過冬。要遭罪嘍。”

  他家住在夾皮溝的溝里面,從溝口那還得往里走四百多米,距離谷春芬家不遠了。

  溝里面夏天花紅柳綠的,空氣新鮮,還能種點地,但是到了冬天就有點難過,取暖就是個大問題,大雪一落路也不好走。

  “你家拉煤那不省事兒?”張爸往料場那邊指了指:“那不都是現成的?想怎么燒就怎么燒。那還有焦子。”

  老藍嘿嘿樂起來:“扯特么犢子,我到是也想燒呢,你給打批條啊?”

  其實大伙都來廠里弄過,總能找到人要一點,只不過這會兒外面住宅區都用了液化罐,已經沒有幾家還在燒煤了。

  話說廠子搞這個液化氣站,是不是就是為了降低煤耗?

  夾皮溝里面的住戶算是住在廠區里面,溝口在粗碎和中碎之間,晚上弄個帶車子過來煤場拉一車回去還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估計都能干過。

  走到車間小樓,車間里還沒走的幾個人正在圍觀張爸的新車,張媽在那陪著說話。

  “哎呀我靠,皇冠哪。”孫哥看著車就炸了,嗖的一下沖了過去。

  “老張,這下抖起來呀,大轎子開上了。”車間的柳會計笑著和張爸搭話。這會兒她還沒胖起來,瞅著還是挺得勁兒的。

  話說她還是張鐵軍小時候的夢中女神來著。張鐵軍小時候有兩個夢中女神,一個是柳會計,一個是廠辦的小杜。那時候他還沒見過小柳。

  選廠當年的四大廠花之一。不過張鐵軍記著,再過幾年她就會變成一個胖子了,白胖白胖的。趕緊趁著還沒走形多看幾眼。

  “就是扯蛋唄,說是冬天走道冷,出門去哪也能方便點。弄都弄回來了還能怎么整?”張爸笑著謙虛了一下,看著大轎子越看越喜歡。

  “鐵軍兒,這個不是水晶2.8吧?”孫哥趴在那看了一會兒,扭頭問了一句。

  “不是,那個是第七代,這個是第八代,現在還有一種反光鏡在葉子板上的是八代半。”

  “這個比那個貴唄?”

  “能貴一點兒,差不太多。”

  “姑爺,上車呀,都等你多半天啦,磨磨蹭蹭的。”小超人趴在窗子上沖張爸喊了一句。

  “上車上車,回家。”張爸笑著和老藍柳會計他們點頭:“回家過節,團團圓圓。”

  張媽去坐了后面把副駕讓給張爸,繼續由張鐵軍同志擔任司機,嘀嘀叫了兩聲,皇冠在一眾艷羨的目光中離開二廠。

  “老張家現在是抖起來嘍,去哪想去。”老藍搖了搖頭:“看人家這孩子出息的,不羨慕都不行。”

  孫哥點頭同意:“太基巴牛逼了,以后我師傅這也是咱們廠頭一份了,修理工人開皇冠上班,說出去誰特么敢信?比廠長都牛逼。”

  “咱們廠長去年才不知道從哪弄那么臺舊車回來,原來還是小吉普呢,都不如露天,露天好歹還買了臺新標致。”

  孫哥擼胳膊挽袖子:“以后就和我師傅混車了。”

  “偶爾坐一下還行,”老藍看了看孫哥:“你可別上手。老張那個人面子矮,不好意思拒絕人。那東西好幾十萬,碰一下刮一下你給賠不?”

  孫哥抿了抿嘴:“我特么拿命賠呀?”

  “那你還扯啥?”老藍笑起來:“原來那會兒,鐵軍和俺家藍玲關系還不錯呢,還總跑去我家玩兒,現在這大了不聯系了呢?”

  “加油。”孫哥拍了老藍一下:“要是能把這么個姑爺子弄回家,到時候老藍你比我師傅還抖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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