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390章 我現在都不告狀了
  菜市場還是那么個樣子。

  張鐵軍去找了找,沒有牛肉了,買了半扇凈排。

  轉了轉,又買了點油菜,韭菜,肉椒,黃瓜,挑了兩個洋蔥。

  拎著回來再到水產商店,車姨瞪了他一眼:“小王八蛋。”

  “你也太記仇了吧?”

  “滾,小孩伢子不學個好,誰你都撩。等我不告訴你媽的。”

  “咱不帶這樣的,我現在都不告狀了。”

  “誰讓你不學好的?那個別動手,別再把你夾了,都是新鮮的夾子可有勁兒了,虎啊?活的活的都是活的。”

  “活的它咋不張嘴呢?”

  “它不想看見你唄,買回去一燙就張嘴了。”

  張鐵軍買了二斤黃蜆子,也就是青柳蛤,這邊黃蜆子都是買處理好的蜆肉,又大又肥嫩,很受歡迎,就是有點小貴。

  魷魚來四條,王魚(大黃魚)兩條,墨魚來二斤,干貝來半斤,大蝦仁來半斤,螃蟹挑個頭大的來十只。

  “家里來且啦?”車姨過了秤給裝好袋子,問了一句。

  “沒呀,不是過節嗎?我媽想吃海貨。”

  “你給做呀?”

  “嗯,我做。”

  “還行呢,沒白養你。以后跟著好人學點好,再胡咧咧我打死你。”

  “我本來也不是那意思好吧?結果現在這么一弄我還說不清了。”

  “滾蛋滾蛋,死孩崽子。”

  張鐵軍說的實話,他怎么可能開那種玩笑嘛,就是聽她說她家什么都有就說要一條人魚,結果特么的,一句長頭發大匝還特么對上了。

  關鍵是她還穿的皮褲。這特么解釋不清了。

  郁悶。提著東西回了店里。

  回到店里張鐵軍把事兒和張媽學了一遍,把張媽給樂的,哈哈的笑:“還說人家誤會你,你專往槍口上撞,當著她面說大匝,你說你。”

  也是,選廠市場第一大匝那不是吹出來的,是長出來的,在這個年代可沒有人感覺這是美,她自己也是很忌諱的。

  這幾年還行了,人們的思維在改變,放到前十年都得拿布條勒上,要不然都不好意思出門。平的才是好看,飛機場都老驕傲了,非常歧視長的大的。

  “都買的什么?”張媽伸手撥拉撥拉看了看:“不是弄海貨嗎?這又是魷魚又是王魚的。”

  “你敢說這不是海貨?”

  張媽上來就是一巴掌:“把你慣的,學會找小字眼兒了是不?”

  “唉,我就不是回來過節的,我這是回來找打來了。”張鐵軍癟著嘴去了廚房。

  “讓你一天沒個正經。”

  “你看著的,今天我都把鹽換成糖。”

  “那你爸可高興了。”張媽笑起來。禍禍東西那不是找揍嗎?張爸當然高興,又有理由動手了。

  都是開玩笑,從張鐵軍上了技校張爸已經好幾年沒對他動過手了。

  韭菜炒黃蜆子,蝦仁扒油菜,雞蛋炒干貝,肉椒雙色魷魚卷,干燒王魚,清水排骨,醬燜墨魚,清蒸大螃蟹。

  再來個黃瓜片甩秀湯,調一點點酸辣口。齊活。

  最復雜的菜是干燒王魚,這東西刀花要勻,魚要炸干,湯要吃透,咸甜酸辣四味兒得不偏不倚,做出來不能帶湯,要外焦里嫩有嚼勁兒。

  刀工,火候,技術一樣都缺不得,相當考較。

  張鐵軍不太喜歡吃魚,河魚更是一口不碰,當初學廚師的時候就在做魚上下了大力氣,最后反到是魚做的最好,會的花樣也最多。

  菜做好正在調湯,張爸下班回來了。

  “回來的正是時候。”張媽笑著說:“你大兒子剛把菜做好,趕緊洗洗手,吃飯。”

  “那可真不錯,享福。”張爸放下兜子過去看了看菜:“不錯不錯,有模有樣的。鐵軍兒會的不少啊,這刀工可以,我都弄不出來這么像樣。”

  張爸說的是魷魚花,這東西也是相當考較刀工了,切不勻切不透卷不起來,一不小心切漏了就碎了不成形。

  還不只如此,雙色也是有些難度的,白色是用水氽,魷魚板撕掉保護膜以后又嫩又軟,火候一大就粉掉了,變得很難吃。

  黃色是用油滑,火候大了就會變得很皮,咬不動了。

  兩道菜,都是非常考驗刀工和火候技巧的,還有調味兒。

  “這魚這么做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吃。”張媽關注的是王魚:“又是炸又是煮的,我看亂七八糟什么都沒少放,糖啊醋的,做的時候那味兒都嗆人。”

  “不是,媽,菜這東西吧,不能用眼睛吃,更不能用鼻子吃。”

  “那誰還不是先看看再聞聞?不好看不好聞怎么吃?就硬塞唄?”

  張鐵軍嘎巴嘎巴嘴,發現竟然無言以對。

  “媽,塞飯了不?”張鐵兵從樓梯上趴著往這邊看:“怎么毛有人喊我乃?”

  營業員已經都放走了,提前關門,讓大家回家過中秋團聚,張媽自己在那記賬收拾,忘了喊老兒子下樓了。

  “你愛吃不吃。”張媽眼睛都沒抬:“去叫你姥,一天就等人伺侯啊你?樓上還有沒有人沒了?”

  “毛了,都黑家夠節切哪。”

  “好好說話,一天就弄些怪模怪樣的。”

  “好得,馬麻。”張鐵軍啾著小嘴兒從樓上跑下來,去喊老太太。這幾天天氣降溫,老太太有點不太舒服,在屋里躺著。

  人一上了年紀莫名其妙的狀況就會很多,又不是感冒,也沒有著涼,也沒吹風,就是說身上不得兒勁兒,去醫院大夫也抓瞎,啥也沒看出來。

  其實就是身子弱了,氣溫一變化身體感應就會被放大,不是病,但也是病。

  一家子五口人圍著桌子坐下來,張鐵兵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馬牙,好轟盛哦,果然系夠節了。馬麻,咱們家系不系好久都莫有全嘎人坐在一起吃飯樂?”

  張爸伸手過去照著張鐵兵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張媽就笑:“該,讓你好好說話就是不聽,舒服沒?”

  張鐵兵皺了皺鼻子,抽著嘴角瞇著眼睛看了看張爸:“你等你老了的。”

  張爸說:“那不早著呢,起碼二十來年,看樣那我得趁著這二十來年多打幾次才行。”

  “吃飯吃飯,給我媽倒酒。媽你嘗嘗你大孫子帶的月餅,這回又不一樣了,你嘗嘗好不好,稀罕的話讓他下回再買。”

  老太太拿起月餅看了看,捏一捏,聞一聞,然后小心的咬了一小口,看了看里面的餡,這才放心的嚼了幾下,點點頭:“好吃,這個好,點都不硬。”

  這回拿回來的是冰皮月餅,也就是熟皮月餅,是不需要烤制的,包完打模就可以直接吃了,還不會粘牙。這東西就是存儲的時間有點短。

  “這個怕是放不住。”張爸也拿了一塊看了看,咬了一口:“挺好,甜味兒也合適。”

  中秋嘛,吃月餅。東北這邊吃月餅也不切,都是捧著整塊兒的咬,一整塊吃完了才拿起筷子吃飯吃菜,全當餐前點心了。

  到是也有吃了飯再當零嘴嚼的,都是無所謂的事兒,反正吃上就行了。

  月餅在原來那會兒可是正經的好東西,有點小貴,大油大糖的特別扛餓,等生活條件好了以后,喜歡吃它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特別是五仁,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從最受歡迎變成了全民抵制一樣,其實還挺好吃的,比那些奇奇怪怪的餡料好的太多。

  就比如最受歡迎的水果餡兒,那就是冬瓜瓤子烘干以后加入香精色素配制的料水,然后進行攪拌打碎。

  那水果味兒都不知道是用什么調制出來的,不過大概率是糞臭素,也就是屎。

  眾所周知,香水兒,花味香精,果味香精,大部分都是用糞臭素提煉加工出來的,相當天然,也算是一個自然循環。

  化妝品用的最多,越貴的化妝品含屎量越高,然后就是各種吃的。

  “先吃螃蟹,這螃蟹瞅著可不錯,不知道空不空。”張媽挑了個母的遞給老太太,然后自己拿了一個。

  “都是母的,”張鐵軍說:“大小也差不多,有啥挑的?”

  張媽看著螃蟹想了想:“習慣了,弄點什么都想扒拉扒拉。哎,還行,不空。”

  張鐵軍把給老太太的那只螃蟹拿過來,幫老太太去殼去腮:“姥,夾子你能咬動不?”

  “不要,不要夾兒,你留著玩吧。”

  張鐵軍就笑:“我都多大了,不玩這個了。”

  小時候每次吃螃蟹,張爸張媽還有老太太都會把蟹夾留給他,也不吃,就是拿著玩兒,等玩夠了也不能吃了。

  那時候在一堆小朋友里有一對大蟹夾就相當流逼,老有排面了,能得瑟好幾天。

  還有大竹節蝦,就是不吃,就是拿著玩兒,拿到班上去饞同學,弄到最后都臭了,只能扔掉。

  這種傷人一千自損三千五的事兒他小時候可是正經沒少干。

  “哎呀,這個王魚弄的可以呀,還挺好吃的,你嘗嘗。”張媽夾了口魚品了品,眼睛一亮,急忙給張爸推薦:“你也學學,以后給我做。”

  張爸夾了一筷子嘗了嘗,吧嗒吧嗒嘴:“這是個什么味兒呢?酸甜?還有點辣味兒,過油炸的,皮焦了里面還挺嫩。我弄不來。”

  “媽你可別難為我爸了,想吃我回來給你做,這個其實就不是在家里做的菜。”張鐵軍在一邊給老爸解圍,可別難為老頭了。

  “我上回在那誰家坐席,上的是那個澆汁魚,糖醋口的,那個你會不會弄?”

  張媽說到吃魚就開始饞:“還有那個罐頭魚也挺好吃,你爸做過一回沒弄成功,不是那個味兒。”

  “我明天給你做。”自己老媽自己得寵著,想吃魚還不簡單,做唄。

  “你還真會呀?”張媽又開心又驚喜,這個大兒子實在是太寶藏了,突然一下子就開了竅了,干啥啥行,就特別厲害。

  “主要是你們不能吃辣,沿海的菜口味又不合,要不然我會的可太多了,基本上能叫出來名的魚我都能比量比量。”

  東北四省的飲食自成體系,因為寒冷期比較長,物資也談不上豐富,慢慢的形成了和其他地區差異很大的飲食習慣,口味也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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