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剛出去,電話聲音就響起。
謝硯秋接起電話:“喂,你好。”
那邊的男人愣了幾秒,隨后略帶沙啞的嗓音順著電流傳過來:“你好,是謝硯秋嗎?能幫我找一下小蘭嗎?”
謝硯秋拿著話筒挑眉,她等了好幾天,終于等到這個男人的電話了。
他故意聽不懂對方是誰:“你是徐清風?”
那邊兒的男人愣了幾秒:“是我。”
“嗯,我這就去找她。”
謝硯秋知道小蘭在哪里,到了廠區很輕松就找到正在跟王師傅說話的她。
廠區噪音有些大,謝硯秋只能扯著嗓子喊小蘭:“小蘭,你過來。”
叫了三遍小蘭才注意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嗯?硯秋姐?”
她轉身跑過去,以為剛剛是自己有什么東西落在謝硯秋的辦公室里了。
“硯秋姐,怎么了?”
謝硯秋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往辦公室走,耽擱的時間太久,生怕那邊兒的男人把電話掛了。
謝硯秋不說話,小蘭就更加緊張:“出什么事了?硯秋姐?”
“有人給你打電話。”
她沒說是誰,就是怕說了名字這個電話小蘭就不接了,
這些天她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小蘭這些天的不對勁多半就是因為徐清風。
現在人終于打電話過來,兩人該好好談了。
索性那邊的男人今天極度有耐心,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掛電話,她拿起話筒塞到小蘭,揚揚下巴指向門。
自己出去等她。
秋風微涼,但陽光正好。
謝硯秋坐在走廊上,忍不住就瞇眼想睡覺。
盤算著過兩天讓周祁在這里按把搖椅的了,又能曬太陽又能吹風。
過了很久,小蘭才從辦公室里面出來,眼睛紅紅的,眼尾處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一看便是剛哭過。
“硯秋姐。”
謝硯秋都快睡著了被小蘭叫起來,揉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目光才聚焦在她臉上。
擰眉:“徐清風欺負你了/”
小蘭搖搖頭,她不想說,只是一個勁兒地在哭。
謝硯秋這次不想再敷衍了事,她現在看明白了,一定是徐清風做了什么對不起小蘭的事情。
她抓住小蘭的手,又回了辦公室,順便將門關嚴實。
這才看向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的小蘭:“說說,到底什么情況,徐清風到底干什么了。”
小蘭抹了把眼淚,“硯秋姐,你別問了,我現在跟他沒關系了。”
謝硯秋挑眉,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小蘭這么決絕的話還是不受控制驚訝一瞬:“到底怎么了,你說實話。”
當初好得要死要活的,許小梅耍手段都沒讓兩人分開,現在怎么突然就沒關系了。
小蘭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就低頭捂住臉哭出聲。
謝硯秋將手帕遞過去,一言不發坐在她旁邊兒,她現在將心里的情緒發泄出來。
須臾,小蘭才漸漸止住哭聲,斷斷續續地問:“硯秋姐,周連長嫌棄過你嗎?”
謝硯秋愣怔幾秒,下意識的問她:“你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出出身、學歷……”
謝硯秋托腮:“應該沒有吧,他以前倒是被我整的想逃跑,后來就逃到崆峒島了。”
小蘭:“???”
謝硯秋頓了頓,緩緩講出自己以前的“英雄事跡”,包括以前是怎么掀翻周瓊辦公室桌子的,怎么將家里的東西全部偷出來倒賣換成錢,給謝家珍和謝俊生的。
甚至離婚的當天,離婚調解員馬山就要到家了,她去倒賣周祁的軍功章,被徐清風當場場抓緊派出所的。
小蘭從最開始的震驚聽到最后直接嘴巴都驚訝的合不上。
她硯秋姐以前這么猛地嗎……
周連長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但聽到徐清風的名字有深深擰緊眉頭,她現在不想聽到徐清風三個字。
最終還是沒人的住,猶豫一瞬問謝硯秋:“硯秋姐,你從那時候就認識徐清風了嗎?”
謝硯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嗯,我和他淵源還不淺,我跟著周祁到崆峒島上的時候,沒想到徐清風也跟著調過來了。”
“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看見徐清風有多驚訝,好家伙!老熟人!后來謝家珍來找我麻煩也是徐清風來出的警。”
有時連她自己都懷疑徐清風上輩子是不是刨了她家祖墳,這輩子來還債的。
小蘭咽了咽嗓子,回過神問她:“硯秋姐,那周連長以前就沒想過離婚嗎?”
謝硯秋搖頭,周祁沒說過,她怎么可能知道,但是那次離婚確實是自己提的。
“上次離婚還是我提的,我把他辦公室桌子掀了,然后他就同意了。”
小蘭:“…………”
她剛剛說錯了,謝硯秋不是猛,是虎!
母老虎都趕不上這半分。
但是她看著眼前的謝硯秋完全不像是她嘴中說到的自己,頓時探究的眼神在謝硯秋臉上亂掃。
謝硯秋知道她在質疑什么,只是笑著打斷她的思路:“你是不是看我不像我說的那么生猛?”
小蘭點點頭,何止不像,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謝硯秋被小蘭呆愣的表情都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窗外:“那是因為我在派出所做了個夢,夢見我離婚之后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醒來后我醍醐灌頂,決定以后好好對周祁,彌補自己的罪過,不離婚了!”
小蘭:“…………”
顯然謝硯秋的話并不能說服她,用正常人的思維想想就能想明白,誰能做一個夢就讓人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要真是這樣,青春期的孩子不都得被家長鎖在床上做夢改造啊。
謝硯秋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畢竟這種事情,說給誰聽誰都會覺得她精神不正常,至于周祁為什么能相信,只是因為單純地被愛情蒙住了雙眼。
她聳聳肩,“你當個笑話聽聽就得了,這種事情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大相信。”
話鋒轉回來:“我想知道,你和徐清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困擾了你很多天。”
小蘭噎住,她不想說,但是謝硯秋說的沒錯,她將這件事情憋在心里幾天,已經嚴重警告影響了她的工作和整個人的狀態。
咽了咽嗓子,將那天晚上在門外聽到的話講給謝硯秋聽。
從頭到尾沒有遺漏,聽完話謝硯秋蹙眉。
“徐清風真的猶豫了?”
小蘭點點頭,她當時在門外站著心跳如鼓,男人明顯的猶豫了幾分鐘,她的心也隨著那幾分鐘慢慢冷卻下來。
直到最后冰冷一片。
“小蘭,你做的對,有些人從剛開始就介意你的身份,他們并不會因為你的付出兒對你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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