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瑩見裴九安的耳垂,果然是又紅又燙,詫異地問道:“現在還有這種說法?”
裴九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道:“我也是隨口一說。”
裴九安心下也在犯嘀咕,總不能是謝蘊寧想自己了吧?
也不知道謝蘊寧那邊什么情況?
今晚回去給謝蘊寧寫一封信,讓小桂圓也畫一幅畫給謝蘊寧,不然,謝蘊寧還以為她們娘倆過得逍遙將他給忘記了。
有了地,就需要找建筑公司出設計圖紙,孟婉瑩和裴九安說了自己對于這一塊地的想法。
建筑公司的設計師問,“那你們希望建筑風格是什么樣的?”
“中式。”
裴九安不假思索道:“可以參考中式園林風,亭臺樓閣、水榭假山,一步一景。”
建筑方面,術有專攻。
裴九安也只能提出自己的想法,具體如何設計,還需要建筑設計師設計。
建筑設計師從國外留學歸來,受西式的建筑學影響,對中式建筑并不怎么感興趣。
“我個人更推薦你們是這種歐式或是法式的建筑風格。”
設計師將一些相片,擺在裴九安和孟婉瑩的面前。
“類似這種風格。”
裴九安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徑直說道:“我喜歡中式,如果你不能設計,我可以換別的設計師。”
這一塊地上修美容會所,是用來做中式美容會所。
到時候美容會用的用料,全都是中式的美容藥方、藥膳以及從內至外的調養。
如若是西式的建筑風格,那就有一些不倫不類,更與她的初衷背離。
建筑設計師從未想過裴九安會如此強勢,他解釋道:“裴女士,我這是站在建筑專業的角度上來提出的意見。”
“你確定你這是站在建筑專業上給我提供的意見?而不是你其實壓根兒就不懂什么是中式建筑?”
裴九安的語氣透著一股微冷,她其實一直很討厭崇洋媚外的人,她并不否認,國外有些東西的確是有一些好的地方。
可有的人,總是一味覺得國外就是好的,國內的東西全都是差的。
但其實不然,裴九安去過很多地方,也看過很多中式建筑。
蘇州園林、北京四合院、徽派建筑、湘西吊腳樓、地坑四合院等諸如此類。
在這一片土地上,勤勞的人們總會因地制宜,造出最適合居住的房子。
如今裴九安拿到的這一塊地,并不是懸崖峭壁,平整且位置極好,無論是園林風還是普通的三進四合院都可以修出來。
“裴女士,你的這單業務,我接不了。”
裴九安的語氣,讓建筑設計師很不舒服。
裴九安拿起圖紙,徑直轉身離開。
孟婉瑩連忙拎著手袋追上裴九安,語氣輕柔地勸道:“九安,這間建筑設計公司,目前來說,的確是港城數一數二的建筑設計公司。”
“我們雙方理念不合,不可能因為他是數一數二,我就妥協。”
孟婉瑩現在也不好再說什么,只道:“那現在怎么辦?”
“我從京城那邊找人過來。”
裴九安是絕對不會妥協,她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會所弄成歐式或是法式。
等她把美容會所修起來,再裝修好,這間建筑公司的人就知道老祖宗的智慧是多么的驚人。
“能找合適嗎?”
裴九安道:“能,我在京城與他合作搞了一間酒店,干脆一事不煩二主好啦。”
孟婉瑩見裴九安小小年紀,這般胸有成竹,莫名就很羨慕。
很羨慕裴九安能夠活得如此恣意從容。
不像她!
為了要孩子,平白無故浪費許多光陰。
不過,現在開始,也不算晚。
“九安,那有什么我能幫忙的,你及時告訴我。”
“好。”
裴九安與孟婉瑩分開后,她是徑直開車去了九安堂。
裴九安用九安堂的電話給遠在京城的裴雪松說了一下具體情況,讓裴雪松那邊幫他找裴家的那位建筑師。
同時,裴九安又掐著點給傅司年打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時,傅司年才剛剛進門。
他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聽見傭人說有他的電話。
“喂,我是傅司年。”
裴九安一聽見傅司年的聲音,就直接開門見山,從容不迫地問道:“傅司年,你認識雷氏家族的人嗎?”
“九安,你這是要找他們修房子?”
傅司年一下猜出裴九安的意圖,徑直問了一句。
裴九安一臉苦笑:“可不是,我原本今天去找設計師,那設計師可能有留學背景,說三句話,就有兩句提國外的建筑,傅司年,你是知道的,我是中式的美容會所,我怎么可能用國外的設計風格?”
“行,我這邊來問問雷家那邊的人。”
傅司年做事一向爽快。
裴九安也沒把傅司年當外人,能麻煩的時候,自然是麻煩他。
“傅司年,謝謝呀。”
傅司年爽朗地笑道:“我這當干爹的這算是在為小桂圓攢家底了。”
裴九安轉眼一想,好似也是這樣的道理。
以小花生這般的心性,以后很大概率是不可能繼承她打拼下來的江山,但是小桂圓卻有可能,傅司年所說的這話,也沒有毛病!
“那我可得讓小桂圓給你道謝。”
傅司年輕輕一笑,道:“對了,九安,我今天在飛機上碰上邱傲雪了。”
“她肯定沒有在你面前說什么好話吧。”裴九安莫名就想到剛剛耳朵的癢,譏誚道:“難怪我之前耳朵不舒服。”
傅司年笑道:“這次倒沒有說你壞話,在飛機上說了一路你的好話。”
裴九安一頭霧水。
錯愕地問道:“不會吧?”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邱傲雪竟然會說她的好話?
“我看邱傲雪這副狀態,有可能是精神有問題,把你當成她的女兒。”傅司年善意地提醒了一句,輕聲道:“九安,你得小心一點,別到時候讓邱傲雪纏上了你。”
裴九安一想到難纏的邱傲雪,無比慶幸道:“幸好我在港城,她在京城,她應該纏不上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作為正常人,不能理解這種人的腦回路,也是正常的。”傅司年不放心地叮囑道:“你注意安全,要不,我給你尋兩人吧?”
“可以呀!”裴九安一聽傅司年這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道:“女性,身手好的。”
“行,我到時候讓她們直接來港城找你。”
“好。”
傅司年雖然是一個男人,卻與大多數的男人不一樣,傅司年頗為心細,事事考慮皆很周全。
明明家境優渥,卻沒有一丁點的公子哥脾氣,待人寬厚真誠,是難得的好男人。
“傅司年,我最后再多嘴問一句,你對連霧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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