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科研所里,有許多人,保衛科的保安們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認得清清楚楚。
加上因為謝蘊寧一直埋頭搞研究,平時也不參與任何娛樂活動,以至于當謝蘊寧發飆要離開時,保衛科的科長并不認識謝蘊寧,他也不知道謝蘊寧到底有多重要,他只知道按照規章制度,謝蘊寧在沒有通行證的情況下,是不可以離開。
“同志,很抱歉,你沒有通行證,我不能放你離開。”
謝蘊寧俊美的臉龐上隱忍著一片滔天怒意。
“滾!開!”
剛開始謝蘊寧還理智尚在,用詞還算溫和。
陸九安的失蹤,撩撥著謝蘊寧的心弦。
謝蘊寧原就心急如焚,如今這些人還用這樣的方式阻止他,他的憤怒瞬間就像是火山似的噴發了。
“同志!”
謝蘊寧強勢且霸道的就要硬闖。
朱國慶和張馳兩人狂奔而來,連忙阻止謝蘊寧與保衛科發生更為過激的舉動。
“這是謝蘊寧的通行證。”
朱國慶拿通行證給保衛科里的人看,他其實早就給謝蘊寧準備了通行證。也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拿給謝蘊寧,要謝蘊寧與陸九安團聚一下。
“蘊寧,你冷靜一下,交給老朱處理。”
張馳拉住情緒激動,雙眸泛著淡淡猩紅的謝蘊寧。
“張馳,我冷靜不了,九安失蹤了!”
謝蘊寧的一句話,成功地點燃了張馳的脾氣,張馳驚愕問道:“誰失蹤了?九安?”
“張馳,九安失蹤了。”
朱國慶將張馳和謝蘊寧的通行證拿給保衛科的值班人員看了一眼,值班人員在出入薄上登記上姓名后,才放任謝蘊寧和張馳離開。
杜悠悠見狀,也要跟著離開,保衛科的值班人員又一下擋住杜悠悠。
“這位女同志,你不能離開。”
朱國慶擰眉問道:“她為什么不能離開?”
“她剛爬樹上吼了這么一聲,全院里的人都聽見了,你說她能走嗎?”
杜悠悠也知道自己剛剛情緒十分激動,便沉聲道:“張馳、謝蘊寧,你們先走,我留下。”
張馳擔憂地問道:“老朱?她不會有事吧?”
朱國慶雖說是知道杜悠悠是事出有因,但凡事無規矩不成方圓,杜悠悠可能還得寫一個檢討啥的。
“你們去你們的,有我在!”
張馳滿眼擔憂地同謝蘊寧一起離開。
“院門口的那輛自行車是我的。”
“好。”
張馳應了一聲。
謝蘊寧早就騎著自行車駛入茫茫夜色之中,張馳急忙跑了幾步,想要追上謝蘊寧。
然而……謝蘊寧騎自行車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張馳連謝蘊寧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張馳站在路中間,真是兩眼一抹黑。
他對京城不熟悉啊。
張馳無奈之下,又只得返回科研所,朱國慶看著返回的張馳,詫異地問道:“張馳,你怎么回來了?”
張馳一臉絕望,對著朱國慶道:“我對京城不熟,我再追下去,要迷路。”
別看謝蘊寧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內斂,但實際上這個人自律到可怕,平時在宿舍也沒少運動,他騎自行車那么快,張馳哪里追得上謝蘊寧?
“張馳,你可真是一個廢物,虧得九安還把你當親哥哥。”杜悠悠翻了一個白眼。
如今陸九安失蹤,哪怕多一個人找,也是好的呀。
張馳無奈撫額道:“杜悠悠,我對京城不熟,我如果亂竄,到時候等你們找到九安,你還得再來找我!”
朱國慶生怕杜悠悠和張馳吵了起來,他走到保衛科值班人員面前,低聲道:“同志,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今天先放這位女同志離開,明天她會過來配合你們的工作。”
杜悠悠聽見朱國慶這么一說,也跟著說道:“是的,同志,我保證我不會亂跑,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工作。”
張馳連忙解釋道:“她是醫生,前幾天來所里做過體檢,她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她只是因為知道我妹妹失蹤有些著急。”
在朱國慶等人的再三哀求下,保衛科的值班人員也在請示上級之后,同意杜悠悠和張馳暫時離開。
杜悠悠剛剛是直接從醫院出來,厚外套都沒有穿,這會一走到大街上,便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張馳見狀,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杜悠悠。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穿我的外套。”
杜悠悠看著穿著毛衣線的張馳,擰眉問道:“那你呢?”
“我,年輕男人,身體好著呢!”
杜悠悠倒也沒有矯情,她伸手接過張馳的外套,徑直穿在身上。
張馳的外套對于杜悠悠來說,也稍微有那么一點點大,身體卻也是瞬間變得格外暖和。
張馳瞄著杜悠悠這般的神情,擔憂的問道:“九安怎么會失蹤呢?”
“我懷疑有可能是有人有預謀的做了這件事。”
張馳氣得緊握拳頭,狠狠地罵道:“肯定是那幫吃里扒外的漢奸。”
若不是秦守一來鴛鴦池林場搞事,后續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現在只盼著陸九安千萬不要出事。
張馳比任何人都清楚,謝蘊寧是一個性格有些內斂的男人,縱然他沒有像別人那樣直白張揚的表達對陸九安的在乎,可從他沒日沒夜、爭分奪秒的工作張馳都能看得出來,謝蘊寧是希望自己能夠早日完成手上的工作,早點和陸九安團聚。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現在先和裴叔匯合。”
“行。”
饒是已經立了春,夜晚的風卻依舊很涼。
杜悠悠和張馳兩人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到了陸九安失蹤的地方。
“裴叔,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裴雪松看見杜悠悠,清瘦的臉龐上擔著一抹焦急。
“還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陸九安失蹤的時間太晚了,街道兩旁的人們大部分都已經入睡了。
截止目前為止,還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裴叔,九安特聰明,她吉人有天相助,一定能化險為夷的。”
杜悠悠嘴上雖然也是安慰裴雪松,但實際上,她的心里卻也是一丁點也不輕松。
陸九安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張馳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看見謝蘊寧的身影,他輕輕地扯了一下杜悠悠,用眼神詢問,謝蘊寧呢?
杜悠悠無奈攤手,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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