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我是外公，你吃飯了沒有？”江義民看著要來搶電話的兒子，瞪了他一眼，只是說話的聲音依舊溫柔。
江義民從小就怕他父親，這一瞪他就不敢再搶了，只能氣呼呼的上樓了，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隨后秦寒又和外公，外婆，小姑聊了幾句，這才把電話還給了他媽媽。
在他看來電話再方便，也沒有千里傳音厲害。
不知不覺，秦寒從魔都回來大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林婉如隔三差五的就打個電話過來，每次聊天的時間不會低于五分鐘。
如今已經是三月中旬了，又是萬物復蘇的季節。
像自留地和花生地都要翻出來了，還有十幾畝的田也要耕，這事都堆積在一起了。
好像他們去年養了牛，喂養的還不錯就能犁田了，這能省去不少人力和時間。
以往，他們都是一個在前面拉，一個在后面犁，一天下來能犁半畝田就不錯了。
不過有秦寒的暗中相助，至少能讓他們少干一半的活。
來老秦家一年多的秦鳳，已經知道了老秦家背后有老神仙相助，所以平時老秦家突然多出一些什么東西來，她并不會驚訝，早就習以為常了。
而她也猜到了當初她在老秦家的茅草屋里，為什么會突然跑到山上去了，只怕也是那位老神仙干的。
為此在知道有老神仙一事后，她虔誠地在地上跪了半小時，祈求老神仙的原諒，并保證她以后不會再做壞事了。
現在她就想好好讀書，以后找個好工作，賺好多好多的錢，這樣她就能報答老秦家的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忙著種花生插秧的時候，老李家的人，卻因為付秋妹李大成，到現在還鬧的不得安生。
自從過年間，付秋妹和李大成兩人身上爛了后，爛的面積是越來越大了。
為此不得不去鎮上的衛生院檢查，衛生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是開了點藥讓他們每天涂三次，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來后的付秋妹和李大成母子兩人，遵從醫囑的每天涂抹著潰爛的地方。
可效果并不是很明顯，如今兩人的右手和左腿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
有時候村民經過他們家門口，就能聞到難聞的腐臭味，如今已經沒有誰敢從李家門口經過了。
住在一起的李家兄弟，更是被這臭味折磨的不成樣子。
把他們趕出去吧，又怕落個不孝順的名聲，不趕出去這味道實在沖鼻。
外面已經有不少村民在傳，兩人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壞事做多了，所以報應來了。
有的更甚至在傳，是那個死去的怪胎女嬰在作祟。
導致付秋妹和李大成聽后心虛不已，村民不知道嬰兒并不是他們死后再扔的。
可他們自己清楚，當初扔掉那孩子的時候，她還是活著的。
難不成，真是她死后成了怨靈，故意來報復他們的嗎？
“媽，老二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實在不行我看還是把手和腿截肢了吧？不然你們再這樣爛下去，只怕要爛遍全身了，到時候你們還能活嗎？”老大李大天用手捂著自己的口鼻道。
一聽要截肢，李大成是第一個不干的：“那不行，我還年輕，沒了右手以后豈不成殘疾人了？”
“還有我，我也不截肢，我沒了腿以后還怎么走路？”付秋妹也說什么都不肯截肢。
“你們不截肢，潰爛的地方又不好，那總不能一直這樣爛下去？”李大天擰著眉，他感覺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吐了。
他嚴重懷疑母親和老二爛掉的手和腿里面長蛆了，這味道真是一天比一天沖鼻，他都有種想要帶著家人搬出去住的沖動了。
付秋妹想了想：“既然鎮上的衛生院看不好，那就去縣醫院看，我就不信大醫院也看不好。”
一想到拖下去可能會截肢的后果，付秋妹再心疼錢，也不得不提出去大醫院檢查。
由于她的腿左腿已經大面積的潰爛了，連腳掌也爛的差不多了，根本沒辦法行走，只能讓老大用木板車推她去鎮上做大巴車到縣城去。
李大成傷的是手，倒還能走。
只是他們出去后，住在附近兩家的村民，被這味道熏的直接吐了，趕緊關上了大門。
一路上，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不知道熏跑了多少人，母子三人就像是瘟神一樣，誰也不敢靠近。
“媽，我聽王小蘭說付秋妹和李大成兩母子爛的身上都臭了，被李大天用木板車給拉鎮上去了，說是要去縣醫院檢查。”張秀美手里拿著鋤頭，剛從地上回來。
這事，還是她經過其他村民家時，王小蘭看到她告訴她的。
秦老太正坐在院子里喝白開水，聽完老大媳婦的話，冷哼一聲：“他們這就是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不然怎么全村就他們母子爛臭了？”
說是臭味，她突然響起大年初一的時候周霞來過趙鳳兒要錢治病，當時她的身上也是一股臭味。
后面她離開后，再也沒在棗家莊看到過她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張秀美將鋤頭立在院墻上，也找了個凳子坐下，像是在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治好！”
“像他們那樣的人，哪怕治好了我看也不會善終，且看著吧！”
自從家里出現老神仙后，秦老太就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說。
“好在鳳兒脫離了那樣的家庭。”這是江語馨最提秦鳳感到高興的事。
和這孩子相處了一年多，其實她發現這孩子心思很細膩，很體貼。
以前會做出那樣的錯事，完全是李家的人逼出來的，差點就毀了這個孩子的一生。
所以她覺得兩人的腿和手好不了的話，也是他們活該。
聽著大人的話，秦寒大致算了下時間，如果兩人的傷拖到現在還沒好，那他們的手和腿百分之百廢了。
現在截肢還能保一命，不截肢等爛遍全身，那就是他們的死期。
不過對于他們截肢也好，丟命也罷，他并不關心。
鎮上，李大天用板車拉著他那，所有人看著他們都露出險惡的表情，一個個躲的遠遠的，這讓他羞愧難當，可又不能不管自己的親娘。
來到停大巴的地方，司機聞到他們身上的味，說什么也不肯載他們，哪怕多給錢也不行。
付秋妹一聽，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結果司機不吃她這套，直接就把車子開走了。
笑話載他們，以后這車都不用再拉人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糞坑里泡過早，怎么會臭成這樣？
見坐不了大巴車，付秋妹只能讓老大用木板車拉著她走到縣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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