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讓嚴謹塘覺得她的四合院得到的太簡單了,所以拖她也給拖到半年。

嚴格意義上來說,嚴謹塘也算是她第一個‘病人’了,正好拿來練手。當然這個前提是嚴謹塘同意治療。不同意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嚴謹塘此時卻有些猶豫了,凌橘答應得太快也太草率了,他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淡淡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宋惟,凌女士,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治病的事我回去考慮一下,晚點給你答復?”

凌橘看了眼嚴謹塘,這是還不信她了?有意思,愛信不信,反正她不是男人,她也不著急,愛咋滴咋滴,下次可不是一套四合院就能解決得了。

嚴謹塘走后,宋惟才問出了憋了許久都沒問出來的話,“弟妹,你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

凌橘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差點噴出來,連忙放下水杯。

“大哥,你看我像有特異功能的人嗎?我只是鼻子好使,我會聞,生病的人身上有種奇怪的味道,當然我也是慢慢的實驗總結出來的,一開始以為只是簡單的體臭呢?”

反正宋惟啥都不知道,她就胡謅唄。

宋惟盯著她,“你什么時候有這種感覺的?”

凌橘想了想,“嚴格來說應該是我懷孕后。”

宋惟追究到底,“所以你當初到底是怎么救的宋祁?”

“.....”

“那個大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等宋祁回來讓他跟你說吧。”

“.....”

沒等宋惟發話,她就一溜煙地從宋惟辦公室出去了。

剛進辦公室,甄真就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橘子,剛才有個西裝革履的漂亮瘦男人從樓上下來,呵那氣質,有一種病態的嬌弱美,讓強壯的女人很有保護欲哈!”

凌橘瞧著她笑著的小臉,噗呲笑了,“病態的嬌弱美?哈哈虧你形容得出來,不過你沒形容錯,的確是有病,病得還不輕。”

甄真瞪圓了眼睛,“你說的這個病是真的身體機能上還是精神上的?”

“身體機能。”

...好吧,怪怪得,看起來就像一個男版林黛玉似的。不過我不是侮辱林黛玉,我只是說他們都有同樣好看的外貌,但嬌弱的身體。不過我以前身體也不好啦,要不是多年習武,身體可能還不如他呢。”

“甄真沒關系啦我了解你的想法,知道你不是在貶低林黛玉。咱們也相處幾個月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女孩子,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細心認真,而且追求男女平等討厭貶低女性!”

甄真坐下,“嘿嘿,我就知道你懂我,不過那男人到底什么病啊?”

凌橘琢磨了一下,這種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萬一她看錯了呢,而且甄真還是個沒結婚的姑娘,這個年代沒有那么開放的性觀念,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他也沒說。”

“哦哦也是,那人我從來沒見過,看起來就像是富家公子哥,沒吃過苦的那種。”

別說甄真說得還真沒錯,整個嚴家屬嚴謹塘沒吃過苦,那臉白得跟塊玉似的,手比女人還嫩,雖然長得還行,但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類型,怪不得齊菁看不上嚴謹塘。

齊菁從小跟著宋家兄妹幾個玩,見慣了正常孩子,長大后又參軍,什么男子漢沒見過,她自身的身體也很好,肯定不想找個病秧子。而且齊菁應該是知道嚴謹塘不行的事,那天飯桌上她欲言又止的,估計也是沒法開口。

可是她叔叔又看上了嚴家的勢力,這很難評價。

后世的高干文她可是看了不少,這種家庭的孩子,幾乎沒有自由戀愛的權利,尤其是這個年代。

她看到嚴謹塘來還以為她是因為齊菁的事來的,結果第二天宋惟就告訴她嚴謹塘回京都了。

“他還真是不嫌麻煩,來了就是為了探口風?”

宋惟給她解釋,“嚴謹塘非常謹慎,從來說話都是彎彎繞繞,求他的人也是玩玩繞繞,他沒見過像你這個直白的人,估計是有些不確定。”

凌橘驚了,“直白也有錯啊...搞不懂,難不成我要一句話掰成十個彎兒他才愿意聽啊,有毛病...不管了,反正也不是我有病,我不急。他要是不治病,這輩子也結不了婚,我話就撂這。”

宋惟從文書上抬眼,看向她的方向,“為什么這么說?”

凌橘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誰愿意找個病秧子啊。”

宋惟反駁,“嚴家有錢有勢,上趕得人不在少數。”

凌橘想了下,宋惟說的倒也沒錯,錢和權才是核心,能不能生,不重要,實在不行領養一個過繼一個唄,反正有錢人有的是辦法。

“行,他這趟算是跑空了,齊參謀和宋祁一起出任務去了。”

“他不是來找齊菁的。”

“哦?那?”

“他就是來見你的。”

“見我?”啊,她有這么大面子么?

宋惟轉了下手里的筆,”謝崗跟嚴謹群是大學同學,想不到吧,嚴謹群以前是學中醫的,嚴謹塘的病,他治不了。他聽謝崗聽說了你救了宋祁的事,以為你手里有什么偏方或許對嚴謹塘的病有效,嚴謹塘親自來就是來試探的,沒想到你開口就要四合院。”

凌橘毫不在意,“偏方,正統中醫也相信偏方啊。”

“越有權勢的人越迷信亂七八糟的東西。”

凌橘來勁兒了,“那你迷信嗎?”

宋惟和她對視,這個弟妹,就跟他冤家似的,“我以前不迷信,看見你現在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凌橘哈哈的笑,“放心,我是人不是怪物。大可放心。行了不跟你說話了,我得去趟食堂,我中午飯還沒吃呢。”

凌橘正起身,宋惟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開了,是陳昀端了一個銅火鍋進來了,竟然是涮肉用的銅鍋。

“別去食堂了,去我那讓王姨做涮肉吧。”

凌橘給了宋惟一個眼神,“這感情好!我就愛吃這口!可惜了好久沒吃了,今天可以解饞了!走陳秘書,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