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之時，眼眸中全是顫抖和震撼。
“怎么，你也要抗旨！？”
瞧得顧千帆的樣子，天景帝低吼一聲。
“奴才，不敢！”
一絲慌張和畏懼在顧千帆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后連忙應承下去。
“大周的天，要大變了啊！”
心中閃爍這一抹念頭后，顧千帆領命退卻。
與此，一道蒼老的黑影同樣走了出來。
“陛下，一旦黑月計劃啟動，只怕......”
黑影顯然知道這黑月計劃，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朕知道你的意思。”
“當初蕭晴留下的那東西，二十年了，都未曾出現。”
“那東西到底還在不在，又到底是不是牽扯到那個秘密。”
“無人知曉！”
天景帝雙瞳轉動，記憶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只不過這一次提及到蕭晴的時候，他聲音中倒是多了一絲冷意。
“早知道要等二十年，當初朕，就應該在留她一口氣！”
緊咬牙，天景帝言語中沒有對蕭晴任何的憐憫，反倒是多了一絲憎惡。
只是這句話被身后的黑衣老者聽到的時候，他身體微微一晃。
渾濁的目光落在天景帝身上，一抹淡淡的失望悄然出現。
而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無疑牽扯到二十年前的驚天大秘密。
“那逆子，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
“若再等下去，怕是會出事啊。”
天景帝倒是想再等等，可現在的周錚，已經讓天景帝感到了一絲慌張和壓迫感。
這種感覺，比起當初的蕭晴更甚！
“假以時日，等那逆子再成長些許的話！”
“那，朕這皇帝，只怕是形同虛設啊！”
“天下人，只知周錚，而不知朕！”
“那朕這皇位，還有什么意思？！”
眼睛瞇成一道裂縫。
天景帝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的皇權。
當初的蕭晴不行！
現在的周錚，也不行！
“黑月計劃一旦啟動，陛下二十年的等待，就將付諸東流！”
黑影有些猶豫，隨后試圖開口勸勸天景帝。
只可惜，現在的天景帝，已經聽不進去了。
“記住！”
“沒有任何東西，比皇權更重要！”
“況且！”
“朕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得不到！”
一抹森冷笑意，天景帝緊咬牙，讓身后的黑衣老者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等到和大夏國大戰結束時！”
“就是朕和那個逆子的了結之日。”
“二十年了！”
“朕，不愿意再等了！”
挺直脊梁，天景帝雙瞳中悄然多了一絲血紅之意。
而聽到這句話的黑衣老者，則是心跳加速了不少。
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