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在別墅里,抱著葉詩情,看滿天星辰的林宇,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自顧自的嘀咕道:
“誰啊,這么恨我,都到晚上了,還在咒罵我!”
葉詩情莞爾一笑,問道:“為什么不是有人在想你呢?”
林宇隨口問道:“好端端的,誰會想我啊?”
葉詩情說:“想你的人可多了,比如說徐曦,藍靈溪,還有小蝶,冰雪,火舞……”
她說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就伸出一根手指頭。
結果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十根手指頭,都不夠用了。
“哼,某人好花心哦!”
林宇:“……”
他一臉的無語。
隨即,他就像是大狼狗一樣,湊到了葉詩情身上,使勁嗅了起來。
葉詩情輕輕的推了林宇一下,問道:“你干嘛?”
林宇壞壞一笑,說道:“不干嘛,就是嗅到了山西老陳醋的味道,看看這醋味,正宗不正宗?”
葉詩情沖著林宇翻了個好看的白眼,說道:
“切,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呢!”
林宇說:“小詩情,你不吃我的醋,那你剛才在干嘛?”
“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嗎?”
葉詩情:“……”
“哼,討厭死了,你才是吃飽了撐的呢!”
她傲嬌的哼了一句后,就雙手托住香腮,以45度非常唯美的角度,仰望星空。
林宇則將手,放在了葉詩情的肩膀上。
葉詩情抖了一下芳肩。
不過,沒有把林宇的手給抖掉。
也就任憑他去抱了。
林宇得寸進尺,將葉詩情摟到自己的懷里。
還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她那白皙的臉頰之上。
就這樣,兩個人靜靜地坐著。
偶爾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突然間!
葉詩情感受到,有涼涼的東西,落在了手背上。
她定睛一看,發出了歡喜的驚呼。
“是雪花!”
東海屬于南方,很少下雪。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下這么早。
畢竟,現在連元旦,都還沒過呢!
葉詩情看到這雪花兒,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非常的興奮。
她主動伸出手,去接那些飄舞的雪花。
看著孩子氣一樣的葉詩情,林宇深邃明亮的眸子里,就滿是幸福的笑意。
葉詩情興奮的嗨了一會后,感覺手有點涼,就來回搓了搓。
林宇見狀,就拉住了葉詩情,那冰涼的小手。
然后,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直接貼著肚皮給她暖。
看到這一幕,葉詩情心里就又是一陣感動。
“哥哥,隔著衣服給我暖手就行了。這樣的話,你不冷嗎?”
林宇笑著說道:“冷啊,尤其是舌頭非常的冷,都快要凍僵了。”
“要不,小詩情,你也幫我暖暖?”
看著正經不過三分鐘的林宇,葉詩情實在是拿他沒辦法。
“切,我的舌頭還冷呢,才不要跟你暖呢!”
林宇笑著說道:“小詩情,你的舌頭也冷啊,這樣吧,我們兩個的舌頭,一起報團取暖,你看怎么樣?”
“不……”
葉詩情剛說出一個“不”字,她就感覺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
嗯,又是被林宇這個壞銀,用嘴巴堵住的。
她先是出于女孩家的矜持,象征性的稍稍反抗一下。
可感受到林宇舌頭,那很強的侵略性后,也就放棄反抗。
為了接吻時,可以舒服一些。她整個人,還都像是溫順的小野貓一樣,倒在了林宇的懷里。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林宇后。
她還帶著盈盈笑意,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有一片翩翩起舞的雪花,落在了葉詩情那長長的睫毛之上,讓其快速抖動了兩下。
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寒風之中,含苞待放,任君采擷的幽蘭花。
雪花越下越大,林宇和葉詩情,卻還在忘我的接吻。
以至于,兩個人都白了頭。
等松開之后,他們兩個看到,彼此頭上的雪花,都又相視一笑。
“小詩情,這雪下大了,我們回去吧!”
然而,一向乖巧的葉詩情。
這次,卻搖了搖頭。
“哥哥,我想在這雪地里走走,可以嗎?”
看著葉詩情,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眸,林宇點了點頭。
“嗯好,我陪你!”
林宇說完,擔心葉詩情會凍感冒,就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葉詩情忽閃著卡姿蘭的大眼睛,問道:
“哥哥,你把外套給我,自己不冷嗎?”
林宇笑著說道:“沒事,我抗凍。這點雪算什么,以前我還在萬里冰封的季節,去長江里中流擊水呢!”
“這么厲害嘛?”
葉詩情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她是真的崇拜林宇。
林宇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了,而且人家都是橫渡長江,我則是順流而下,直接從上游唐古拉山那里,游到了下游的長江三角洲。”
“呃?”
聽到林宇越說越離譜,葉詩情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接就瞪成了銅鈴鐺。
看著葉詩情如此驚詫的樣子,林宇就笑著問道:
“小詩情,你不信啊?”
葉詩情就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
如果,林宇說他冬泳,橫渡長江。
葉詩情是相信的。
畢竟體格強健的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比如說,那位偉人爺爺。
都六七十歲,還曾去橫渡長江,中流擊水呢!
可林宇說他直接順流而下,從上流干到下游,這全程比萬里長城還要長。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葉詩情的認知。
林宇笑了笑,說道:“這算什么,要不是鬧鐘把我吵醒了,我還能從下游溯流而上,直接干到上游的發源地呢!”
葉詩情:“???”
“林宇哥哥,敢情你說的這些,都是在夢里完成的啊!”
林宇點了點頭,說道:“不然嘞?”
葉詩情沒再接話。
而是給林宇翻了個白眼。
大有給你一個眼神,自己去體會的既視感。
就這樣,林宇牽著葉詩情的手,有說有笑,繞著空中花園轉了一圈。
看著雪花淋白了頭,葉詩情就莞爾一笑,輕聲吟唱起了《詩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林宇哥哥,我們會一直這樣走到白頭,對不對?”
林宇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葉詩情就滿臉的幸福笑意。
笑的像個孩子。
就這樣,走了一圈后。
他們這才回到家里。
葉國華和許菁,看到林宇和葉詩情頭上,身上全都是雪,就心生納悶。
“林宇,詩情,你們兩個干嘛去了,怎么弄得滿身是雪,趕緊把衣服換下來,別凍感冒咯!”
林宇搶先說道:“我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去了。”
葉國華白了他一眼,說道:“就會搞這些浪漫的形式主義。”
“你以為兩個人,一起手牽著手,淋了一場雪,就能走到白頭嗎,真是天真!”
還不等葉國華話音落地,許菁就瞪了他一眼。
“切,你還有臉說人家呢,自己當年追我時,不也是一眼,喜歡搞這樣浪漫的形式主義嗎?”
“還說什么,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入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葉國華見自己的老底,又被妻子給拆穿了,就老臉一紅。
隨后,他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你當時不也一樣嘛,當時也說了兩句詩吧!”
說到這里,他就清了清嗓子,將當時妻子說的那兩句詩,給吟誦了出來。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傷心人。此時若有君在側,何須淋雪作白頭。”
說到這里,許菁臉頰也是一陣羞紅。
她故作嗔怒,打了老公一下。
“真不害臊,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干嘛?”
葉國華說:“是你先提的好吧?”
許菁沒答話,而是瞪了他一眼。
葉國華就條件反射一般,縮了縮脖子,急忙說道:
“我先提的!”
看到老公還和二十年前一樣,許菁也露出了孩子般,開心的笑容。
當年,還是窮小子的葉國華,正和富家千金許菁,如火如荼的談戀愛。
可是……
因為門不當,戶不對的緣故。
許菁的父母,去找到了葉國華。
讓他這個窮小子,離開自家女兒。
葉國華傷心欲絕,也就找到了許菁。
準備和她說分手。
為了不讓自己留有遺憾,就跟現在的林宇和葉詩情一樣,冒著鵝毛大雪,手牽著手,去操場上走了一圈。
還非常文青的來了一句: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不過……
他提分手,卻被許菁給拒絕了。
說什么,如果父母反對我們在一起,我就跟你一起私奔。
后來,許菁也的確是這么做的。
這短短的一句話,雖說在三九寒冬的季節,可卻暖了葉國華整整一輩子。
看到父母依舊恩愛如故,葉詩情側目看了林宇一眼。
林宇也在看她。
兩個人對視后,就都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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