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為了拿到那所謂的底牌,按照沈曦的意思寫了字據,做了約定。
“五哥覺得父皇心里真正屬意的繼承人人選是誰?”
沈曦讓人給五皇子泡了茶,笑著開口。
仿佛剛剛根本就沒有那一場步步緊逼,針鋒相對。
五皇子倒也給她面子,喝了兩口茶才道:“父皇的心思讓人實在難以摸透。”
“如果說他以前還年輕,不考慮繼承人的事,那也說得過去。”
“但后來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似乎還沒考慮這個問題。”
“只是他再不愿意放手這個位子,也肯定有所準備,他不可能任由皇位落入他不看好的人手里。”
誰都知道明帝不喜歡沈逸,一直想廢掉太子。
而他之前對大皇子也好,對其他皇子也罷,一樣不喜歡。
但身為皇帝再如何想要長生不老,肯定也會留有后手的。
這也是五皇子一直擔心的事。
因為他發現即便在困境中,明帝也依舊不肯妥協半分,這明顯就是留了底牌的。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繼承人,只是那位小皇子被藏的太好了,沒被人找到罷了。”
“什么?”
“他在外面果然還有兒子!”
這個可能性五皇子不是沒想過。
只是明帝瞞的太好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沈曦如果不是活過一輩子,她也是不知道這事的。
她的優勢在于她知道上輩子許多事。
缺點在于活的太短了,后面的事便不知道了。
不然,她還能提前布下更多的局。
“這其實也是我十歲那年在后宮里陰差陽錯聽到的……”
沈曦編了一個很好的借口,編的像模像樣的,甚至還提前布置了證據。
這下五皇子肯定是不會再懷疑了。
只不過沈曦還是留了后手,故意告訴五皇子自己這還有些線索。
但她現在不會說,等南宮幽月的事順利解決了再說。
五皇子感覺自己又被這個妹妹擺了一道。
這個妹妹拿他當魚釣呢,拋一點魚餌讓他進一步,然后又拋一點,不讓他吃飽,卻不停的拋魚餌。
這也有點像喂狗,給點狗食,給點狗食……
五皇子:“……”
他氣的想殺人,但又不能殺。
不但不能殺,態度還得好點?
實在憋屈的慌。
自從他掌控了大局,還沒這么憋屈的時候。
如今沈曦是著實讓他又結結實實憋屈了一把。
“宮里還有許多公務等著我處理,我就不多留了。”
“哦?”
聞此,沈曦淡淡一笑,熱情的挽留,“五哥好不容易來我府里一趟,真的不用晚膳再走嗎?”
“我這府中的廚子廚藝還是可以的。”
“多謝十一妹的好心,五哥實在是忙抽不得空。”
五皇子笑著開口。
心里卻把沈曦罵了千百遍。
這飯你留著自己吃吧!
我怕被你毒死!
就算不被你毒死,我也能被你氣死。
五皇子一臉菜色的離開了公主府。
不過雖然憋屈,但更讓他著急的是那小皇子的事。
必須得把人找出來宰了,以絕后患。
明帝既然有了繼承人的人選,肯定留了詔書。
肯定也不只有詔書,一定還有別的信物,甚至軍隊……
他要不把人找出來,這皇位就真的坐不穩了。
明帝這張底牌的確夠狠!
“快快快,都拿走扔了。”
公主府內,清竹正讓下人把五皇子坐過的墊子椅子什么的全都丟出去了。
沈曦一想起五皇子就氣的腦殼疼。
因此五皇子坐過的椅子也就有了罪責……
清理完東西,沈曦心情才好些。
但她仍舊不放心沈子鈺,傳信讓宮里的人盯緊一些。
她現在也不能帶沈子鈺出來。
否則她的計劃會暴露的更快,只能委屈小家伙繼續留在宮里。
不過沈子鈺瞧著不怎么言語,其實是個聰明的,他一直都假裝很聽話,聽蘭妃的話,聽五皇子的話,跟誠王玩的也好。
但他心里是清楚一切的。
就如宴會上,他也是故意跟云妃鬧,露出愚蠢且幼稚的一面。
只有這樣五皇子才會覺得他好控制,不必太擔心。
也會覺得他是鉗制沈曦的一枚好棋子。
十五皇子并不是適合做太子。
可他適合做沈曦的弟弟。
明帝那邊也得到了南宮幽月出事的消息。
他猜到了這事是沈曦做的。
他也沒想到這女兒膽子如此大。
同時……
劉安急急忙忙走進來,“皇上,出事了,五皇子他,他查到了小皇子的事。”
“什么?”
“還有太后那也知道了。”
明帝的臉色徹底變了,整個人癱在床上,老眼渾濁,險些背過氣去。
“不行,這是朕最后的希望,絕對不能讓乾兒有事!”
“乾兒一旦出事,祖宗的百年基業就真的要全部落入這些不孝子手中了。”
“咳咳咳咳咳。”
“皇上!”
“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明帝怒火攻心,氣的吐了幾口血,昏死過去。
只是太醫去的并沒那么快。
劉安喊了許久,才有人去請太醫。
明帝這個一國之君,如今在那些伺候他的人眼里,其實就是沒用的階下囚。
劉安也一直被囚禁著,想貼身伺候明帝,也得五皇子同意才行。
五皇子之所以還留了個劉安,不過是不想切斷明帝所有的機會和希望。
必須留一個傳話的,才能從這個傳話的人身上順藤摸瓜,查出些什么。
明帝的身體垮的厲害,這一病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蘭妃帶了幾個人像模像樣的侍疾。
第二日侍疾的人是云妃。
“娘娘,藥熬好了。”
胭脂端了碗黑乎乎的藥過來。
“先放那吧。”
云妃示意胭脂把藥放在旁邊的小桌上。
她嫌棄的看了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明帝,一個勁的捂鼻子。
明帝剛醒沒多久。
他這幾日都沒洗過澡,又不能動,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伺候他的宮女們也只是隨便收拾下,弄的并不干凈,所以長期以往,那味道實在刺鼻。
如果不是蘭妃有命令,后宮幾個位分高的和以前得寵的都要來侍疾。
她根本就不會來。
明帝也在看她。
見她一動不動,沙啞著聲音開口,“你,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明帝如今這情況說一句話都費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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