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聽，一定是幻聽！
清竹整個人都傻了，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度以為自己剛剛是幻聽。
公主才多大點人啊？
七歲，公主今天才過七歲的生辰，怎么會想到養面首這個話題的。
連做長公主都想到了，而且還不止養一個兩個，要養一屋子？
她記得本朝歷史上最夸張的一位公主，也只是在喪夫后養了三四個面首，因此名聲十分不好。
公主要，要一屋子？
沈曦許完愿，深吸一口氣，唇角扯了扯，笑的異常開心，“清竹，我覺得我今天心情挺好的。”
“據說心情好的時候，許愿特別靈，所以我想我的愿望老天一定會幫我實現的。”
清竹慢慢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問，“公主，您怎么突然就有了，這，這種想法的？”
原來她以前偶爾聽到公主嘟囔一句不是幻聽，而是真的？
“什么想法，養面首？”
沈曦眨了眨眼睛，“很早前就有了。”
“男人都不靠譜，遠不如面首靠譜，至少以我公主的身份，他們不敢忤逆我，這駙馬可就不一定了。”
“清竹，你想想我們云蒼國的公主，有幾個是成親后下場好的？”
清竹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幾個，仔細數來勉強算是幸福的也就那么兩三個。
云蒼國的公主大部分都送出去和親了，和親的公主下場大多數都很慘。
而且有的部落習俗是下一任部落王可以繼承上一任部落王所有的財產，包括女人。
有的部落不安穩，連年內訌征戰，幾年下來換了四任部落王，而被迫去和親的公主，就這樣轉手了四個男人，最后被活活折磨死。
就算沒被折磨死的，遠走他鄉，不習慣當地的風土人情，還要看著自個的丈夫左擁右抱，無數美人在側，也是一輩子痛苦的過。
即便留在京中的公主，若駙馬家世背景強大，公主也不敢如何，所有的苦和痛只能自個往肚子里吞。
說白了這世間就從未對女子公平過。
清竹嘆了口氣，安慰沈曦道：“公主，您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縱然有他國來求親，皇上也舍不得讓您去的，未來的日子終歸還是有希望的。”
若公主小小年紀便失去了對未來的期許，漫長的下半輩子又該怎么過呢？
沈曦淡淡一笑，“清竹你說，一個女兒與國家安危，哪個輕哪個重？”
“若對方指明要我和親呢？”
上輩子不就是如此嗎，因為長了一張過于優秀的臉，逃婚都逃不過去。
縱然和親夫死回歸故土，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出去和親。
云蒼國那些和親出去下場慘烈的公主，跟她上輩子比起來，其實也算不得什么……
清竹聽到沈曦這話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安慰。
可是話在嘴邊，卻愣是開不了口。
她突然發現她想安慰的話根本就是廢話，如果讓皇上選擇，那肯定猶豫都不會猶豫，就把公主給推出去的。
在國家利益面前，公主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所以啊，我剛剛許的愿老天一定要幫我實現，我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清竹你也別嫁人了，回頭我分給你三五個面首，隨便你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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