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不要砍我哥哥的腿，砍我的吧，我愿意代哥哥受過！”
齊少煊的妹妹撲過來，擋在了哥哥身前，著急的對著沈曦拼命的磕頭，“貴人求你了。”
“我們犯了錯，我們認，我們不抵賴。”
“求您網開一面，砍我的腿，挖我的眼睛，求求您。”
小姑娘磕的腦袋上全都是血，整個人又慌又亂，卻又無比堅持。
沈曦神色淡淡的看著，不為所動，最后也只是搖了搖頭，“誰壞的規矩誰來承受，這就是原則，沒人能打破我的原則。”
在場的人全都震驚的看著她。
那些賭徒眼里甚至也露出了幾分鄙夷不屑。
甚至有人忍不住低聲議論。
“這小娃娃長的是真好看，心也卻是真狠啊。”
“是啊，這么小的年紀就這么狠，長大了豈不要殺人了？”
“怪不得說女人心如蛇蝎，比男人還狠，這是打小就狠啊。”
各種指責的話紛紛朝沈曦砸來。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指責沈曦最狠的那人也不知怎么就被掀翻在地，摔的狼狽不已。
顧十四握緊腰間的佩劍，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亂嚼舌根子的人。
賭坊內的流言瞬間平息下來。
到底是拳頭好使，一群只知道動嘴皮子的人怕的不行，再不敢亂說話。
而齊少煊的妹妹已經哭成了淚人，瘦瘦的小姑娘，幾乎下一刻就能被風吹倒，再也起不來似的，的確叫人可憐。
然而沈曦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沒變過，一如既往的平淡。
不冷漠也不同情，有的只是她自己獨有的冷靜。
“貴人……”
齊少煊的妹妹絕望的看了沈曦一眼，顫抖著伸出手意圖去拽沈曦的衣角，可看看手上的灰塵，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這樣吧。”
沈曦看了小女孩一眼突然開口。
小女孩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
“一人一半。”
“你想代替你哥哥受過也不是不可以，你說你是想瞎一只眼睛，還是想斷一條腿。”
“斷一條腿呢，行動不便。”
“瞎一只眼睛似乎比斷一條腿方便些，你想如何選？”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又是一愣，不自覺的后退幾步。
太可怕了……
這小丫頭實在太狠了。
“我……”
小女孩也被問愣了。
“看在你這么誠心的份上，你就先想著吧，等賭完了我們再說。”
“繼續。”
沈曦大發善心的沒有立刻動手，留了一個大難題給齊少煊的妹妹。
小女孩躲在一旁邊哭邊想。
而齊少煊不但要被砍掉一條腿，或者瞎一只眼睛，還得打起精神下注最后幾局。
沈曦只贏過三次。
若接下來幾局內，他能贏兩次，就可以不被賣掉。
只是雖然不被賣掉，但因為出老千，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
早晚會成為一個廢人，賭坊也不會留這樣的人下來。
輸了就是沈曦的人，等沈曦將他廢掉后，也不會留下。
左右沒有任何好結果。
除非哪方能網開一面。
可眾人看沈曦這狠毒的模樣，還逼著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做出殘忍的選擇，必定不是能網開一面的那個。
而賭坊里的人就更不必說了，能開賭坊的人能有什么心善之人？
眾人忍不住搖頭嘆息，為少年的命運悲嘆。
見此，沈曦笑道：“這一個個的都如此心善，倒不如你們替他賠點銀子，我不要許多，十兩銀子就可以了，救他一命如何？”
話一出，那些為齊少煊抱不平的人便一個個都啞巴了，甚至別過臉去懶得再看熱鬧，生怕被沈曦賴上追著要銀子。
沈曦嗤笑一聲，低頭把玩著手腕上漂亮華貴的手串，眼中滿是不屑。
一個個在她這裝什么道德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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