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都已經九歲了。
云昭儀懷沈曦那會還算得寵。
明帝也時常去看云昭儀。
不過宮中的孩子太多了，他也實在不記得云昭儀那時候懷沈曦的時候是何模樣了。
“是嗎？”
“十一那時候很調皮？”
云昭儀點了點頭，“尤其是最初那會，臣妾吃什么吐什么，險些吐傷了胃。”
“再后來便是腳腫的厲害，走路都困難，十一著實將臣妾狠狠折騰了一遭。”
“生產那日也是生了足足一天一夜，才將十一生下來。”
“所以臣妾才說這孩子是真乖，可比十一要省心呢。”
明帝皺眉，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句，“肚子里這個是你與朕的孩兒，十一也是。”
云昭儀一怔，忙道：“皇上，臣妾只是說十一調皮，并沒別的意思。”
“十一是臣妾的女兒，肚子里這個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都是一樣心疼，不會厚此薄彼的。”
明帝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云昭儀這偏心的連名揚宮的宮女太監都看的出來。
“金陽部落上書求娶公主和親。”
“愛妃覺得宮中哪位公主更合適些？”
明帝不動聲色的看了云昭儀一眼詢問道。
云昭儀這才從喜悅中回過神，和親，公主？
她愣了愣，有些忐忑的問，“皇上的意思是讓十一去？”
一旁的劉安：“……”
皇上還沒說哪位公主呢，昭儀娘娘是怎么回事，直接點名自己的女兒？
為了不讓自個的女兒去和親，貴妃娘娘和蘭妃娘娘近日可是往名揚宮跑的殷勤。
這位倒好直接問了這么一句。
連明帝都沒想到云昭儀能如此直白的問。
他皺了皺眉，聲音沉了許多，“朕還沒決定，朕是問你誰合適，你若覺得十一合適，那就十一了！”
云昭儀：“……”
“可是皇上，十一才九歲，怎么可能去和親？”
“就算要和親，那也得等十一到了能出嫁的年紀才是啊。”
聞此明帝冷笑一聲，“朕可以先賜婚，送十一過去住幾年，到了年齡再出嫁不遲。”
云昭儀這才有些坐不住了，試探著問，“皇上，那金陽部落在哪，他們是為部落王求娶公主？”
“部落王應該年紀不小了吧，皇上的意思是要十一嫁一個老頭子？”
明帝沒好氣道：“不是部落王，是部落王的嫡出小王子，下一任部落王的繼承人。”
云昭儀咬了咬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帝倒也不催她，神色淡淡的看著。
云昭儀心思百轉，伸手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沉默許久才道：“和親這種事乃是前朝的大事，豈是臣妾一介婦人能議論的。”
“臣妾可不想擔一個干政的罪名，這等大事還是皇上同前朝大臣商量吧。”
云昭儀沒說樂意，也沒說不樂意，直接選擇了不管，還美名曰不想擔一個干政的罪名，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的。
連明帝都有些佩服她這脫身的說辭了。
“朕倒是覺得十一確實是和親最適合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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