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
裴隱跟了上去。
那邊程蘭玨猶豫了許久，一直想開口。
沈曦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不太喜歡別人有話說說不出來，卻還表現的那么明顯。”
這不是傻子行為嗎？
想說就直說，不想說就偽裝的好一些，不想說還一副想說的樣子婆婆媽媽的，真是不討喜。
程蘭玨：“……”
“我，我想問下杜公子被流放的原因。”
“不過，公主不想說也沒什么，原本就不是我該問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在他心里。
程夫人病了之后，老國公又找他談了一次，說他相信十一公主的為人，杜公子的事肯定不是因為一個禮物那么簡單，讓他用心去看人，不要用眼睛。
當然，他也覺得他孫子眼睛可能本來就有問題。
雖說國公府極力促成這門親事，是為了挽救日漸衰敗的家族。
可程蘭玨畢竟是老國公看著長大的親孫子，又是唯一的嫡孫，自然寄予厚望，也希望他過的幸福。
老國公是托人打探過去沈曦的。
程蘭玨喜不喜歡沈曦是一回事，但他也并不想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隨便錯看他人。
沈曦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
這話倒是把程蘭玨給問住了。
他有些心虛。
他其實不太善于說謊。
沈曦瞇了瞇眼睛，“是不是覺得本公主嬌蠻任性，那日一開始對杜公子就百般為難，后來肯定因為一件小事，就讓父皇把他給流放了是不是？”
程蘭玨：“……”
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實在不明白，這位公主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什么都看得出來。
“說吧，說你是怎么認為的，我就告訴你答案。”
“……”
“是。”
須臾，程蘭玨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個原本的想法。
清竹：“？”
這人怎么這樣！
公主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他也不瞧瞧那杜公子是怎樣的流氓貨色。
做出那樣的事皇上把他流放都是輕的，那是看在杜家的面子上，否則那人必死無疑！
沈曦倒是不意外他這樣的看法。
程蘭玨這人不傻，但是有時候過于迂腐了，腦子轉不過彎來。
不過他既然敢于承認，還是不錯的。
“那日我從芳菲園回來，遭遇了刺客。”
“杜公子帶人出現欲要救我，你覺得他是真的要救我嗎？”
“什么？”
程蘭玨一愣，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怎么就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刺殺公主的，埋伏的還那么精準。
而且那日杜公子已經被丟出去了，被駁了面子，還能及時帶人來救公主，這也太奇怪了。
只能說人是他安排的，他要……
“卑鄙無恥！”
程蘭玨惱怒道：“杜家怎么會出這樣的人的。”
在他看來杜相家的人，就算再差好歹也是家規嚴謹的大家族，不會做出太齷齪的事。
如今才知道是自己錯了。
“公主，是在下心胸狹隘了，抱歉。”
程蘭玨拱手一禮，認認真真的道歉。
然而……
砰！
他的馬兒突然狠狠的顛簸了下。
因為他沒抓韁繩拱手跟沈曦行禮，恰巧遇到馬兒顛簸。
他又沒什么武功，便在沈曦面前摔下了馬。
他胯下的那匹馬也是個不懂事的，見主人摔下馬，竟然不管不顧直接溜了。
沈曦：“……”
噗……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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