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去。”
海棠臉色一變，搖了搖頭，“李公子已經包下我了，我怎能再去接別的客人？”
“包下你，那他人呢？”
“這都幾日了，給你吃喝的銀子早就用完了，你不接客難道讓我白養著你嗎？”
“再說了，那李公子沒幾個錢你這是何必呢，你這姿色能遇到今日這位大方的客人，那是你的福分，聽我的話好好打扮打扮，伺候好了這位貴客，以后還有什么好愁的？”
“我不。”
“我要等李公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海棠堅定的很。
可是心里卻又糾結的很。
那日她已經答應程夫人不再見程蘭玨。
她應該遵守約定的。
老鴇皺眉看著她，“你以為我不想讓他為你贖身賺一筆嗎？”
“可他那個窮酸樣像是能為你贖身的，他若能為你贖身早為你贖身了。”
“更何況，帶一個青樓女子回去，他家里答應嗎，你再這樣蹉跎下去，將來人老珠黃，可就一分錢賣不出去了！”
老鴇軟硬兼施，一句話戳中了海棠的痛處。
那鐲子還了回去，程蘭玨肯定是知道的。
這兩年，就算他有事過不來，也一定會讓阿成過來一趟。
他知道，只要他不來，老鴇一定會逼她接客。
可這過去幾日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被他家里知道了嗎？
老鴇眼神冰冷的看著海棠，“這個客人你不接也行。”
“但你在我這也沒什么價值了，不如就將你賣去那下賤黑暗的地，最后給我賺一筆，是死是活靠你自己的福氣吧！”
海棠臉色一變。
她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地方，就是私奴。
任由買賣的人處置，遭受各種折磨，不知道要多被多少男人玩弄，比在青樓還要苦百倍。
這樓里沒用的姑娘，最后都被賣去了那。
海棠想了想程蘭玨，突然做了決定，點了點頭，“好，我接。”
她想，也許等自己接了客。
他就會放棄自己了。
這樣也好，對他好，對公主也好，對程家更好。
他給予她的已經夠多的了，她不該再不懂事的連累他。
見此，老鴇總算喜笑顏開笑著點頭，“好好好，這才是懂事的好姑娘。”
“趕緊的啊，一會我帶貴客過來。”
沈曦沒等多久，老鴇便帶著她上了樓。
海棠換了件衣裳，站在門口，眉眼低垂。
“海棠，伺候好顧公子。”
老鴇笑著囑咐了句，便關好門笑著離開了。
沈曦打量了海棠一眼。
眉眼清秀，小家碧玉，確實算不上大美人。
如此看來程蘭玨倒是很癡情的。
“顧公子。”
海棠行了一禮，沒忍住，眼淚吧嗒吧嗒落在了地上。
沈曦挑眉，伸手攬住海棠纖細的腰，“哎喲，美人怎么哭了呢，來，給爺瞧瞧，這把爺心疼的。”
清竹：“？”
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是青樓的常客呢，這么會調戲姑娘。
當然，公主還是君子閣的常客，對小倌也是這樣的……
后果就是那些小倌都喜歡公主……
海棠不適的掙扎了幾下。
沈曦伸手挑起海棠的下巴，“小美人長的很清秀嘛。”
“來，陪爺喝幾杯，我們好度良宵啊。“
清竹：“……”
公主，您這是度哪門子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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