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蘭玨搖了搖頭，“其一，我欺騙公主在先，是我不對。”
“其二，我也確實對不起海棠，我當時就不該招惹她，非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因為我根本負不起這個責任，我給不了她一個好的未來。”
“我是國公府唯一的嫡子，我不能只顧自己，不顧及爺爺和娘親。”
“百善孝為先，我是做兒子的，我不能拋下他們。”
“但我同樣愧對公主，我不該…不該想著在公主這為家族拿到好處，背地里還想著自己的感情，什么好事都讓我得了，這也太自私太不公平了。”
程蘭玨的性子極其固執，被逼到這份上才敢跟沈曦坦誠。
沈曦輕笑一聲，“你說若我不答應呢？”
程蘭玨則道：“公主不答應，那也是應該的，無論公主做什么決定，我都甘心接受。”
“只是海棠這輩子真的太苦了，求公主救救她。”
只要海棠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下半生。
他想，他也無所求了。
以后就為沈曦當牛做馬好好報答她的恩情，然后在家人跟前盡孝，也算是沒白過這一生了。
“清竹，先派人送他回去吧，請個大夫。”
沈曦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程蘭玨不敢再問，低頭謝恩之后，踉踉蹌蹌的出宮去了。
沈曦喝了口茶，看著程蘭玨的背影若有所思。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這么癡情的人……
“我也累了，回去吧。”
沈曦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離開。
“征西大將軍要回京了，聽說這位可是厲害的很呢，從軍六年從一個無名小卒坐到了大將軍的位子上，如今手中握著二十萬大軍的兵權，真是厲害啊！”
“這位將軍好像年齡不大，可謂少年英雄呢。”
“對啊對啊，說是這位將軍還沒成親，京中可有不少的人家等著把自家姑娘嫁給他呢。”
“這樣的英雄誰不喜歡，若是我我也嫁，哪怕只做個妾呢。”
“你啊，想的挺美。”
沿途回去，幾個干完活的小丫頭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議論的正歡暢。
“你們說誰？”
沈曦臉色微微一變。
她最近實在忙糊涂了，邊疆那邊的消息也沒聽到多說，只是好像記得一直有捷報傳來，所以她的父皇這陣子心情很是不錯。
“參見公主。”
幾個小丫頭被突然出現的沈曦嚇了一跳，急忙跪地請罪，生怕沈曦追究她們在這嚼舌根子的罪。
“起來吧，你們剛剛說什么？”
“公，公主，奴婢也是聽說，說是那位征西大將軍顧將軍又打了勝仗，要回京領賞呢。”
按理說顧十四打了這么多勝仗，一次又一次的受封，也是時候回來一趟了。
只不過他在京中沒什么根基，也沒什么家人，所以這些年論功行賞沒回來，也沒人替他說話。
但現在不同了，他是秦老將軍的義子，又是征西大將軍，手握兵權，背后還有秦家的支持。
不少人想把這位朝廷新貴拉到自己陣營里來。
所以這次顧十四回來，也不僅僅是領賞的事。
沈曦點了點頭，沒再理會那幾個小丫頭，帶著清竹往靈犀閣走，卻走錯了方向。
“顧十四要回來了？”
“六年了，他都成大將軍了。”
“他的變化一定很大吧……”
“公主，我們走錯方向了，靈犀閣不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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