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鈺背不下書來。
云昭儀便將責任都歸結到了沈曦身上。
在她心里兒子是極其聰明好學的，只是攤上了個不靠譜的姐姐。
明帝皺眉，“你這話說的，小十五跟十一一樣不好嗎？”
“十一哪不學無術了？”
“那怎能一樣？”
“十一是女孩子，出嫁從夫，以后相夫教子便好了。”
“可鈺兒是男孩子，若跟十一一樣，他長大了如何幫皇上分憂解難？”
明帝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著云昭儀。
這個女人十年如一日的蠢。
即便過去了這么多年，在宮里經歷了這么多事，心思還是好猜的。
那點心思幾乎全都寫在臉上了。
“姐姐最好了，母妃別說姐姐。”
“鈺兒背不下來書，那是鈺兒笨，為什么要怪姐姐？”
沈子鈺一聽云昭儀指責沈曦，頓時來了精神，當著明帝的面，小嘴吧嗒吧嗒的跟云昭儀對著干。
云昭儀：“……”
見此，明帝彎腰抱起沈子鈺，拿了一顆梅子喂給他吃，“小十五最喜歡姐姐了是不是？”
“嗯，最喜歡姐姐。”
沈子鈺點頭。
明帝又道：“嗯，你們兄弟姐妹友愛是父皇最想看到的。”
“比如你姐姐也跟你的太子哥哥、十哥他們關系極好是不是？”
這話就有些試探的意思了。
沈子鈺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也聽不出好賴話，只是狠狠點了點頭，“好的。”
明帝眼神突然有些冷。
不想沈子鈺卻掰著手指頭道：“姐姐跟大哥、太子哥哥、五哥、十哥、十二哥都很好，他們都很疼姐姐，也很疼小十五。”
“姐姐跟鈺兒說，他們每個人都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呢。”
明帝愣了下，神色復雜的看著懷里的小娃娃。
小娃娃還沒過六歲的生辰，顯然不會有太多的心思。
他說的一定就是他平時看到的知道的。
“小十五說的沒錯，你的哥哥們都很好。”
沈子鈺還認真的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姐姐最疼愛的一定還是鈺兒的！”
“因為鈺兒年紀小，要被人寵的。”
明帝伸手戳了戳沈子鈺的鼻子，“這理直氣壯的小模樣，當真跟你姐姐小時候一模一樣。”
“好了，既然困了就去睡吧。”
“皇上，鈺兒他還要背書……”
一旁的云昭儀并不死心。
明帝皺眉，呵斥道：“他才多大，用得著如此辛苦？”
“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這樣折騰他，難道要讓他跟小十一一樣體弱多病才滿意？”
“嬤嬤呢，帶小十五去睡吧。”
云昭儀沒敢再說。
等沈子鈺走之后，云昭儀侍寢。
半個時辰后。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
云昭儀窩在明帝懷里，見明帝心情不錯，隱藏的那點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嗯，說吧。”
“那個程蘭玨…臣妾還是覺得他跟十一太不配了。”
“定國公府本就名聲不好，徒有其表，十一嫁過去肯定要受委屈的。”
“而且那程蘭玨身體也不好，年紀輕輕的還纏綿病榻，這樣的人怎能選，白白讓十一擔一個克夫的罪名。”
“臣妾知道皇上是為十一著想，由著她的心意選，可也不能太由著她的性子了。”
“其實，臣妾這還是有幾個不錯的人選的，個個都比那個程蘭玨要好。”
兜兜轉轉，云昭儀還是沒死心，想摻和沈曦的婚事。
云夫人那娘家侄子肯定是沒指望了，可這不妨礙別人向云昭儀拋出橄欖枝。
只要有利可圖，而且是為了兒子，她沒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哦？”
明帝一愣，并沒有生氣。
他心中的許多疑惑，似乎可以通過云昭儀這個蠢的來試出來。
小十五畢竟年齡還小不懂事，知道的不多。
可是這個蠢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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