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看向黎姝言,“怎么了?”
“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這么多麻煩,”黎姝言有些歉意地道,“聽聞霍總受了傷,他打地鋪可能不太方便,你要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住一個房間。”
喬時念看著黎姝言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懷里的小刺也在弱弱地叫著,她點下了頭,“好啊。”
她和黎姝言并不熟悉,怕黎姝言覺得不習慣,加上霍硯辭主動說打地鋪,喬時念才想把房間和床讓出來。
既然黎姝言不介意,喬時念自然也樂得不用和霍硯辭共處一室。
給霍硯辭發了消息,喬時念道,“黎小姐再去沖個澡,早點休息。”
黎姝言點了點頭,“好。拜托你幫我抱抱小刺,它受了很大的驚嚇。”
喬時念接過了小刺,它小小的身子緊縮在一塊兒,顯然還在害怕。
喬時念撫了撫它的腦袋,小刺慢慢地安靜下來。
這時,喬時念也收到了霍硯辭的信息,【我的傷口疼了。】
喬時念有意回道,【你來S省不是找醫生祛疤的,那傷口應該早愈合拆線了才是,為什么還沒拆線?】
霍硯辭那邊顯示“輸入中”,但是片刻后,字體消失,也沒有消息發來。
喬時念哼了聲,沒再追問,抱著小刺逗了起來。
小刺膽子還是很小,精力也有些不佳,喬時念打算給它喂點兒水,聽到桌上傳來了手機音樂——
是黎姝言的電話。
喬時念瞟了一眼,上邊顯示“爹地”兩個字。
怕對方有急事,喬時念去敲了下衛生間的門,“黎小姐,你有電話進,應該是你父親。”
“麻煩你幫我接一下,告訴他,我等下給他回過去。”黎姝言道。
喬時念依言劃開了屏幕。
“言言,你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還在S省?”
還沒開口,喬時念聽到了對方儒雅又關切的聲音。
“您好,黎小姐在洗手間,她說晚點會回您電話。”喬時念禮貌告知。
對方稍頓了下,也沒多問,客氣地向她道了謝。
沒過多久,黎姝言重新洗了頭洗了澡出來,她給她爸回了電話過去。
不知是有哪兒惹她不高興了,黎姝言頓時就撇起了嘴,“爸,我沒事兒,我不換酒店,我也不去別的地方!”
對方像是哄慰了她幾句,黎姝言不情不愿地服了軟,“那你說話算話,保證不能催我回去!”
談妥后,黎姝言掛了電話,臉上恢復了甜美的笑容。
“喬小姐,我爸剛因為擔心我,讓人打聽了我的情況,知道我差點出了事故特別擔心,他安排了人來這兒接我,要幫我換到另個酒店去。”
人家父親的安排,喬時念又怎么會反對。
黎姝言的大部分東西被水淋濕,但衣服這些因為收在柜子還算干凈,只是也有一股煙熏味。
喬時念問道,“我有新的T恤,你要穿么?”
黎姝言搖頭,“不麻煩了,我爸已讓人幫我添置,我過去那邊酒店再換。”
見此,喬時念沒再堅持。
大約半小時后,黎姝言接到了電話,接她的人到了。
“我送你下去。”
喬時念將黎姝言送到了大廳,果然有兩個正裝的男女在等著她。
從他們恭敬的態度中不難看出黎父的地位。
他們接過黎姝言手中物品,幾人一同走到了酒店外。
“霍總,好巧,你這是買了吃食回來么?”
黎姝言眼尖地看到了霍硯辭,主動招呼道。
霍硯辭淡聲問:“黎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黎姝言將黎父的安排說了一下。
“霍總,今天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這么多麻煩。還有剛才,我有些害怕便留喬小姐陪我,要是影響了你傷口的愈合,只能說一聲抱歉了。”黎姝言坦然又不失可愛地道。
霍硯辭看了下喬時念,沒有多說什么。
“那我先走啦,再見!”
黎姝言向他們揮了揮手,坐上了漆水锃亮的車后排。
見車子走了,喬時念忍不住問了句,“黎小姐的父親很有權勢么?”..йêt
霍硯辭意簡言賅,“是個實力雄厚的世家接班人,有些紅色背景,更多的我也沒有了解過,我和他僅有一面之緣。”
喬時念點頭。
難怪黎父一個電話便了解了這里的情況,還能這么快派人過來接黎姝言。
“你不是傷口疼,怎么還出去了?”喬時念問。
霍硯辭揚了下手中的各種袋子,“去吃了些吃的。”
“餓了么,我剛在周邊買了些燒烤串,還有一些當地的小吃,一起吃點?”霍硯辭發出邀請。
堂堂霍大總裁還能有這么接地氣的一面,上次去酒店外邊給她買早餐,今天又去買了宵夜。
喬時念知道霍硯辭就是故意的,他自己又不碰這類東西,買來純屬是為了引誘她。
喬時念晚上只隨便吃了點東西,眼下聞著那些烤串散發出的香氣,她的饞蟲全被勾了出來。
“買都買了,總不能浪費!”
說完,喬時念接過了其中一個袋子,當即便抽了根玉米串吃起來。
看著她的吃相,霍硯辭的唇邊有了抹弧度。
回了房間,喬時念將茶幾上的東西清掉,霍硯辭將吃食全部打開。
各種烤得金黃的肉串,還有充斥著麻辣味道的涼面粉皮小吃等,以及包裝漂亮的果酒,這些都讓喬時念看著便垂涎欲滴。
咬了口肉串,外焦里嫩,又香又辣,讓喬時念覺得享受美食絕對是人生的幸福事之一。
前一世,她錯過了太多,這世還不得好好吃回本。
吃了兩口肉串,又咬起了雞腿肉,喬時念辣得鼻頭都出了汗。
霍硯辭給她遞了張紙巾,又打開了果酒,“老板說沒什么酒精度,也特別好入口,你試試。”
喬時念拿過喝了口,果然沒什么酒味,更多的是水果的酸甜,配上這辣辣的串,特別解膩。
霍硯辭沒敢碰任何燒烤,他只是拆開袋堅果剝了幾顆,陪喬時念喝著果酒。
喬時念沒有被霍硯辭的矜貴吃相影響,她痛快地吃著自己愛吃的東西,大口地喝著果酒。
如此大半個小時后,桌面的東西少了一半,小瓶裝的果酒也被喬時念喝掉三瓶,她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滿足道:“飽了!”
說著喬時念想起身去洗手,卻發現腦袋有點兒暈乎,腳步也不那么聽使喚了。
糟了,果酒喝得有點多,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