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邊境百姓，你……真的不出手嗎？”
岳毅緊緊地盯著霍逸寒，眼底閃過一抹疑慮。
霍逸寒這是怎么了？
以往有地方出了問題，不用他開口，霍逸寒就已經動身了，可這次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又為什么要出手呢？”
霍逸寒輕笑出聲，“岳先生怕是貴人多忘事，我已經從固安局辭職了，不是什么黑狼，只不過是瀚熙集團的現任總裁霍逸寒而已。”
岳毅愣了愣，隨即皺緊了眉頭，看向霍逸寒的目光多了一抹失望。
“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但人都是會變的，這是岳先生教會我的道理。”
想起上次見面時霍逸寒對他說的話，岳毅的臉色沉了沉。
“所以你現在是要和固安局撇清一切關系嗎？”
“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不然，上一次你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將我給停職了。”
“那是……”
“別跟我說什么是周韻一意孤行的做法，我不信你堂堂z國總統真的一點兒都不知情！”
霍逸寒同樣抬眸看著他，語氣譏諷。
“我……”
那件事他當然是知情的，只是為了讓肖慕楓更加相信周韻，他才沒出手阻攔，只是沒想到……
仔細想來，那段時間……他們這么做的確是情有可原，但對于霍逸寒和顧梓汐來說確實太不公平了，也怪不得他們心中有怨氣。
“對不起。”
他輕嘆一聲，難得低下頭對霍逸寒鞠了一躬。
霍逸寒一愣，撇過頭冷沉著聲音道：“你對不起的不僅僅是我，還有那些無辜犧牲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計劃，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放任肖慕楓亂來，但在寫一環計劃中犧牲這么多人，就足以說明，這個計劃是不值得的！”
岳毅低著頭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這樣或許不怎么值得，但肖慕楓手里握著的信息真的太重要了，他不得不這么做。
沉默許久，他嘆息一聲道：“說吧，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愿意去邊境處理這個麻煩？”
霍逸寒低垂著眸子，修長好看的手指“噠噠噠”地敲擊著桌面，也敲擊著岳毅的心。
“我記得，上次你答應我讓周韻在里面關三年，但還沒到三個月她就已經出去了，你怎么解釋呢？”
岳毅臉色猛地一冷，“霍逸寒你什么意思？”
霍逸寒輕笑，“岳先生這么聰明，應該不難猜到我什么意思吧？”
“不可能！周韻現在絕對不能再回到牢里去！”
現在計劃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了，距離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這個時候讓周韻回到監獄，他們這么久的努力可就功虧一簣了！
霍逸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岳先生既然這么有能耐，那么找到一個厲害的人去處理這個麻煩想必也不是什么難事，我就不摻和了。”
“周燁，送客！”
“霍逸寒！”
岳毅忍著怒氣目光深沉地盯著霍逸寒，“你要知道，你和固安局撇清了關系，我隨時都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把你給抓進去。”
“然后呢？讓z國的經濟也開始走下坡路嗎？”
霍逸寒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岳先生要是真敢這么做，我們的這一次見面就是在監獄里了。所以，z先生還是不要用威脅這一套的好，我不吃這一套。”
“你！”
既然注定是談不攏的，霍逸寒也不想再和岳毅多說些什么，輕嗤一聲就離開了。
“等等！”
可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岳毅再次叫住了他。
霍逸寒滿足地勾了勾唇，看來，他賭對了。
他緩緩轉身，“怎么？改變主意了？”
“不，周韻必然是不可能回到監獄里去的，但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至于這個秘密值不值得你出手，你聽完以后心里自然有比較。”
“不過，這個秘密涉及軍事機密，所以……”
“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霍逸寒給周燁遞了個眼神，周燁了然地點點頭，火速離開并識趣地關上了監控室里的錄像。
但岳毅身在這個位置，自然是比普通人更加謹慎。
他沒有直接說出這個秘密，而是問霍逸寒要來了紙和筆，將這個秘密原原本本地寫在了紙上：
周韻從始至終都是固安局的人，當然，她并不是什么蠢材，相反，她是一個天才，對于各種武器的天賦都很高。
但她一直表現平庸，甚至固安局內部出了她是一個廢物的傳言都是因為——固安局是把她當做一個臥底來培養的。
沒錯，她是固安局放在肖慕楓身邊的臥底。
早在肖慕楓的盛海集團還在做回國發展的準備的時候，線人就已經調查出了肖慕楓回國發展的真正原因。
肖慕楓的母親和m國有關系，肖慕楓到z國目的是竊取國家機密！
于是固安局決定反將一軍，利用肖慕楓獲取到m國的機密。如果運用得當，說不定還能以此為由換回正在m國接受虐待的熊貓寶貝呢！
于是在肖慕楓回國之前，他們安排周韻與肖慕楓偶然相識，再在z國相遇……讓肖慕楓誤以為周韻是個戀愛腦，逐漸信任周韻。
現在周韻已經成功獲取到了肖慕楓的信任，已經可以隨意進出肖慕楓的辦公室了，只差一步就可以入侵肖慕楓的電腦獲取那份機密文件。
“原來是這樣……”
霍逸寒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歉意。
“抱歉，錯怪你們了。你放心，邊境的麻煩我會解決。”
“那邊我一直有讓我的人看著，一旦他們做出干擾百姓的事情，我的人就會出面阻止。”
“我人雖然沒去過邊境，但我和他們也已經是老對手了，我早已制定好了相應的戰略措施。”
了解真相以后，他才發現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了。
想起幾天前老婆在那張地圖上的圈圈點點，他眸子一動，心里陡然多了一個好的主意。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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