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沈凌音十分大方的將比試的主動權交給了白子墨。
白子墨思索片刻道,“既然寒王的腿疾是因毒而起,那就比毒吧,以一頓飯為時間,這頓飯里,誰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讓對方中毒算贏,如何?”
“好!”
比試開始,白子墨立馬收起了身上的玩世不恭。
雖然他斷定沈凌音絕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免得一個不小心被沈凌音鉆了空子。
到時候丟人的就不止是他,連帶著整個神醫山莊都要跟著丟人了。
兩人都小心謹慎的吃著飯菜,目光卻不敢從對方的身上移開一絲一毫。
一頓飯差不多吃完了,兩人皆沒有絲毫進展。
白子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端起茶盞的時候,手中的銀針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沾上了沈凌音的筷子。
見沈凌音將筷子送進嘴里,白子墨如釋重負。
放下茶盞大笑了起來,“丫頭,你輸了!”
“哦?”
沈凌音挑眉。
“你中了我的軟筋散,很快就會覺得渾身無力,還不跪下喊我一聲師傅?”
“是嗎?”
白子墨以為沈凌音到現在還沒察覺,心里越發的篤定沈凌音就是個半吊子,他得意洋洋的起身,正要以師傅的口吻教訓沈凌音幾句,可方一站起來,他就覺得頭暈目眩。
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
再觀沈凌音,居然半點中軟筋散的際像都沒有,桌面上的菜是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里夾。
這丫頭……沒中毒?
他明明看見沈凌音將東西吃下去了,怎么會?
“丫頭,你什么時候給我下的毒?下的又是什么毒?”
他竟毫無察覺。
沈凌音這才放下筷子,抬頭看向白子墨,“這頓飯開始的時候就下了,不過是下了點尋常的蒙汗藥罷了,我以為你最多半頓飯就能察覺,沒想到,居然用了這么長的時間,無趣!”
她下的劑量不大,因此,白子墨只會覺得頭暈,并不至于昏睡過去。
再說了,白子墨昏睡過去了,誰跪下喊她師傅?
“我下的軟筋散呢?”
“在這里!”沈凌音伸出一根食指,只見她修長的食指上沾了一點幾不可見的白色粉沫,正是白子墨剛才下的軟筋散。
這下,白子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即便是他的父親,神醫山莊的莊主出馬,也不見得能有沈凌音的手法。
沈凌音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師承何門?
他平時雖然看著不靠譜,但骨子里絕對是條漢子。
愿賭服輸,白子墨立即就朝著沈凌音一跪,“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沈凌音也不客氣,虛手一扶,“乖,起來吧!”
秦非絕正在喝茶,除些嗆到,干咳了幾聲,鄙夷的瞪了白子墨一眼,“你不是夸口說,世間醫術,你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嗎?”
對于秦非絕的拆臺,白子墨絲毫不覺得尷尬,“那是針對別人,我師傅怎么能和別人相提并論呢?我師傅的醫術舉世無雙!”
這改口,比變臉還快!
說罷,白子墨立馬堆起一臉狗腿的笑,“師傅,您吃飽了沒有?要是沒吃飽,我再點一本,師傅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乖!”
比試已分勝負,言歸正傳。
秦非絕一口茶抿下,淡淡道,“本王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你何時開始替本王治毒!”
沈凌音原本想說著什么急,他的毒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但接觸到秦非絕冷冰冰的眼神后,她還是選擇了緩兵之計。
問邀月樓的伙計拿來筆墨紙硯,沈凌音‘嘩嘩嘩’的大筆一揮,一張藥方就寫好了。
白子墨接過藥方就一頓夸贊,“師傅的字龍飛鳳舞,下筆蒼勁有力,就算是天下第一書法家看到師傅的字,也要自愧不如……”
‘如’字剛說完,白子墨愣住,而后震驚的看向沈凌音,“師傅,這方子上好幾種藥都是相沖的,您確定能治毒?”
“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好像也不能這么干,相克之物若是用不好,能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