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音哭喊著撲了過去,精準的抱住了秦非絕的另一條腿。
沈凌音和那位丑女,一左一右,哭聲一聲高過一聲。
秦非絕被兩人死死抱住,殺人的心都有了。
好在,很快,那位丑女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止住哭聲,面色不善的看著沈凌音,“你是誰?”
沈凌音也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我是他媳婦,你又是誰?”
丑女不信,“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他媳婦?”
沈凌音站起來,叉著腰道,“我自然能證明我是他媳婦,你別看他長的俊,但他又聾又啞!”
“啊?”
丑女趕緊松開了手。
但她還是不信沈凌音,爬起來仰頭看秦非絕。
她方才鬧了這么久,這男人確實一聲不吭……
難道真是又聾又啞?
沈凌音又道,“不信的話,你喊他幾聲,看他應不應你!”
丑女連忙大喊了幾聲,“公子,你占了我便宜,可是要對我負責的,你得娶我!”
秦非絕,“……”
丑女不死心,加大音量沖著秦非絕耳朵喊,“我讓你娶我,你聽沒有?”
秦非絕的眉頭皺了皺。
這個女人不僅長的丑,聲音還難聽。
若不是怕惹上麻煩,他恨不得掐死她。
連問了幾遍,丑女都沒有得到回應,她這才信了沈凌音的話,嘴里喃喃道,“原來是個又聾又啞的,可惜了……我還從未見過這么俊美的男人……”
見沈凌音拉著秦非絕要走,丑女又連忙將人攔住。
她咬了咬牙,心一橫,“又聾又啞我也要,誰叫他長的這么俊,我不管,他占了我便宜,就是要娶我!”
“可她有媳婦!”
“我做小也行……”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勸沈凌音,“姑娘,她都愿做小了,你也不虧,便替你夫君收了她吧!”
“對啊,你夫君占了人家便宜,人家也不嫌棄你夫君已經娶了妻,還愿意做小,你也別計較這么多了!”
“就是就是!”
“……”
這下,沈凌音還真有些沒轍了。
她朝著秦非絕聳了聳肩。
用眼神告訴秦非絕,不如你收了她吧。
秦非絕的臉黑沉沉的,樣子像是要殺人。
眼看著秦非絕就要氣的拔劍,沈凌音趕緊將人一推,推到丑女的面前。
“三兩銀子,我將他讓給你!”
丑女眨了眨眼,許是幸福來的太突然,還有些不可置信,“三兩銀子,你果真將他讓給我?”
“珍珠都沒這么真!”
丑女喜出望外,趕緊掏出三兩銀子給沈凌音,樂顛顛的要去拽秦非絕的胳膊。
三兩銀子買個俊美夫君,雖說是個又聾又啞的,但勝在他俊啊。
放在家里看看,都覺得香。
丑女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正當她準備拉著秦非絕走人時,沈凌音故作輕松的長舒了一口氣,“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往后總算能過安穩日子了!”
丑女長的丑,可腦子卻不傻。
一聽這話,立馬覺得不對勁,她趕緊拉住正要開溜的沈凌音,“姐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沈凌音趕緊捂嘴,吱吱唔唔的掩飾,“沒,沒什么意思……妹妹別多想……”
沈凌音越是左遮右掩,丑女便越是覺得內有隱情。
她塊頭大,往沈凌音面前一站,像一堵墻似的,叉起腰來,兇神惡煞,“你最好說清楚,不然,你休想走!”
沈凌音裝作被嚇到,不得不交待真相,“妹妹……我實話跟你說,他又聾又啞不止,還喜歡賭,前些日子欠了賭坊三十兩銀子,險些將我賣入煙花之地,對了,他還愛喝酒,喝醉就打人,跟他過日子,十天半個月爬不起來是常事,妹妹往后多擔待點……”
丑女愣住。
這還是人嗎?
她回頭看了秦非絕一眼。
發現秦非絕面容雖俊美,但眼神可怕的緊,似乎還真像隨時要殺人似的!
這下,她是真信了。
她往后退了幾步,一張丑臉嚇的青白交錯,“他也沒怎么占我便宜,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我也不算失了清白,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別啊,還是讓他負責吧!”
“不必了……”
說罷,丑女連忙腳底抹油,跑了!
丑女跑了,周圍看熱鬧的一眾百姓也一轟而散,紛紛感概,長相這般俊美,卻是個人渣!
沈凌音握著手里的三兩銀子,“王爺,你的賣身錢!”
秦非絕不理她,大步朝前走。
沈凌音趕緊追上前,拉著他走進仙味閣。
仙味閣的伙計瞧見他們去而復返,連忙將人攔住,“都說了,這不是你們能消費得起的地方,若是再鬧,可別怪我不客……”
話沒說完,便見沈凌音掏出一袋銀子,在他面前掂了掂。
伙計瞬間瞪圓了雙眼。
沈凌音道,“這里足有三百兩銀子,可夠吃頓飯?”
伙計立馬喜笑顏開,彎腰恭迎他們進去,“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快里邊請吧!”
沈凌音也懶的和他計較,拉著秦非絕便上了二樓的雅間。
秦非絕全程崩著臉,“你明明有銀子,為何還要戲耍本王!”
沈凌音心虛一笑,“我忘了……”
看多了秦非絕勝券在握的樣子,今天見到他尷尬無奈的模樣,倒也挺有趣。
沈凌音光是想想他被那丑女抱住大腿,進退兩難之時的表情,便覺得好笑。
兩人來到二樓的雅間,剛入座,便聽到隔壁有談話聲傳來。
“聽說了嗎?涼州的府臺,昨夜一家三十幾口人全被殺了!”
“啊?怎么回事?”
“據說是有一群盜匪半夜闖進去,搶了家中金銀不說,還將人全殺了,無一生還,慘絕人寰啊!”
“……”
秦非絕身體一僵,劍眉擰起。
這話,沈凌音也聽到了,她瞧見秦非絕的反應,壓低聲音問,“你認識涼州府臺?”
秦非絕看向沈凌音,默了一下道,“他是我的人!”
沈凌音吃了一驚。
上一世,秦非絕并未參與奪位,她竟不知,他居然早早便有部署。
竟然有這心思,他上一世,為何不與秦非辰爭一爭?
“你懷疑涼州府臺并不是平白無故被殺?”
秦非絕點頭,“絕無可能!”
“那你打算……”
“先去涼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