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江辰就去跟范遙告別,范遙聽說他要回去,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范遙拉著他的手說道:
“江辰,你真的要走了嗎?”
江辰沖他點頭,他拍著范遙的手背說道:
“我出來這么久了,再說馬上就到了要放榜的日子。我得回去看看有沒有金榜題名。只是我以后就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還好有陳銘將軍,一直不離不棄的守候著你,也算是你的幸運。你在這里好好的養傷,我跟爺爺都說了,他會照顧你安全的。”
范遙緊緊地握著江辰的手說道:
“你走吧,這里有陳銘照顧我,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次的科舉考試,你一定會金榜題名的。等考上了,你一定要給我來封信,讓我也替你開心開心。”
江辰握著范遙的手,又緊了緊,他不舍的看著范遙說道:
“我如果真能金榜題名,一定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等你的身體恢復好了,也可以再去京城找我。咱們兩個永遠都是最好的兄弟。”
范遙沖他苦笑了一下說道:
“但愿我還有再去京城找你的機會,我真的非常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不知道咱們以后,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但你始終是我最好的兄弟。”
江辰看他的眼里閃爍著淚花,用力拍著他的手說道:
“說什么呢,怎么會沒有機會見面呢,到時候,你不去找我,我就會來這里找你呀,你不要多想,好好的把傷給養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江辰安慰完了范遙,他又站起來把陳銘拉到一邊,對他說道:
“陳將軍,我走了以后,范遙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時刻的提醒他,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切莫魯莽行事,把性命給搭進去,知道嗎。”
陳銘用力點著頭說道:
“你放心吧江公子,我知道該怎么做,我會保護好范遙的。謝謝一直以來,你對我們公子的幫助,相信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江辰和太子一行人,被定遠侯和江嘯天,送到了官道之上。
太子回身對他們說道:
“兩位侯爺請留步,你們常年駐守邊疆,守衛著宣武朝的百姓,真是勞苦功高。我回去后一定會把這里的一切轉達給皇上,也請兩位侯爺保重身體。”
江榮沖著太子一拱手道:
“有勞太子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眾人一一過來跟他們道別,到江辰的時候,江嘯天對他囑咐道
“江辰,回去了好好照顧你的母親,等我回去了,我會去看她的。”
江辰對著父親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這時,爺爺江榮來到他的面前說道:
“江辰,到時候記得來看爺爺,別把我這個老頭子給忘了,知道嗎。”
江辰聽了爺爺的話,心里感覺酸酸的。他臉上掛著笑意,安慰他說道:
“爺爺,我怎么會把你給忘了呢。你放心吧,孫兒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后,他沖爺爺和父親拱了拱手,然后勒轉馬頭,朝著眾人追了過去。
一路上,幾個人在一起非常開心,不時地說說笑笑。
只有魏王,始終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插不上話。
由于這兩天在軍營里,江辰忙著跟爺爺相處,倒把柳依依給冷落了。
他看到依依的情緒不高,就故意慢下來等著她。
柳依依看著江辰終于想到自己了,她也催馬上來,兩個人并排走在了一起。
江辰開口問她道:
“依依,這段時間,讓你受到如此的驚嚇,你有沒有后悔跟我們一起出來。”
柳依依轉頭看向她,說道:
“有什么后悔的,如果不是這次跟你們出來。我還以為只有我的身世是不如意呢。當我跟著你們,看到了阿福的家人,和那些受人欺負的老百姓,他們才是生活在最底層,受人剝削欺壓的貧民。在他們的世界里,需要考慮的不是情感和委屈,而是怎樣讓自己的家人有飯吃,這才是最大的事情。什么時候那些底層的百姓,家家都有自己的土地,再也不用擔心交完租子后沒飯吃,這些百姓,才能算得上是安居樂業了。”
江辰沒想到的是,柳依依的腦子里,竟然裝的都是那些窮苦百姓的生存,絲毫也沒有考慮自己。
他用贊許的眼光看向她說道:
“你說的沒有錯,那些生活在底層,連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都沒有的人。他們大多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民眾既然不能安居樂業,朝廷又怎么會安定呢。土地才是百姓生存的根本,而他們卻沒有能力來擁有。相反,那些達官權貴,不事耕種莊稼,但卻擁有大量的土地。百姓想要耕種,還要從他們的手中租種。這樣的社會結構,只能是少數擁有土地的人越來越富,而沒有自己土地的佃農越來越窮。這種拉開貧富差距的制度,才是造成社會動蕩的最根本原因。”
柳依依沒有想到江辰,竟然把這件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越發對他另眼相看。
柳懷安聽他二人討論的激烈,他也加入進來說道:
“江辰,可這種制度千百年來,一直是這樣傳承的。我們這些人,即使是同情那些生活在底層的百姓,但結果又能如何呢。你見過歷代中,又有誰能改變這種不合理的制度。即便是以前,也出現過想要打破這種貧富差距的改革家。但到最后還是突破不了這些大地主的壁壘,到最后,還不是以失敗而告終嗎。”
這時的太子也慢下來,聽了他們的談話,也非常感興趣,就說道:
“你們說的都沒有錯,想要國富民強,是每個朝廷都想做的事情。可偏偏沒有一個朝代能做到這樣。這種社會結構的形成,早已根深蒂固,想要能撼動那些手里,真正掌握土地的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你看朝中的那些大臣們,誰人不是手握大量土地。你動動他們手里的土地試試,他們不聯合起來跟你拼命才怪。柳公子說的那些革新家,至所以都沒有成功,大都是因為這些阻力,新政才推動不下去的。”
魏王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的非常激烈,他聽完后也插進來說道:
“新政推行不下去,就說明那樣的政策,根本就不適用。高低貴賤三六九等,都是命里注的,又有誰能改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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