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南非當警察 > 1706 女裝大佬
  約翰尼會法語,他本來就是法裔。

  不過要指望約翰尼老老實實教辛格說法語,那純屬是想多了。

  “記住這個詞,看我的口型,p-u-t-a-i-n——會了嗎?”約翰尼一字一頓。

  “會了,putain,不過這是什么意思?”辛格年齡雖然小,但是并不傻,眼看著其他幾個老兵都快笑瘋了,辛格敏感的意識到,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

  “冰激凌,意思是讓她給咱們來一份冰激凌。”約翰尼滿口跑火車,不過這個玩笑并不算過分,putain并不是性質很惡劣的臟話,就是類似臥槽之類的口頭語,法國女孩也會說。

  “是這樣嗎?”辛格還知道向其他老兵求救。

  “是的——”

  “沒錯——”

  “你在新兵營里沒有學會嗎,要知道尊重軍士長先生——”

  其他老兵簡直異口同聲,捉弄新兵真的是老兵們的一大樂趣來源。

  “好吧——”辛格鼓足勇氣。

  海軍俱樂部嘛,服務員們穿的都是類似海軍制服之類的服裝,當然都是經過精心修改的,少了莊重和威嚴,多了嫵媚和妖嬈。

  女孩正在吧臺忙碌,官兵們在海軍俱樂部里還是很遵守規則的,也沒有人喝多了故意發瘋,憲兵和軍規會教訓他們。

  辛格來到吧臺旁邊,鼓足勇氣:“putain——”

  大概是音樂的聲音有點大,女孩第一時間沒聽清。

  “你說什么?”女孩滿臉微笑,把耳朵湊到辛格面前,距離近到辛格能清楚的聞到女孩身上的香水味。

  “我說,putain——”辛格扯著嗓子大吼。

  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么巧合。

  辛格吼出來這個單詞的時候,音樂突然有一個停頓。

  然后就在女孩羞怒的眼神中,全場哄堂大笑。

  尤其是辛格身邊,原本正在吧臺喝酒聊天的幾個老兵,簡直笑得東倒西歪,一個老兵甚至捂著肚子滾落到地板上。

  “你才putain,你全家都putain——”女孩直接罵回去,然后也掩著嘴笑得眼睛彎彎。

  這種事在海軍俱樂部并不罕見,老兵捉弄新兵都已經成傳統了,每個月都會發生很多次吧。

  所以真沒人感覺多過分。

  包括俱樂部的服務員在內,所有人看辛格的眼神都挺開心。

  這年頭,碰到個傻子不容易。

  辛格低著頭,灰溜溜的回到卡座內,滿臉通紅。

  生氣好像是氣不起來,可是被人捉弄也絕對不會開心的。

  “你以為僅此而已了嗎?幼稚啊辛格,這只是第一個考驗。”約翰尼不滿足,這才哪到哪。

  “放過我吧軍士長,我保證我一定聽話。”辛格可憐巴巴的哀求,這時候要是翻臉,辛格以后有的是苦頭吃,恐怕永遠都無法融入這個團體。

  只能熬,等下一批新兵過來,辛格就會媳婦熬成婆。

  “離開新兵營的時候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你必須接受考驗才能融入新集體——”約翰尼意味深長,要獲得老兵們的認可,辛格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應該感到慶幸,印度洋艦隊不是皇家海軍,否則的話——”

  約翰尼的嘴巴撇的就跟爛梨一樣,法國人只要有機會,嘲笑英國人也是毫不留情。

  關于皇家海軍的丑聞,可以說皇家海軍從誕生的第一天起,就緊緊和丑聞聯系在一起,法國的八卦小報最喜歡報道皇家海軍的丑聞,法國人也愛看,各種喜聞樂見。

  辛格敏銳的注意到,約翰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上,瞬間渾身惡寒。

  跟皇家海軍的丑聞相比,約翰尼的捉弄完全就是毛毛雨啦。

  “好吧,接下來還要我干什么?”辛格視死如歸,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敞敞亮亮大方點,豁出去了。

  然后辛格就徹底放開,什么一口氣喝光一杯啤酒啊,抱著桌子腿跳舞啊,對著電線桿說“我終于有救了”都是小意思,辛格甚至被迫穿上一套經過精心修剪的服務員制服,在樂隊的伴奏下唱了一首《不列顛萬歲》。

  《不列顛萬歲》又名《統治吧!不列顛尼亞!》,這首歌是英國皇家海軍軍歌,又被稱為是英國的第二個國歌。

  這首歌一共分為六個小節,每個小節的最后一句都是“不列顛人永不為奴”。

  那句著名的“獸人永不為奴”,大概就是出自此處。

  領到這個任務的時候,辛格已經心喪若死。

  當前奏音樂響起的時候,俱樂部里幾乎所有人都笑瘋了,玩的真開心。

  也有人不開心。

  南部非洲已經脫離英聯邦了嘛,那為什么還要唱皇家海軍軍歌,南部非洲海軍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軍歌。

  這要是正常情況下,多半就會一笑而過,畢竟只是玩笑。

  可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一名陸戰隊的軍士長在辛格唱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沖上小舞臺,從辛格手中搶過話筒,并且順手推了辛格一把。

  辛格根本毫無防備,而且腳上還穿著明顯過小的女式高跟鞋,所以就被推了個跟頭。

  說實話,被推倒的一瞬間,辛格大腦一片空白。

  畢竟才剛滿18歲,又是第一次離開家這么遠,還被老兵們捉弄了大半宿,辛格瞬間就悲從中來,太特么委屈了。

  然后辛格就看到,剛才捉弄辛格最積極的約翰尼直接沖過來,一把將陸戰隊員推開,把辛格擋在自己身后。

  剛才即便再委屈,辛格都沒哭。

  但是這一瞬間辛格終于忍不住紅了眼圈。

  自從父親戰死之后,辛格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被人保護的感覺了。

  “滾開,這小子是我們的人,只有我們才能欺負他!”約翰尼態度強硬,哪怕對方身材明顯比約翰尼更強壯,約翰尼也沒有退讓。

  “你們海軍沒有軍歌嗎?為什么要唱皇家海軍的軍歌?”陸戰隊員上綱上線,其實真沒必要,就是個玩笑。

  “我樂意,你特么管得著嗎?”約翰尼不解釋,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跟你什么關系。

  這時候老兵們都已經圍過來,白色制服的是海軍,迷彩制服的是陸戰隊,圍觀的還有鐵灰色制服的國防軍,以及藍色制服的空軍——

  海軍俱樂部打架也很常見的,陸戰隊員剛想開口說句什么,人群中不知道誰丟出來一個啤酒杯。

  啤酒杯破碎的聲音就像沖鋒號,一瞬間場面混亂的無以復加,兩群人激烈碰撞到一起,各種版本的國罵層出不窮,這時候肯定顧不上通用語言,怎么順口就怎么罵。

  對于這種事,俱樂部也是習以為常,旁邊就是憲兵部嘛,沖突爆發不到三分鐘,戴著白色鋼盔吹著警哨的憲兵沖進來,俱樂部已經一片狼藉。

  不得不說,陸戰隊的素質確實不錯,約翰尼他們人雖然多,可是明顯更狼狽。

  不過約翰尼他們也不錯,把辛格推到的家伙被重點攻擊,頭破血流不說,鼻青臉腫跟豬頭一樣,胸前一個碩大的腳印非常顯眼。

  然后兩群人就被帶走,辛格也不例外。

  話說當看到穿著粉紅色制服的辛格的時候,憲兵們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玩的可真開心。

  都是自己人嘛,手銬什么的都沒必要,憲兵們別出心裁,讓約翰尼們和陸戰隊員手拉著手,而且還一個間隔一個去憲兵部,場面看上去可真友好。

  不過辛格很明顯的看到,手拉著手的海軍和陸戰隊員都在暗暗較勁,腦門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骨節被握得發白,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卻強忍著一聲不吭。

  這時候肯定再疼也不能叫出聲。

  “我們會被關禁閉嗎?”醒酒室里,辛格惴惴不安。

  憲兵們處理這種事也很熟練,該看病的看病,該醒酒的醒酒,俱樂部那邊正在統計損失,別管是誰先動手,也別管責任在誰,賠償所有人共同承擔。

  “沒關系,回去只要不說就行。”約翰尼不在乎,想必隔壁陸戰隊員也不會主動把這件事捅出來。

  “咱們這樣,就算不說,別人也能看出來啊——”辛格發愁,一群人出門的時候好好地,鼻青臉腫回去,而且還夜不歸宿,性質很惡劣的好吧。

  “這個簡單,就說喝大了自己摔的,我摔得尤其嚴重——”約翰尼理直氣壯,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我們那是摔跤找樂子。

  “對不起軍士長——”辛格這會兒已經忘記了約翰尼捉弄他時有多惡劣,心里只有約翰尼站在辛格面前時厚重如山的背影。

  “不用道歉辛格,這不怪你,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那份賠償,我們會平均分擔。”槍炮中士羅賓遜心地善良,大多數廓爾喀人家庭條件都不太好。

  對于廓爾喀人,南部非洲聯邦政府的入籍標準雖然比較寬松,但是很多只有華人或者白人才有的福利就別想了。

  白人新移民或者華人新移民來到南部非洲,通常都會直接給農場,就算是購買,價格也會很便宜,幾乎就跟白送差不多。

  廓爾喀人想購買農場,各種硬性條件必須達標之外,還得找到愿意提供擔保的擔保人,銀行才會批貸款。

  僅此一項,絕大多數廓爾喀人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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