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就算有人撲，我也給她推一邊去。你長得這么好看，還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我要是對你三心二意，就要天打五雷轟了。”周秉昆一本正經說。
陶俊書捂上周秉昆的嘴，“行了，別動不動就發誓，你今天節目錄的怎么樣？”
周秉昆抓了抓頭發，“一切順利，沒出啥事。”
“沒出岔就好，那后天我們能回吉春了？”
“明天再錄一天，后天讓駱世賓安排一輛車，帶我們在京城逛一逛。”
“不要麻煩姐夫了吧……”
陶俊書抿了抿嘴唇。
周秉昆握起陶俊書的手，“小陶，要是以前，我們就不麻煩姐夫自己逛了。現在不一樣，你懷孕了，擠公交車太危險。振邦京城公司有車，按姐夫安排，沒問題的。”
周秉昆的話的確有道理，陶俊書點了點頭，“也行，奧利亞也跟我說了，在京城，想去哪，珊珊都能帶進去。”
“到滬市，你爸不是也好使么。現在想想，周家真厲害。我大哥的老丈人是江遼大領導，在吉春處處好使。你家在滬市也是大家族，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我姐夫就更不用說了，港島和京城都有關系。”
“因為周家都是好人。別忘了，無論是伱、還是你哥，跟嫂子和我戀愛的時候，我們的家庭都有問題，換成別人早就放棄了。也就是周家人堅守愛情，才有今天。
別看我是大家族的孩子，其實從懂事時候起，更多是冷眼，是周家人給了我溫暖。
不過，有一件還是要提醒你。
你姐夫有本事不假，能把他身邊女人哄得個個開心也沒問題，可你不能學他，一心一意愛一個人，才能人生法則，家和萬事興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講。”
周秉昆將陶俊書的手捧在懷里，“小陶，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會三心二意的。”
見周秉昆一臉真誠，陶俊書笑了笑，“這樣就好。”
……
陶俊書有了身孕，周家又多了一件喜事。
在曾珊提議下，白家大院的人一起去全聚德吃烤鴨。
全聚德不僅要票，還要提前預定。
不過，這些對白家人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全聚德二樓包間，
白際晨夫婦、陸天、曾珊、奧利亞、周秉昆、陶俊書，還有曾珊和陸天的兒子白云天，大家圍坐在這里，品嘗著美食。
與以前陸天坐在奧利亞和曾珊只見不同，這一次，陸天愛著自己兒子坐，而陶俊書則坐在曾珊身旁，聊著生兒育女的事。
對于白云天，陸天很內疚。
生這個孩子的時候，為了不讓周蓉生氣，不僅沒有過陪伴，連接觸都盡可能不接觸。
后來，鄭娟和周蓉默許可以接觸白云天了，白家又多了奧利亞。
有了奧利亞，加上曾珊，就算來京城，也忙著大人，很少關心孩子。
因為這個，白際晨夫婦甚至把白云天帶到了美國，希望他在那邊能快樂成長。
事實證明，血濃于水，父親的作用是其他人替代不了的。
在美國的半年，白云天時常在夢里喊著爸爸媽媽。
白際晨夫婦心情很不好。
還好，曾珊與陸天現在有了婚姻，將來要長住京城，不再東奔西走了。
陸天有很多女人，也有很多孩子，
白云天只是他眾多孩子的一個，他依舊覺得，可以接受。
看到陸天和白云天在一起有說有笑，白際晨不知道有多開心。
吃的差不多了，陸天離開包間，去洗手間。
往樓下看，一樓散臺，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陸天眼前。
陳曦，怎么會是他？
于是，陸天回到房間，叫曾珊出來。
隱蔽處，陸天指著陳曦，“珊珊，我看和陳曦一起吃飯的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曾珊順著周秉昆指的方向望去，笑了笑，“世界這么小。”
陸天抓了抓頭發，“啥意思？”
“天哥，你忘沒忘也是來全聚德吃烤鴨，你看到蔡曉光和一個人一起。”
聽曾珊這么說，陸天一下想起來了，跟陳曦一起吃飯的人，就是跟馬三一起吃飯的。
“珊珊，我記得你上一次說，跟蔡曉光一起吃飯的，是做盜版音響制品的？”
曾珊點點頭，“是啊，京城盜版磁帶大多都是馬三出的貨。一個月前，馬三找到我，問我能不能給他些正版的孫小寧歌曲。我問他怎么想著賣正版了，他說，現在京城嚴打振邦影視和恒天影視的盜版磁帶，很多客戶要孫小寧的磁帶，他實在沒有。”
“那你答應了？”陸天問。
曾珊搖搖頭，“孫小寧的磁帶只走新華書店，我怎能走他的渠道。”
“原來是這樣。”陸天略有所思道。
“天哥，跟馬三那個人是誰？”曾珊忽閃著大眼睛問。
“他叫陳曦，以前在振邦影視做過音樂制作。”
“做音樂的啊……以前要是做制作的，現在十有八九在做磁帶盜版。”
陸天點點頭，“現在國內法律法規還不健全，盜版磁帶確實是生財之路。”
“我要不是能掙那么錢，也去做盜版，來錢真快。天哥，我有些奇怪，為什么不向內地相關部門施加些壓力，打擊盜版。那樣的話，孫小寧的磁帶銷量至少能增加一倍。”曾珊一臉不解。
陸天手臂搭在曾珊腰間，“珊珊，之所以對盜版有些放縱，是有綜合考慮的。你想，就算嚴打盜版，小寧的磁帶銷量增加一倍，一年頂多增加一百萬的收入。
可是那樣的話，小寧的磁帶很多人就買不起了。那樣的話，小寧的熱度在內地就會縮水。得不償失。”
聽陸天這番話，曾珊恍然大悟，“是啊，你說的沒錯。現在小寧專輯盜版是正版的幾十倍，為了一百萬，確實有些得不償失。”
“我現在的想法，新專輯能有一個月的保鮮期，一個月內不出現盜版我覺得就可以了。之后，愛怎盜就怎么盜吧。”陸天把他的想法說給曾珊。
“天哥，你這才是大智慧，我要跟你好好學學。”曾珊挽著陸天手臂。
陸天握了握曾珊的手，“珊珊，你在京城這些年，振邦京城分公司讓你張弄的風生水起，你這也是大才。”
曾珊搖搖頭，“我要不是白家后人，也白扯。天哥，吃的差不多了，早點回去吧。”
曾珊向陸天拋了一個媚眼。
陸天抱著曾珊的手臂緊了緊，“好，我們回去。”
……
白家大院，曾珊的臥室。
大床邊，陸天在中間，奧利亞和曾珊坐在他左右兩邊。
從全聚德回家，三個人就進到后院的屋里。
聊著現在和過去的事。
陸天只有四天晚上在京城，下一次來京城都不知道要什么時候，趁著還有時間，能多說一些自然不會少一些。
過夜午夜，曾珊和奧利亞才消停過來。
與陸天一起平躺在大床上。
曾珊側過身，手臂搭在陸天身上，“天哥，今天云天跟我說，以后要在京城呆著，那也不去了。我問他為什么，云天說，在京城能看到爸爸。”
聽到曾珊的話，陸天多少有些羞愧，這么多年來，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照料的太少了。
想到這里，緊了緊抱著曾珊的手臂，“珊珊，我跟小云天說了，將來會常來京城的。”
“那還不錯。天哥，明年生完這個孩子，我要用最短時間恢復身材，美美了，不會讓你失望的。”曾珊往陸天身上靠靠。
“天哥，我也會努力保持身材，不會像其他俄國女人那樣，變得又胖有丑的。”奧利亞忽閃著湛藍色的眼睛說。
“奧利亞，你已經是極美的女人，胖一些沒什么的。”陸天同樣緊了緊抱著奧利亞的手臂。
奧利亞指尖撩了撩額頭垂下來的劉海，“天哥，在庫市的時候，我堅信自己是最漂亮的姑娘。見到玥玥之后，我才知道人世間還能有這么漂亮的人。東方女性和俄國姑娘不同，顏值能延續很長時間，那樣的話，我就更不如玥玥了。生完孩子，我一定會把肚子減下去，像蓉姐娟姐那樣。”
“天哥，我最羨慕蓉姐了。生了三個孩子，小腹平平的，一丁點贅肉都沒有。我問蓉姐，蓉姐說從來沒有節食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可是餓了半年才瘦下去的。”曾珊一臉艷羨。
“蓉姐不僅身材保持的好，臉上也沒有一點斑，眼睛有沒有魚尾紋。和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一模一樣。我真的太羨慕了。”奧利亞抿了抿嘴唇。
“你們蓉姐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跟我結婚十多年，生了三個孩子，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年輕。簡直是逆生長。”陸天笑了笑。
“別說蓉姐，我看這幾年經常在港島住，娟姐也比以前好看多了。”
陸天緊了緊抱著曾珊的手臂，“你蓉姐其實和你差不多，都是易胖體質，容易胖。她也是半年不吃肉，才瘦下來的。”
“所以啊，我也要保持身材，明年生完孩子，也半年不吃肉，瘦下來。”曾珊甜甜說道。
“珊珊，你要是想瘦就能瘦下來。”
“我覺得也是這樣。”曾珊輕笑著。
……
回到另一個屋子，陸天躺在床上，裹著被子，讓身體盡可能伸展。
不知過了多久，陸天緩過神來。
腦子里卻想著，陳曦跟馬三見面的情形。
在港島玥牌女裝店，陳曦挑了不少女裝，看留著的地址，是珠江的地址。
馬三是做盜版音像制品的。
陳曦找他，十有八九是為了盜版的事。
這么看來，陳曦很有可能是在珠江那里生產盜版錄音帶，賣給馬三的。
想想這種可能性極大，陳曦本來就是音樂圈的人，拿到一手音樂制品可能性很大。
推算一下，確實很有可能。
根據他在玥牌女裝店留下的信息，那個地址很可能是盜版錄音帶的生產工廠。
舉報的話，就會掐斷盜版的源頭。
不過又想，就算陳曦不做盜版其他人也會做。
打掉他還有別人，沒必要做這個壞人。
想到這里，就不再想了。
剛剛從曾珊和奧利亞房間出來，回味一下剛剛過去的快樂，陸天難免會做一些比較。
奧利亞和曾珊最開放，現在他們兩個都有了身孕，不像以前那么瘋了。
鄭娟和周蓉更傳統，都是老夫老妻了，在一起很注重情感的交流。
和她們在一起，才是細水長流的日子。對于周蓉和鄭娟的好，只有陸天最清楚。
鄭娟是他第一個女人，周蓉是他最長情的女人。都是好女人，都是值得廝守一生的女人。
周玥和孫小寧最青春。
什么叫青春無敵？
就是周玥和孫小寧的樣子……
周玥的美麗，已經被全世界所矚目，華人第一美女已經成為周玥最耀眼的標簽。
而孫小寧是初戀的化身。
和她在一起，永遠都有初戀的味道。
加上華語樂壇第一歌后的頭銜，孫小寧整個人就是完美的化身。
和周玥孫小寧一起，陸天覺得自己幸福的不能再幸福，比所有人都幸福。
奧利亞和曾珊、周玥和孫小寧、鄭娟和周蓉，陸天覺得，人世間全部美好都在這里。
這樣的重生，值了。
不過。每當想到重生，奧利亞難免要想到前世的自己，九七年就要誕生了。
今年是八一年，離九七年只有十六年。
十六年之后，人世間會不會有兩個自己？
陸天不敢去想。
還有，鄭娟和曾珊都給自己算過命，自己這輩子還會有其他妻子。
現在只有六個，真的會再有？
按理說，不會了。
現在的生活，陸天已經十二分滿意，知足了。
再說，女人一多，就會很累，人是肉長得不是機器，總是有累的一天。就算身體能挺住，也是心累。
真的有一天，身體不行了，對身邊女人也是不負責任。
陸天覺得，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可能做不負責任的事。
可一種預感時常縈繞在他心頭，萬一將來再有愛人會是誰？
按理說不應該再有了。
曾珊在京城，鄭娟在港島都找大師算過，說還會有愛人。
真的會么？
想到這里，陸天思維開始神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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