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王妃醫毒雙絕 > 第440章 及笄他也送了簪子
  徐楠聞言還有些半信半疑,但看寧王氣定神閑,于是也不再多事。

  陸夭緩步上前,上下打量著那死士。

  但見他身上幾處衣衫已被劃破,露出血淋淋的皮肉,于是不疾不徐從荷包掏出一把藥粉。

  “別讓人說我們虐待俘虜。”說畢輕輕將藥粉撒在那人的傷口上,“這點藥,聊表心意。”

  死士痛哼一聲,咬緊牙關,面不改色。

  女人到底是女人,盡是些小把戲,說是藥,十有八九是石灰粉。

  這種閨閣里長大的嬌花大概不知道,他們自幼受的是什么樣的訓練,這點疼壓根算不了什么。

  “有本事一劍殺了我,何必浪費時間。”

  陸夭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回到一旁,安靜坐下。

  不到半盞茶功夫,那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藥粉侵入血肉,死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

  傷口處傳來如蟻噬般的感覺,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那種疼痛蔓延速度極快,帶著燒灼感迅速傳遍全身,就仿佛是有烈火在炙烤本就破潰的傷口一樣。

  “就這點伎倆?”他強行控制自己想要抖動的沖動,聲音卻不受控制地帶上了顫意。

  陸夭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慢條斯理道。

  “這藥粉里有不下二十種珍稀藥材,若是拿出去賣,市售百金,當然不止這樣。”

  眾人都暗暗驚異,普通小吏每年俸祿也不足百金,但就因為這樣,所以愈發好奇,想知道這價值百金的藥物究竟有何奇效。

  那死士的面部開始出現細微變化,在錐心蝕骨的痛意之下,他額角青筋鼓起,滿臉冷汗,人也開始抽搐起來。

  隨著抽搐動作過大,整個人直接翻倒過去。

  “有本事就殺了我……”死士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能不能換句詞兒?我一介女流之輩,哪有什么本事?”陸夭表情無辜地聳聳肩,“況且殺人犯法,我身為王妃怎么能不以身作則呢?不過可以好心提醒你,很快就不疼了。”

  死士眼中閃過一抹解脫,結果又聽陸夭說道。

  “等下藥性和血液融合之后,會蔓延至全身,然后你會感覺五臟六腑奇癢無比,但是又不能伸手去撓,那種感覺才是銷魂。”

  痛完了開始癢?

  死士內心浮起一抹恐懼。

  寧王在一旁暗暗稱道,陸小夭果然深諳攻心之術。對于被審的犯人來說,比肉體疼痛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懼。

  看著死士從不動如山到面色扭曲,圍觀眾人心情皆十分復雜。

  都知道寧王妃有本事,但卻不知道這么有本事。不愧是司大人欣賞的狠角色,活死人肉白骨看來只是人家技能的一種,瞧瞧,這攻心戰玩得比老手還熟稔。

  看看這手段,這話術,真要來大理寺就職,他們怕是連飯碗都砸了。

  思及至此,眾人看向面色平靜的寧王,內心不約而同浮現出幾許同情之感。

  王爺在府里,想必日子過的很辛苦吧。

  寧王渾然不知自己被同情,他看見死士眼中的理智漸漸被痛苦吞噬。

  太癢了。

  如果說疼痛尚且可以靠意志力抵抗的話,這排山倒海的癢感根本無法忍受。

  陸夭見火候差不多,再次適時出聲。

  “現在肯說了嗎?若是不肯也無妨,等下還會有一輪新體驗,橫豎藥粉都用了,不妨就都體驗一輪好了。”

  死士眼中浮現出掙扎。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陸夭收斂了玩笑之色,一字一頓。

  “幕后主使,人在何處?”

  ***

  七月初七,謝文茵的及笄禮轉瞬即至。

  大楚皇宮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幾乎所有三品以上的命婦都來參加她的及笄禮。

  簪子是司夫人帶來的。

  宮女端著個紅漆雕花的小托盤上來,上面放著一枚白玉簪,嵌著兩朵并蒂玉蘭,是她最喜歡的。

  “到底還是夫人了解我。”謝文茵眉眼彎彎,“還記得我喜歡玉蘭。”

  “哪里是我了解你。”司夫人拍拍她的手,“我本來準備的是紫玉鳳尾簪,這是那臭小子拿來的,硬生生把我準備的簪子給換了。”

  謝文茵心里涌上幾許甜絲絲的暖意。

  及笄日,司云麓作為外男不能進宮,大抵是不想讓她遺憾,所以才送來了這枚玉蘭簪子。

  她在宮中見過不少玉件珍玩,但這枚簪子通體沒有半點瑕疵,是可遇不可求的孤品。

  陸夭在一旁,百感交集。

  她今日是來做贊者的,前后兩世,沒有誰比她更希望看著謝文茵幸福。

  她見司夫人替謝文茵梳順長發,挽起發髻,執起那枚簪子就要插入謝文茵發間,她忍不住淚盈于睫。

  前世這個時候,謝文茵正在滑向深淵,可這一世,她遇到疼愛她的婆母,待她如初的竹馬,所有的遺憾,都圓了。

  就在此時,就聽外間有人喝道。

  “且慢!”

  眾人都不由自主朝外面看去,但見衛朗,現在應該叫謝朗,正大踏步走進來。

  前兩日他已經正式認祖歸宗,所以現在已經是皇長子了。

  太后眉頭深深蹙起。

  “皇長子這是何故!”

  謝朗拱手施禮,隨即轉向謝文茵。

  “我來給七公主添妝。”

  陸夭在一旁忍不住蹙起眉頭,那日死士雖然吐露了另外一個地址,謝知蘊派人去也抓到了號稱紅蓮教的一個大頭目,但她始終有種預感,司寇被刺受傷和眼前這位皇長子脫不了干系。

  謝文茵雖然也有幾分不快,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來送禮,總不好擺臉色說重話。

  但見謝朗從懷中掏出一枚平平無奇的銀簪子,遞過去。

  “小小薄禮,聊表心意。”

  謝文茵從善如流接過去,禮貌道謝。

  “破費了。”

  可周遭見慣珍奇異寶的命婦卻流露出詫異神色,大張旗鼓來送禮,卻只送了這么一枚毫不值錢的簪子,別說公主,就是尋常官吏家的姑娘,怕是也不會戴銀簪子。

  陸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聽見謝朗話里有話,又說道。

  “望七公主能得償所愿。”

  陸夭順勢接過話茬。

  “自然會的,及笄之后便要出嫁,到時候還請皇長子來喝送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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