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操后，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學生都在吃早餐，蘇暖芊借著課桌遮擋，從洞府中摸出一個蘋果來，被靈氣滋養過的蘋果，獨特的香味霸道的散開來，讓周圍聞到這股味的同學，忍不住的口齒生津。
礙于和蘇暖芊不熟，沒人好意思湊到跟前來，只敢拿眼角偷偷瞄一瞄。
薛研驚奇的問：“芊芊，給我一個，聞著好好吃啊！”
蘇暖芊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又從課桌里摸出一個蘋果遞給她，意有所指道：“吃吧，最后一個了。”
薛研問道：“芊芊，你除了蘋果還喜歡吃什么啊？我家門口有一家早餐店，他們家的灌湯包特別好吃，好吃到是能吞掉舌頭的程度，我以后給你帶呀！”
這話要是對一個男生說，那意圖就不言而喻，但給一個女生說，還是薛研，那純粹就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用。”蘇暖芊彈了下薛研的額頭。
薛研怔愣的捂著額頭，反應過來笑著拉住蘇暖芊的手，“芊芊，你真好！”
蘇暖芊不明所以，好什么？
薛研沒回答，自顧自的開心，蘇暖芊這樣親昵的動作，說明她是發自內心的把她當朋友，而不是假客氣。
不怪薛研高興成這樣，實在是蘇暖芊太冷了，不是浮于表面的冷，不是不搭理人冰山似的高冷，而是漠然的冷。
她就像是山間一抹自由自在的風，所過之處，存在心里，卻不留痕跡，處處透著淡漠，無論什么都不能讓她停留。
好似這世間的一切，在她的心上都留不下半點痕跡，一不注意就會消失不見，只要她愿意，隨時都可以離去，沒什么能讓她停下腳步。
之前蘇暖芊雖然對她處處照顧，但她看著蘇暖芊，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不敢有半點放肆，也是熟悉了之后，一步步試探蘇暖芊的底線，現在好了，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薛研高興，不是因為蘇暖芊給了她蘋果，是因為忽然和蘇暖芊拉進了距離，讓這一抹風注意到她，雖然蘇暖芊沒多熱情，不過這得慢慢來不是嗎，已經有進步了。
蘋果的清香拉回了思緒，薛研吃著蘋果，剛入口就感到不可思議，以為只是普通的蘋果，沒想到這么好吃。
她家在錦州也算不錯的了，吃的也不乏進口的，嘴巴還真沒被虧待過，但這么好吃的蘋果還真沒吃過，脆生生，甜津津的，咬一口滿滿的清香。
“芊芊，這孩子還挺不錯的！”豆芽搓著下巴道。
“是挺好。”
“其實，你要是覺得可以，可以給她測靈根呀，看她于仙道一途是否有緣，這樣，你以后就不用擔心她遭遇不測了。”
“什么！？”蘇暖芊驚訝道：“普通人可以嗎？你怎么沒告訴我？”
“我沒說過嗎？”豆芽心虛道。
“沒有！！”蘇暖芊斬釘截鐵。
“好吧，現在告訴你不也不遲嗎。”
豆芽正正神色，模仿教書老夫子，一手背后，一手捋著虛無的胡須道：“滿足測靈根，首先得是未破元陰或元陽之身，其次是得有強大的自我感知。”
不等豆芽說完，蘇暖芊疑道：“這第一條好理解，但自我感知是什么？”
豆包慢悠悠道：“你可以理解成是孕育靈識的胚胎，普通人有了自我感知，在特殊條件下，就會蛻變成靈識。”
“所以說，當時你能發現我，是因為我已經有了自我感知，后來測出了我有靈根能修煉，對嗎？”
豆芽咳了咳，真的，他那點小計謀全被識破了。
蘇暖芊早清楚它那點事，不過此時看它那不太聰明的樣子也就不再戳破了。
“你不一樣，在我發現你的時候，就已經生出靈識了。”
蘇暖芊了然，又問道：“那這個特殊條件是怎么回事？”
“啊這······”
聽著豆芽氣虛，蘇暖芊那種不靠譜的感覺又來了。
“怎么？”
“這···哎呀，我這不是不知道凡人蛻變靈識的方法嗎！就我所知，當初你死，靈識生，但你覺得活著的普通人能這樣嗎?”豆芽神氣哼哼的道。
“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不知道。”
蘇暖芊沉吟片刻道：“之后呢。”
豆芽看蘇暖芊沒鄙視它，瞬間支棱起來，繼續端著不知在哪學來的蠢樣子說道：“這才只是測靈根的先決條件而已，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夷不惠，不修必恪。”
這又是什么要求，聽起來矛盾。
“依照先主人的性格和所留功法，再加之我這么多年來的經驗，最后一條所要求的是修習功法，不能是壞人，但也不能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這個就得需要你自己慢慢琢磨了。”
“這又怎么知道一個人是好人又不是好人呢，界限是什么，怎么判斷？”蘇暖芊疑惑道。
“也不要太憂心，書架上第三格盒子里的劑子玉能幫你判斷啦。”
蘇暖芊若有所思的道：“這就已經能攔住很多人了。”
“這還不是最難的，測靈根才是攔住人最多的，你想啊，在靈氣充沛時也不過萬千分之一，現在?嘖嘖嘖，就更不用說啦。”
“那薛研不就機會不大嗎？”
“芊芊，不必拘泥于此，人的一生按照軌跡發展，事有定法，天道不容差錯，即使在行進過程中碰到一點意外，結果如何，全在自身，薛研碰到你，她今后緣法更在其自身。”
蘇暖芊釋然點頭，人各有緣法，人力有不怠，其后怎樣，全看自己。
蘇暖芊又道：“說到天道，天道對我有影響嗎？”
“沒有，在你身死那一刻，天道就已經沒有約束力，當你進入紫霄洞府靈氣入體時，你就已經不是此方之人了。”
蘇暖芊放下心來。
豆芽猛然間像是被刺激，吧唧一下沖到洞府屏障上，映著被擠得眼歪嘴斜的臉，蘇暖芊嚇了一跳，“怎么了？你想通了，不活了。”
“芊芊，玉呢？你買的玉呢？我千盼萬盼的玉呢？”豆包跳腳道。
蘇暖芊摸摸鼻尖，幽幽道：“賣菜能掙幾個錢？何況才兩天，別急，我這不是想法子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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