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打開，宋啟泉大踏步而出，他身后的警察銬著暈在電梯的經理。
“哇——，傳言北回壹號富麗堂皇，我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識到，今日得見，果然大開眼界！”
“沒想到地下還有這么大片建筑，是什么時候修建的？怎么都沒聽到過？”
這樣一個地下世界，有可能不止交易毒/品那么簡單，隊長感覺事情大條了，“瞎咧咧什么，干活！”
眾人循著慘叫聲去了大堂，被橫七豎八的人驚到了。
隊員上前，有一個算一個都扣住，這都是嫌疑人，可不能放跑。
隊長走到宋啟泉身前，“線人呢？”
“她可能已經離開了。”
“這怎么行，還要做筆錄，何況這里有些蹊蹺，我們還要仔細搜查。”
“你逾矩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只需要收押這些人，找到黎旻清的犯罪證據。”
“這不合規矩！”
“你就不是你該管的了。”
“你不能妨礙公務。”
宋啟泉看傻子似的看了隊長一眼。
隊長不死心，這一切絕不簡單，他覺得那個線人也有問題，但來的時候局長說過，不該他知道的不要問。
***
“我們去的時候，現場不管是本國人，還是外國人，都被抓了，本國人按照律法服刑，外國人服刑后驅逐出境。”
“那些女人非自愿地都放回家，自愿的按賣淫罪處理了。”
“搜出了大量毒品，凡參與的人都進去了。”
“黎旻清因故意殺人、嫖娼和吸毒，數罪并罰，被判處無期徒刑。”
茶館包廂里，蘇暖芊和黎旻清對坐，這里環境清幽，茶香裊裊，適合說事。
“你怎么都不問問的？”
宋啟泉在這坐了一上午，嘴都說干了，蘇暖芊只是老神在在的喝茶。
“那些孩子都怎么樣了？”蘇暖芊問到了點上。
“官方重新建了一處休養所，里面出來的孩子都在那里，有心理醫生干預，除了還有幾個怕人，再都沒什么問題了！”
宋啟泉喝一口茶，看一眼蘇暖芊，那躊躇不定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他是殺伐果決的宋氏總裁。
“想問就問。”
宋啟泉放下茶杯，端正做好，沒有了心理壓力，倒豆子般說了出來，問出他好奇已久的事，生怕耽誤一秒，蘇暖芊又不想說了，錯過這等解答機密的機會。
“在警局審問黎旻清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宋啟泉覷了眼蘇暖芊的臉色，見沒什么變化才道：“你知道，對于有些嘴硬的刑犯，警官會采取一些手段，在審的時候，黎旻清受了點傷，但他就像是有自愈能力，短短幾分鐘就停止流血，傷口愈合。”
“這件事都驚動了局長，局長不信邪，又試了幾次。”
“血樣標本也送到醫院檢查過，沒什么異常。局長是我朋友，他家里在京城樹大根深，利用自己的人脈，將血樣送到了京城權威研究院，但結果一樣，除了檢查出有殘余興奮劑的化學成分，就是普通的o型血。”
蘇暖芊等著他一次性說完。
“除了這件事，他一直喊腦子里有一團火，沒日沒夜地燒他，獄警以為他是精神受了創傷。四院的人檢查后，結果正常，不存在臆想出現幻覺，這——”
“你是想問，這與我是否有關？”
宋啟泉面上為難，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是想問因為什么成這樣的，我那朋友因為黎旻清都愁得大把大把掉頭發，我這不是來問問你么，要是不能說，你就當我沒問。”
蘇暖芊也不否認，直接回答他：“是我做的！”
“那他怎么老是喊疼，一直在撞墻？”
蘇暖芊和宋啟泉也是相熟的朋友了，有些事也不妨告訴他。
“我給他吃了點地獄火做成的藥丸，即可延長他的服刑期、保肉身不損，又可讓他受魂魄灼燒之痛。”
宋啟泉有些慌，這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地獄火，聽名字，就不是他這等凡人能知道的，他有心想問，但又怕犯了什么忌諱，還是識點趣，不問了。
蘇暖芊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繼續道：“他不受點苦，怎么對得起那些死于他手的人，怨氣不平，北回壹號也遲早會變成兇地。”
說到北回壹號，宋啟泉出了一身冷汗。
在收網的時候，黎氏大部分的生意都被他收入囊中，他也眼饞過北回壹號，就是不做成會所，將那里改造成城中度假村也能大賺一筆，可政府防止再發生類似的事，又因為北回壹號的歷史性，最終收了回去。
“對了，北回壹號的歸屬權怎么樣了？”
“政府準備拆除現代建筑，還原府邸本樣，規劃成園林景觀，供游客參觀。”
這樣也好，北回壹號的景致還是很美的。
北回壹號的收回預示著黎氏的衰敗，黎家的百年積累，就因為黎旻清的貪婪惡毒，最終一朝化為篩粉。
蘇暖芊拿出了兩個小玉瓶，擺在宋啟泉面前，那玉瓶是真小，都沒拇指大，瓶塞都是玉的，豌豆粒大小，很是精致。
宋啟泉疑惑地看著，不知蘇暖芊的意思。
“這是黎旻清吃的那種藥，同出一批，算是對你和局長幫忙的謝禮。”
宋啟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不敢拿這藥，要是哪天不小心吃了，例子還在監獄那放著呢。
蘇暖芊看宋啟泉的樣子，發笑。
“這不是加了地獄火的藥，是正常的，只是尋常強身健體的補藥，放心用。”
宋啟泉謹慎道：“這，沒什么副作用吧？”
“嗯······”
蘇暖芊遲疑了一瞬。
宋啟泉心猛地收緊，生怕說出什么他不能承受的話，桌上這東西成了燙他手的山芋。
“延長百年壽命算不算？”
哦，那就沒事，宋啟泉放下心來，端起桌上的茶水壓壓驚。
“噗——”
“什么，延長壽命，還是百年？”
這兩兄弟怎么回事，都愛噴茶水。
宋啟泉這會選擇性忽略蘇暖芊躲得那么快，一眨眼就離得遠遠地。
“小妹，不，您是我姑奶奶，這是真的？沒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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