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話說的對。”江長歌唯恐天下不亂，附和道：“廠長本來就是能者居之，我看牧之當廠長正合適，至于你就當個倉庫保管員怎么樣？只要你答應，房子的問題我來解決。”
趙前進臉色鐵青，劉長順在后面捂嘴發笑。
看到趙前進這副模樣，自己也覺得痛快。
總算能有人治這家伙。
王牧之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抬走攔住還要繼續嘲諷的江長歌笑道。
“趙廠長，你就簽了吧，咱們都是革命同志，好聚好散，以后皮革廠要是還有其他事情找我頭上，我王牧之絕對義不容辭。”
“王牧之，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皮革廠沒了你就活不下去吧？”
趙前進連稱呼都開始變了。
王牧之擺擺手。
“趙廠長不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而且有我之前的鋪墊，我保證皮革廠的經營狀況比之前要好上很多，只要再成功注冊一個新的品牌，著重發展產品質量，大家的日子都會很好過。”
“我不想聽那些。”
趙前進頗有氣勢的大手一揮。
他不是一無所知的蠢貨，現在市場上認準的是惠之牌，如果自己再重新創立一個牌子，如何發展起來是個問題，如何保持下去更是個問題，還不如吃現成的方便。
“副廠長，我可以給你副廠長的位置！”
趙前進信誓旦旦的話一出，頓時讓王牧之錯愕。
扭頭看去，劉長順的臉色也很難看。
當著自己面說這種話，傳出去自己面子往哪放？
“你錯了趙廠長，我來這不是跟你要位置的，你趕緊簽字，我馬上走人。”
王牧之忍著不想發火。
君子易處，小人難防。
“不行，現在我沒法簽字，這件事我要上報，等上頭開會研究，你先回去等著吧。”
“操，我特么給你臉了是吧？”
江長歌怒吼起身，卻沒想到趙前進也豁出去，直接把腦袋伸過來。
“來，你住這里，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規章流程走，就算事鬧到江部那，我也不怕！”
“長歌！”
王牧之還真怕這小子不管不顧，趕緊喊住他。
江長歌這才悻悻收手。
王牧之語氣不咸不淡。
“趙廠長，白紙黑字在上面寫著，這官司就算是打到那你們也沒有理，這又是何必呢？”
“我是在給祖國的繁榮建設添磚加瓦，像你這種投機倒把分子有什么資格說我？”
“這么說你肯定不給簽字嘍？”
“我需要開會研究，你回去等通知吧。”
趙前進態度強硬。
眼看這家伙油鹽不進，王牧之也懶得跟他再廢話，拿過協議轉身離開。
“牧之，牧之你這就走了？”
江長歌跟在身后，惡狠狠的瞪了眼趙前進，也轉身離開。
幾人走到樓下，劉長順面帶歉意的上前遞給王牧之一支煙，聲音內疚。
“不好意思啊牧之，我沒能幫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