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曹書杰琢磨著曹鐵明給他的建議。
發小曹振在他舅舅開的公司里幫忙，干的是后勤主管。
“難道說他有這方面的關系？”曹書杰琢磨了一下，還是給曹振打了個電話。
“你要鐵絲網干什么？”曹振挺納悶的。
等曹書杰給他解釋完以后，曹振接連說了幾個‘臥槽’：“書杰，我都差點忘了，你小子不聲不響的就辦了大事兒。”
說著話，曹振的聲音就不對勁兒了：“話說回來，你小子混好了，我媽這幾天就老說我在外邊瞎混，也想著讓我回去種地呢！”
“……”曹書杰都懶得搭理他，問他：“曹振，先別扯遠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賣鐵絲網的，我急用。”
他剛說完，就聽到曹振說：“這是小事兒，必須有，我認識個專門做這東西的工廠老板，我去找他們說一下，走工廠價很便宜的，你想弄多少啊？”
“不超過2000米，具體的還得算一下。”曹書杰現在也不太確定。
除了把他租賃的那一片山田全部圈起來之外，他還想著在里邊做個分割，每一塊兒種植的東西不同，還有養殖，都徹底劃分開，便于管理。
“你來縣城吧，來了以后，我帶你去他們廠里談。”曹振最后說了一句。
曹書杰一想也行，就說道：“今天沒時間了，我明天去找你。”
“行，你來了給我電話，我到時候請個假出去一趟。”曹振特別痛快。
…………
回到家里，見到他老婆和閨女時，娘倆正在臥室里用筆記本電腦上網。
家里還沒有扯網線，他們用的移動無線網卡，看到曹書杰了，程曉林還吐槽：“老公，你給移動說的怎么樣了？都這么多天了，還沒來給扯網線，他們是不是又忘了？”
“我再打個電話催一催。”曹書杰提了一句。
說著話，他也湊過來，在他老婆身邊坐下，一手摟著他老婆的肩膀，問她：“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呢？”
“還能干什么，天熱了，上淘寶給萌萌買條合適的裙子唄。”程曉琳說道。
“你不給自己買雙鞋，買點衣服？”曹淑杰問她。
程曉琳嘿嘿一笑：“還沒看到合適的，要是有合適的，我就買了。”
兩口子正說著話，萌萌突然抬手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件粉色碎花的裙子：“裙，裙，裙。”
她看上這條裙子了。
陳曉琳也顧不上和她老公說話了，趕緊點開了她閨女選中的那條裙子，仔細看了一會兒，才搖頭：“萌萌，這條沒有你穿的尺碼，媽媽再給你找找。”
“哦！”萌萌應了一聲，她也瞪大了眼睛繼續找。
“老公，你剛才說什么？”程曉琳到底是沒忘了正事。
曹書杰說：“我明天要去趟縣城，你們要是買衣服鞋子的話，跟我一塊去縣城的商場看看吧。”
“你要去縣城干嘛？”程曉琳納悶了，回頭看了她老公一眼。
曹舒杰說道：“我想著買點鐵絲網，把承包的那片山地給圍起來，在鎮上轉了一圈沒有賣的，我找了曹振，讓他帶我去縣城的一家專門做鐵絲網圍欄的工廠里看看。”
“你有正事，那我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程曉琳原本確實想去的，可聽到她老公說有正事，想想還是算了。
但經不住萌萌想去，她說：“滑梯，玩。”
她還記著在天天超市門口玩的那個兒童樂園。
雖然那次發生了點不愉快，可小孩子早忘了。
“那明天一塊兒去吧。”曹書杰說道。
這個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曹書杰還特意問了他父母明天去不去縣城？
得知他們兒子是去辦正事，王月蘭和曹建國二人都搖頭拒絕了。
“媽，還有沒有什么要捎帶的東西？”程曉琳問了一嘴。
王月蘭還是搖頭：“家里什么都不缺，不用買了。”
……
第2天早上，在家里吃了早飯，曹書杰抱著他閨女萌萌就準備往外走。
程曉琳在后邊提著包和萌萌的保溫水壺跟上了，還沒出大門，大哈和二哈就叫喚起來了。
萌萌回頭看了一眼，立馬叫道：“爸爸，小狗狗。”
“咱們去辦正事兒，等回來了你再和它們玩兒吧。”曹書杰說道。
“不行！”萌萌不干了，非得要帶上大哈和二哈。
“你不行的事兒還多著呢！”
曹書杰這一回并沒有順了他閨女的心意。
上車走的時候，萌萌哭得稀里嘩啦的，邊哭還邊喊著：“爸爸壞，我不要爸爸了。”
“萌萌，再哭你就下去。”曹書杰在前邊開著車，回頭甩了一句。
萌萌立馬就不哭了。
但還時不時的抽噎一下，眼淚一直往下流，鼻涕也跟著耷拉下來，快縫住了小嘴巴。
程曉琳看到后，趕緊找抽紙給她擦干凈了，又用濕巾給她擦干凈臉。
“萌萌，你爸爸今天有正事兒，一會兒到了縣城，媽媽帶你去商場買鞋子，買裙子，咱們要牽著大哈和二哈的話，商場就不讓進了。”
“真的嗎？”萌萌不信。
程曉琳點頭：“當然是真的啦，別人害怕小狗狗咬人。”
聽到媽媽這么說，萌萌不樂意了：“騙人，小狗狗不咬人，不咬我。”
“對對對，你是它們的好朋友，它們當然不咬你了。”程曉琳順著閨女的話哄她。
萌萌：“哼！”
她還有點小驕傲，小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曹書杰通過后視反光鏡看了一眼閨女，有種莫可奈何的感覺。
小屁孩兒情緒是真多，尤其他閨女才兩歲多。
半個小時后，曹書杰開車到了平源縣城，先給他發小曹振打了個電話。
得知曹書杰要把他老婆孩子送到商場去，曹振說了一句：“那你把她們送到五星百貨商場吧，我一會兒去那里找你。”
曹振來的很快，曹書杰才剛把他老婆孩子送到五星百貨商場沒幾分鐘，曹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給他老婆程曉琳說了一聲：“你們先進去買衣服鞋子吧，我帶著曹振去一趟廠家那邊，忙完了就給你打電話。”
“行，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程曉琳帶著萌萌進了商場。
曹振坐上了曹書杰的車：“真別說，你這輛車就是比我那輛長城坐著舒服。”
他叨叨：“我那輛破車座椅硬邦邦的，擱的屁股疼。”
“你也換輛車呀。”曹書杰說他，曹振立馬就啞火了。
曹振帶路，他們去的是一家叫‘晨正防護欄’的工廠。
這家工廠并不大，但進來以后就能看到公司院子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護欄網。
有純鐵絲的，也有加pvc塑料皮的，也有帶著鐵蒺藜的。
除此之外，這里還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油漆味，熏的曹書杰都睜不開眼睛了。
“書杰，陳老板這里的鐵絲網很全，要什么的都有，定制也行，你先看看。”曹振看起來和工廠的老板很熟。
他說：“價格方面你不用擔心，肯定比市面上的便宜。”
“行。”曹書杰認真看了一會兒。
曹振打了個電話，沒多長時間就過來一位挺著肚子的中年人，還沒走到跟前，就喊起來了：“曹主任，你怎么過來了？”
“陳老板，今天也是巧了，我朋友要買一批鐵絲網護欄，他找我一打聽，我就想到你這里了。”
“哎呦，感謝感謝，曹主任，你和你這位朋友中午都有空吧？我請你們。”這家工廠的老板陳興權問道。
“今天不行，我舅舅他們檢查回來了，下午招商口的人要過來參觀，還約了銀行的人一塊兒過來談貸款的事，改天吧，到時候我請你。”
曹書杰特意看了一眼他發小，嘴里一套一套的，全沒了一塊兒喝酒吹牛逼時的懶散模樣。
陳興權聽到他這么說，點頭：“行，那就改天，我請你。”
陳興權問了一下曹書杰需要什么樣的鐵絲護欄網，順便給他介紹了一下價格。
用陳興權的話說，他們廠里的鐵絲護欄網從幾塊錢一米到100多塊錢一米的價格都有，主要看使用環境。
……
五星百貨商場那邊，程曉琳帶著閨女萌萌在2樓的兒童服裝區給她買衣服，這會兒正在給萌萌試一件淺黃色帶機器貓的裙子：“萌萌，你覺得好看嗎？”
“媽媽，小貓咪，嘻嘻，貓咪，你好呀！”萌萌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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