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行！”曹書杰點頭，繼續吃飯。
完事后，曹書杰看著崔敬國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他主動給崔敬國打電話問一下情況。
就像曹書杰剛才給他爸說的那樣，那邊給小牛犢喂飽后，才開始裝車,這得一頭一頭的往車斗里趕，很麻煩，也很耽誤時間。
“曹先生，我估計最快也得中午到。”崔敬國這般說道。
曹書杰心里就有數了，他說：“那正好，我準備好午飯等你們。”
掛斷電話后,曹書杰給他父親說明了情況，曹建國直接說道：“也別耽擱了，咱們倆現在先去山上收拾一下,到時候直接把車給開過去。”
“走。”曹書杰也干脆，和他爸一塊拿著工具就騎電動三輪車去了山上的果園里。
萌萌還想跟著去的，曹書杰沒答應，今天很忙，他真沒時間照顧閨女。
程曉琳也知道她老公今天有正事，不顧萌萌的哭鬧，把她給攔下了：“萌萌，咱們等會兒在去山上，行不行？”
“真噠？”萌萌抹著眼淚問道。
程曉琳點頭：“真噠！”
“好！”萌萌點頭。
她幫忙婆婆把碗筷洗完后，王月蘭給她說：“琳琳,你在家里看著萌萌，我也去山上看看，等會兒我就回來準備午飯。”
“媽，這么熱的天,你也別忙活了，我一會兒給鎮上的飯點打個電話定一桌吧。”程曉琳這般說道：“省事，也花不了多少錢。”
王月蘭想了一下點頭說道：“那也行！”
她轉身就去了她們老兩口的臥室,拿了五百塊錢出來要弟給她兒媳婦兒，被程曉琳給拒絕了：“媽，用不著，我這里還有錢。”
“你們那里花錢多，快拿著吧。”王月蘭也是個執拗的性子。
婆媳倆推搡了一番，程曉琳最后還是沒要這個錢。
……
山上那邊，曹建國和曹書杰父子倆過來后就開始忙活。
從山腳下開車上來，上邊是有個轉彎平臺的，出了平臺，再往里就是一條直通養殖區域的土路，把車開過去的話，在里邊沒發調頭。
曹建國也看出了這個問題，他說：“這到不是什么事，可以在平臺這邊卸車，把小牛犢給趕過去。”
曹書杰跟著點頭，眼下只能這個辦法了，但是時間長了還是要考慮一下這個問題的。
“爸，我打算再把對面那片地方給承包下來,在那邊再修一條直通果園的路，養殖的可以從那邊直接上來。”曹書杰指著他這一片對面的山地說道。
“看你自己吧,我反正是只能幫你干點零散的活了。”曹建國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他并沒有盲目的承諾給兒子什么東西。
但他也提到了一個問題：“書杰，你等會兒多招幾個人來幫忙，光咱們倆恐怕搞不定，萬一讓小牛犢亂跑，再把地里的果樹苗給糟蹋壞了，就不值當了。”
“好，我去村委喊上一嗓子。”曹書杰知道他爸說的是對的。
爺倆又商量一陣，看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都弄全面以后，曹書杰沒耽擱時間，他騎著電動三輪車下山，直接去了村支書曹建剛家里。
……
曹建剛平時也沒什么事干，一個人在家里就仰躺椅子上喝茶。
看到曹書杰過來了，他趕緊站起來：“書杰，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大爺，我找您有事。”曹書杰這般說道。
曹建剛心想：“你小子我還能沒數，直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大爺，我想找你要一下村委的鑰匙，去大喇叭上喊兩嗓子。”曹書杰給他說明了原因。
聽到曹書杰說他又買了50頭小牛犢，等會兒要找人幫忙卸車，曹建剛就有些出神。
過了足足一分鐘，曹建剛才說道：“書杰，你又要搞養殖了？”
“對，先小規模搞，摸索一下經驗，后期應該會大規模養殖。”曹書杰并沒有瞞著曹建剛，他還得承包山地呢！
順著這個話題也把下一步繼續承包山地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你還要承包啊？”曹建剛實在想不出來曹書杰怎么這么大的膽子，那么多錢都投下去，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回頭錢，他就不怕這些錢都打水漂嗎？
想到這里，曹建剛很慎重的問道：“書杰，你都考慮好了嗎，這可要花不少錢啊？”
“哈哈，大爺你放心，我肯定是有規劃的。”
聽到曹書杰這么肯定的語氣，曹建剛就不勸他了。
他從墻上摘下鑰匙來，遞給了曹書杰：“你反正也弄了不是一次兩次，鑰匙拿去，自己喊兩嗓子吧，我就不去了。”
“得嘞，大爺，回頭一塊喝點。”曹書杰拿著鑰匙就走了。
曹建剛瞧著曹書杰的背影，心里頭五味雜陳。
沒多久，曹家莊的人就聽到了很熟悉的京劇唱腔，然后聽到曹書杰的聲音從大喇叭里傳來：“各位曹家莊的老少爺們們，曹書杰這里現在要找10個人幫忙，卸車，割草，35塊錢8個小時，我在村委最多等半個小時，有愿意干的直接過來找我就行。”
喊完后，他又重復喊了一遍，剩下的就是等待。
他以為這么熱的天，沒大有人過來接他這個活，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
連10分鐘都到，10個人就滿了。
后續還有人往這邊走，來到村委后，看到曹書杰他們還沒有走，當場就把曹書杰給堵住了，任憑曹書杰怎么說也不走。
“那行吧，鄉親們既然都來了，那是你們都給我曹書杰面子，你們等會兒多割點草，這沒問題吧。”曹書杰說道。
他果園里的草可不少，前段時間一直沒弄來牛犢、小羊，也就沒大規模處理，50頭小牛犢今天中午就送到了，正好把草給割掉喂牛用。
聽到曹書杰這么講，后來者高興起來，紛紛說著曹書杰的好話。
最后一數，16個人，足足比他想的多了6個。
一塊來到山上的果園后，16個人就先進果園里忙活開了。
曹建國在養殖區那邊干著活，看到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他也有點懵。
大老遠的就朝他兒子招手，等兒子走到身邊，他問：“書杰，這是怎么回事？”
“爸，這些叔伯嬸子都給我面子，來了也勸不走，我就琢磨著讓他們留下割草吧，先把果園里的雜草給清理出來，囤著喂牛用。”曹書杰解釋了一下。
聽到兒子這么說，曹建國才不說其他的了。
18多個人埋頭干活，效率確實很高，還沒等崔敬國帶人把牛犢給送過來，這邊已經清理掉一大片雜草了。
要是從高空中往下看，就會感覺到地面好像禿了一塊。
從上午一直干到下午快1點，兩輛裝滿小牛犢的高欄車過來了。
崔敬國也跟車來的，他們這兩輛車順著斜坡公路直接開到轉彎平臺，看到上邊的這個設計，崔敬國就好像看到了新天地。
再看看這邊偌大的果園，種滿的果樹苗，他尋思曹書杰是真會玩啊！
“曹老板，你這里弄得可真不錯。”崔敬國真心實意的說道。
“哈哈，還行吧！”曹書杰笑著說道：“就是瞎搗鼓。”
崔敬國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漢，他搖頭：“就說咱看到的這一片，曹老板就用了心思的，怎么可能隨便搞的。”
對于這一點，曹書杰也不多說。
兩輛車停好后，曹書杰就招呼正在果園里割草的叔伯過來，大家伙一塊幫忙把小牛犢趕到養殖區那邊去。
“都慢著點，別著急。”崔敬國用繩索簡單的給小牛犢套上，一頭一頭的牽著過去，這些小牛犢在來之前都吃得飽飽的，中間并沒有發生曹建國所擔心的事情。
也幸虧人多，效率很高，不到一個小時，50頭小牛犢就全部從車上移到了養殖區里邊。
“曹老板，你再看看這些牛犢子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你就直接找我。”在這個問題上，崔敬國很敞亮。
曹書杰和他父親曹建國剛才就看過了，表面上看沒有問題。
曹建國也相信了兒子說的話，崔敬國這里的小牛犢品質確實很好。
中午一塊在曹書杰家里吃的飯，回去不用崔敬國開車，中午就喝了點。
等崔敬國他們走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
但與此同時，曹書杰養牛的這個事也在曹家莊徹底傳開了，大家伙對曹書杰佩服至極。
曹書杰送走了崔敬國后，和他父親又回到果園里，看著在鐵絲網護欄另一邊的地里來回跑的50頭小牛犢，心里不勝歡喜。
“爸，你看怎么樣？”曹書杰問他父親。
曹建國觀察了很久，才點頭：“挺好的，書杰，這個人真不愧是‘牛王’，還真是沒有瞎叫的外號。”
“是吧，宋志超肯定也不敢胡亂給我介紹，要是我血本無歸，銀行那邊還怎么收錢？”曹書杰說著話，自己就笑起來了。
臨走時，曹建國想起一件事來，他說：“書杰，你這片地方太大了，我覺得還是架設幾個燈比較好，要不然晚上就烏漆嘛黑的，很不方便。”
曹書杰琢磨了一番，他父親說的這個提議很中肯，就說道：“行，回頭我找人裝上。”
果樹園就這么一點一滴的開始積累著，往更完美的方向發展。
……
這個晚上，外邊的世界并沒有停止滾動的步伐，依舊在高速發展著。
但曹家莊這邊好像陷入了短暫的沉靜中，開啟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慢節奏夜生活。
挨家挨戶都在討論著曹書杰養牛的事，也有人在商量著自家是不是也養點呢？
不一定要和曹書杰一樣上來就養50頭，可三五頭也行啊！
“哎！”也有人嘆氣。
眼瞅著曹書杰從京城回來后，一點一點的把家里的事業給打理得井井有條，可他們仔細一琢磨才發現自己根本就跟不上曹書杰的節奏。
以往還有人私下里胡亂議論：“我包上幾十畝山地，也能搞得這么好。”
可真落到自己身上時，他們心里很清楚，短時間內，他們沒有人能做到曹書杰這一步。
……
曹建華家里，晚上過來買東西的人就少了。
曹建華和他老婆高紅吃完飯以后，又開始商量著養殖的事情。
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曹家莊村民，曹建華總覺得種植侍弄起來太麻煩，壓根就沒想過種果樹的事，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搞搞養殖當副業。
他老婆高紅皺眉：“能行嗎？幾十萬投進去，別到時候賠個底朝天。”
曹建華聽到他老婆這么說就不樂意了：“你看看你，還沒開始干，就先慫了，這怎么能行！”
“再說了，他曹書杰能干起來，我憑什么不能？”曹建華對于曹書杰的一番忠告選擇了無視，他覺得養牛、養豬這活很簡單的，哪有那么多事。
村里還有專門養雞、養兔子的，也沒見出過事。
“你也要承包山地去？”高紅問他。
曹建華點頭：“肯定要承包，到時候放到山上散養，還能節省糧食，不比什么都強啊！”
“再說你沒看新聞上也說了，散養的肉質更好，賣出去價格更高。”
高紅想了很久，還是搖頭：“建華，你別看人家干的輕松，可是人家書杰前后投進去七八十萬，我聽說這次他光買牛犢就花了大幾萬塊，后續的飼料錢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咱家哪有那么錢供你瞎折騰啊。”
曹建華聽到他老婆這么說，很不服氣：“我怎么就是瞎折騰了，我還不是想著給咱家多掙點錢啊？”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兒子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了，到時候給他買房子結婚，咱攢的那些錢都是有數的東西，你拿出來搞養殖，要是賺錢了還行，可要是真一把賠進去……”
高紅還沒說完話，曹建華就呵斥她：“您個老娘們，能不能別張嘴就知道放屁，我還沒干呢，你就說我賠了，毛病，說你頭發長見識短還不服氣。”
高紅一聽就急眼了，站起來就要和她老公動手，好在被放暑假，在家里休息的兒子給制止了。
他們兒子曹銘說：“爸，我支持你，至于我結婚的房子，等我工作了自己買，不用你們操心。”
曹銘明年就畢業了，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覺得自己踏出校園，進入社會以后，想掙錢還不是小菜一碟，買房子更是不在話下。
“瞧見沒，咱兒子都支持我。”曹建華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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